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郊熱情的把鴻鈞給招呼到後院，還讓人給擺了一桌席面。
態度熱情的，就像是他真的不知道之前血海之事，就是鴻鈞搞出來的一樣。
鴻鈞的態度也相當的熱情，一點都看不出來他以身合道，天道代言人的威嚴冷漠。
兩個天道聖人推杯換盞，好不熱鬧，元鳳祖龍二聖相伴，一派和煦。
等到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後。
鴻鈞才突然一轉話題，「當年貧道自造化玉碟之中，得窺天機，從中得到七道鴻蒙紫氣，之後就有了三清，女媧，西方二聖。」
「不久前，本屬於紅雲的第七道鴻蒙紫氣被如來得到，從而又成就一個聖人果位。」
「再加上貧道與殷郊道友，這洪荒之中，就有九位聖人！」
「天之極數為九，九位聖人就是極限，但現在卻又多了兩位聖人，這就讓貧道相當好奇了。」
「二位是如何成就聖人果位的？」
鴻鈞這一次來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
其實他並沒有完全說實話。
天之極數為九，所以洪荒的極限就是九位聖人，再多一個就會把洪荒撐爆。
這是他從造化玉碟裡面參悟出來的，絕對不會有錯。
而事實上，真正的九位聖人並不能把殷郊算進去，而是平心娘娘。
后土化輪迴，以身補全洪荒。其功德之大，不亞於女媧娘娘造人補天。
只不過因為后土是祖巫，沒有元神，不修道術，只練神通，莫大的功德有很多直接就浪費掉了。
最終的結果就是真靈化為平心娘娘。
平心娘娘也是聖人，只是一個被困在幽冥的聖人。
但這也是占了一個聖人之位的。
所以當元鳳和祖龍成聖的時候，鴻鈞整個人都懵逼了。
說好的只能是九個聖人的呢？
殷郊是洪荒道果，情況特殊也就罷了，怎么元鳳和祖龍也成聖人了？
這種顛覆三觀的情況讓鴻鈞出現了一絲動搖。
該不會是自己在什麼地方出現了紕漏吧？
正因為如此，哪怕明知來朝歌會被殷郊懟，甚至有可能暴露殷郊就是洪荒道果的秘密，鴻鈞還是來了。
殷郊微微一笑，「朕還以為是何事，原來這個啊，其實這並沒有什麼神秘之處。」
鴻鈞的呼吸都不由得停了下來，「是何故？」
殷郊一攤手，「不知道！」
鴻鈞：「……」
殷郊一臉認真的模樣，「鴻鈞道友你可能不知，朕自當年還是太子之時開始修煉，其實一直都很莫名其妙。」
「什麼修煉的瓶頸全都沒有遇到過，朕還一直很好奇，為此問過很多人，但都沒有得到一個答案。」
「朕是一個相當灑脫的人，既然弄不明白，那就無需弄明白。反正日子總得過不是？」
「於是朕就這樣一路走到了現在，因此在朕想來，越是不強求，越是可以更上一層樓吧。」
鴻鈞：「……」
你當本尊是傻子嗎？你是洪荒道果，自然修煉沒有瓶頸，但這和元鳳祖龍晉升有什麼關係？
「回道祖的話，吾也正是聽了陛下的教導，以完全不在乎的心態修煉，這才成了聖人的！」
祖龍一臉的信誓旦旦。
可惜，他要忽悠的是個傻子的話，興許對方就真信了。
「真要說有何不通，那就是每日修煉時，吾都與夫君在一起。」元鳳裝出認真回憶的樣子。
祖龍使勁點頭，「對對，陛下對吾極好，修煉時也總是把吾給叫上！」
鴻鈞眼中異芒一閃而過。
「難道是因為洪荒道果的效果？洪荒道果不但可以讓宿主成就天道境，甚至也可以讓其身邊一定範圍的人成就聖人？」
這個念頭剛閃過，鴻鈞又一下子回過神來。
本尊問的是為何會產生九個以上的聖人，不是如何成為聖人！
差一點就被皇帝陛下三個帶歪的道祖終於從忽悠之中清醒過來。
好險，差點上了殷郊的惡當。
正當鴻鈞打算開口把話題帶回來的時候，皇帝陛下卻先一步入正題了。
「至於鴻鈞道友你剛才說的，九乃數之極，為何現在的聖人數量是九個以上，朕是有點看法的！」
鴻鈞大感意外。
「朕是這樣想的，事情有兩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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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鈞更意外了。
居然有兩種猜測？所以殷郊這是認真在分析？
皇帝陛下伸出兩根手指，「其一，洪荒已經發生變化，原本只能容納九個聖人的情況不一樣了。」
「就如量劫一樣，既然量劫會誕生，那麼就說明洪荒會變化。」
「以就朕而言，興許是因為人道大昌，洪荒繁榮的原因呢？」
鴻鈞覺得這分析的有幾分道理。
同時這個推測也和他的一些猜測有關。
洪荒道果即將完全成熟，洪荒天地將會有大變。
因此，一些本來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也跟著發生了。
另外一個猜測，則是因為之前那個咸於。
既然已經有外來世界盯上了洪荒，那麼洪荒有靈，天道有識，是否就會因此做出改變，從而對外來者做出抵抗呢？
「那以殷郊道友之見，第二可能是什麼？」
鴻鈞覺得殷郊第一個分析很對，說不定第二個分析也不錯，於是追問道。
殷郊：「朕說了有兩種可能嗎？」
鴻鈞：「……」
「要不你先看看你那還沒有收回去的手指頭？」
殷郊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頭，打個哈哈，「那就是朕說錯了。鴻鈞道友就當只有一種可能吧！」
鴻鈞：「道友還請不要戲耍貧道，且說來聽聽。此事事關重大，說不定關係到洪荒眾生，道友還請不要敝帚自珍啊！」
殷郊猶豫了一下，「真的要說？」
他越是這樣，鴻鈞越是好奇，「自然是要說。」
殷郊還是很猶豫，「道友，朕覺得第二種可能性真的不大，說與不說，也沒什麼區別，還是不說為妙！」
鴻鈞一臉正義，「道友此言差矣，你為皆為天道聖人，一言一行都暗含天道之理，只要是想到的，那就是有可能的。」
殷郊嘆了口氣，「好吧！鴻鈞道友不愧是以身合道的聖人，這心胸，這心性，朕是比不了啊！」
「那朕就說了。」
「這第二種可能，就是鴻鈞道友你一開始就把造化玉碟里的消息給解讀錯了。」
「從一開始就沒什么九個聖人的限制！」
「鴻鈞道友啊，朕覺得吧，你可能是個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