啪!
司徒絲籮把面前的桌子拍了個粉碎。
「愚蠢!還要本尊說多少次?且不論殷郊的實力如何,在古城聖墟,他就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強。」
「他可以談笑間滅掉青角和黑江的二十萬人,就同樣可以對我們做到這些。」
白煞古國。
大議會廳。
國主,長老會,大將軍,丞相,實權貴族,大大小小的古國撐控者,一共五十幾人,全都在場。
所有人都木然的看著眼前被司徒絲籮一巴掌拍碎的桌子。
「長公主,還請體面一些。」
一個說話陰陽怪氣的貴族站了起來。
此人正是白煞古國國內最大實權貴族,也是這一次司徒絲籮最大的阻力。
馮萬保。
馮家是最早一批跟隨白煞古國開國先祖白煞道人建國的功臣。
屬於白煞古國最有獎勵的貴族。
而且當年馮家先祖立下大功,鏖戰而死,為白煞道人創造了殲敵的契機。
因此,白煞道人給馮家留下過免死金牌。
除非馮家造反,否則只要白煞古國還在,馮家就不倒。
也不知白煞道人當年有沒有想過,無數年過去,馮家的那塊免死金牌,反而成為了白煞古國最大的威脅。
馮家不會造反。
但他們打算建立一個屬於馮家的白煞古國。
馮家不會動皇族,但皇族想要得到更多的權利,那就不可能了。
馮萬保裝模作樣的對國主行了個禮,然後皮笑肉不笑對司徒絲籮道:「長公主,你太把那個殷郊當一回事了。」
「他就算可以古城聖墟又如何?在四國聯合的大軍面前,區區一個古城聖墟,又算得了什麼?」
根本不給司徒絲籮說話的機會,馮萬保就又對白煞國主道:「陛下,古城聖墟的利益固然不小,但四國的平衡才更重要。」
「那殷郊明顯就是想挑起四國大戰,從而從中取利。此子包藏禍心,不可輕視。」
白煞國主點點頭,「馮卿說的有些道理。」
司徒絲籮杏眼含煞。
她很清楚馮萬保阻止這件事情的真正原因是什麼。
之前這傢伙為了不送自己人去古城聖墟送死,於是表明了自己不分古城聖墟的利益。
結果現在古城聖墟被拿下,一大堆利益擺在面前。
馮萬保想吃,卻又吃不到。
哪怕他借其他貴族的手,也肯定沒有自己親自下手撈得足。
而他不出手,國內其他貴族都搶不過皇族。
要是皇族借古城聖墟的利益,把雙方的勢力平衡拉回來,那馮家就要倒霉了。
正因為這個原因,馮萬保本著自己得不到,別人也別想得到的原則,開始當一個攪屎棍。
就在司徒絲籮忍不住要和馮萬保開撕的時候,一個侍衛來了。
「報,二公主回來了。」
眾人都是一愣。
白煞國主:「讓她進來。」
很快,司徒月步入大廳之中。
她看了一眼那地上的碎桌子,「姑姑,又是你乾的吧?」
司徒絲籮扭過臉去,「是桌子太不結實了。」
司徒月輕輕一笑,「姑姑你拍碎的桌子還少嗎?」
笑罷,她從懷裡拿出一封請柬。
「父皇,這是主人讓我代為傳交給父皇的。」
「三日後,主人會在古城聖墟拍賣靈礦,靈田。」
「請柬會發給四大古國,以及古奇聯盟,以及有足夠名望的散修。」
「這一次的拍賣是買斷式的!」
全場震驚。
一旦殷郊這麼做了,那麼他們一開始打算聯合四大國給殷郊極限施壓的計劃,就是一個笑話。
他們以為殷郊會和他們一樣,死守利益。
但殷郊根本不在乎這些利益。
馮萬保的臉色尤其難看,一旦局勢向著殷郊計劃的那樣發展,那馮萬保的名望就要受到巨大打擊了。
司徒月淡然的目光掃過所有人,然後向國主微微點頭,轉身就要走。
「二公主要去哪裡?」馮萬保叫住司徒月。
司徒月平淡的看著他,「回主人身邊。我的任務完了,應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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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萬保立刻義正詞嚴的道:「二公主,你身為白煞國的公主,怎麼可以吃裡扒外向著那個殷郊?」
司徒月:「我沒有記錯的話,我和妹妹之前已經被你們賣給主人了。用古城聖墟的利益賣的。」
「雖然你們最終很愚蠢的放棄了那些巨大的利益,但交易已經成,我和妹妹已經不再是白煞國的公主,只是主人的通房丫頭而已。」
司徒絲籮的表情一僵。
把司徒姐妹賣掉的,正是她。
馮萬保陰測測著臉,「油嘴滑舌,你以為你背叛了白煞古國,還可以活著離開嗎?」
他一揮手,幾個早就被控制的貴族緩步上前,形成包圍之勢。
司徒月卻一點都不驚慌。
她只是慢慢的拿出一個小小的捲軸,打開來。
殷郊的投影一下子出現在她身邊。
這是皇帝陛下研究出來的遠程通訊手段。
皇帝陛下左右看了看,然後就像是早就知道這裡的一切一樣,先向白煞國誰見了個禮。
這才轉頭看向馮萬保。
「你想動朕暖床的通房丫頭?」
馮萬保冷哼一聲,「白煞的國事,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殷郊淡然一笑,「這樣吧,你要傷害了朕的通房丫頭一根寒毛,那麼朕就把整個古城聖墟的利益全都送給其他三大國。」
「條件只有一個,那就是逼白煞古國滅了你和你的家族。」
「你猜,朕能不能做到?」
馮萬保臉色劇烈一變。
「你以為……」
殷郊打斷了他的話,「你想說,區區古城聖墟的利益,有什麼資格做到這些?」
「那要是朕告訴你,古城聖墟裡面,有可以成就大道級世界的秘密呢?」
「你猜為了這個秘密,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比如,朕告訴整個混沌的人,只要殺了你和你全家,朕就把這個秘密拱手相讓。如何?」
馮萬保一下子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臉白如紙。
真要這樣。
他死定了。
整個馮家都死定了。
皇帝陛下傲然一笑,「記住,朕的通房丫頭,不是你們有資格欺負的。」
「那麼,還有誰敢欺負朕家的月兒?」
沒人說話。
會議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司徒月露出一個複雜的笑,轉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