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城的大慶典結束了。
皇帝陛下找到金蟬子，「有沒興趣跟朕去朝歌看看？」
金蟬子一臉迷茫的看著殷郊，「為何？」
殷郊：「你覺得你可以在幾天內就想明白一個關係到信仰，人生，諸佛，眾生的問題嗎？」
金蟬子搖搖頭，「貧僧，貧僧想不明白。」
殷郊笑道：「那就跟朕去朝歌吧。你在西方世界出生長大，經歷二十七年，你看盡了西方世界的一切。」
「現在，你隨朕去朝歌幾年，看看大商的百姓是怎麼生活的，真正的了解一下大商是什麼樣的。」
「也許那時就是你得到答案的時候了。」
金蟬子看著殷郊，「陛下，貧僧知道你在引誘貧僧。面對大商遠超西方世界的生活，貧僧自己都沒有信心是不是還能堅持本心。」
殷郊也不否認，「對，朕就是在引誘你。不過如果你沉迷於朝歌的生活，那只能讓朕和你都會失望吧。」
金蟬子深深的看了殷郊一眼，然後笑了，「貧僧終於知道陛下你想要貧僧做什麼了，這可真是一個大膽讓貧僧震驚的想法。」
「你怎麼可以肯定貧僧一定會做到那一步？」
殷郊也笑了，「成功了，朕有得賺。失敗了，大商只不過多了一個百姓而已。朕有什麼損失嗎？」
金蟬子哈哈一笑，「那貧僧就接受這份挑戰吧!」
等金蟬子回身去和戒一等僧人交待的時候，龍吉一臉迷惑的問道：「夫君，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
殷郊道：「金蟬子來到大商是為了什麼？」
「傳道！」這點龍吉還是很清楚的。
「那麼如果金蟬子發現佛門的教義完全是錯誤的，大商所推行的眾生之道才是正確的，那麼敢於向來到大商時那樣，回到西方世界傳道嗎？」
「這，這可能嗎？就算金蟬子真的明白了眾生之道的正確，他真的敢回西方世界傳道？那可是在作死呢。」
龍吉倒抽一口涼氣。
殷郊一攤手，「所以朕很期待。讓我們拭目以待吧。要是成功了，貧僧打算讓金蟬子出一名西遊記。」
龍吉沒反應過來，「啊？為何？」
殷郊：「那會是多麼精彩的故事啊，寫出來賣啊！一定會成為大商最暢銷的話本的。」
皇帝陛下說得舉起，一拍手，「對了，朕去找龜靈卿，讓她找幾個擅長寫故事的把這一次封神劫的故事寫下來。就叫《封神演義》如何？」
別說龍吉，一旁的碧霄都傻了。
「夫君，你認真的？」
「為夫當然是認真的！超認真的！」皇帝陛下表示自己特別認真。
而且真的就把龜靈聖母等准聖全都給叫了過來。
趙公明抽了抽嘴角，「可是封神劫還沒有結束啊。這個故事怎麼寫？「
殷郊：「寫一個假想版本。就是朕一開始就沒了，然後西岐一路平推了朝歌。截教的弟子一直想幫朝歌，但被各種算計，最後死得死，逃得逃。」
「對了，比如趙卿，你因為太厲害，結果被姜子牙用詛咒給暗算死，死得可慘了，全身化為膿血，而且定海神珠還被燃燈給搶了。」
趙公明：「……」
陛下，你至於給臣安排一個這麼具體的死法嗎？
你對臣有何不滿？你直說不行嗎？
皇帝陛下後面還有。
「然後三霄仙子為了給你報仇，擺下九曲黃河大陣，把闡教的十二金仙全都打趴下了，但元始天尊和老子不要臉，親自下場把你們給殺害了。」
「恩，朕想想啊。雲霄卿你應該是被被老子用乾坤圖裹去，鎮壓在麒麟崖下。」
「瓊霄卿你應該是被元始天尊用三寶玉如意擊中天靈而亡。」
「老婆你是被元始天尊用先天靈寶虛無盒困住，化為血水而亡。」
眾仙：「……」
陛下，你這麼狠？連貴妃娘娘都不放過？
「最後大哥一怒之下出山為弟子報仇，但因為多寶道人幾個怕死不拼命，累得金靈卿，龜靈卿你們慘死。」
「無當卿你臨危受命，忍辱負重帶著截教最後的火種隱居。然後大哥準備用六魂幡和老子，元始，接引，准提四個傢伙拼死一戰。」
「結果長耳定光仙那個兔子背叛了大哥，關鍵時刻盜六魂幡，結果大哥敗了。被打得可慘了，鼻青臉腫的。」
「大哥當時就是腦子一抽，準備打碎洪荒，重定地風水火，結果道祖終於出手，給三清服下殞聖丹，直接把三清的力量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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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西方二聖就撿了大便宜，收了大量三清教派的弟子，尤其是截教的。一舉發展壯大，成立佛門。從此之後釋門強而玄門弱！」
「至於女媧娘娘，從頭被算計到尾，結果最後好處沒得到，還失了妖族之心，最後被關在媧皇宮孤苦伶仃的，就跟打入冷宮似的。嘖嘖，慘呢！」
殷郊一開始說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臉無語，全都當成笑話。覺得陛下又開始皮了。
但隨著「劇情」的展開，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漸漸的，某些玄之又玄的感覺湧上心頭。
眾仙們突然意識到，陛下說的不是故事。
而是如果陛下沒有異軍突起，就會出現的定數。
這個故事。
是他們曾經的天命！
頓是眾仙都齊齊出了一身冷汗。
龍吉沉默了半晌，最後道：「夫君，那你的『故事』最後的結局是什麼？」
殷郊：「歷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大商敗了，截教敗了。所以大商是邪惡的，朕的父王是最失敗，最瘋狂，最該死的紂王。」
「截教是一群助紂為虐，看不清天命，試圖的違逆天命，最終都死個乾淨的又蠢又壞的仙人。」
「西岐當然是人族之光，闡教是天命之所歸。」
皇帝陛下說到這裡，微微一笑，「諸卿，朕的這個故事精彩不？你們說百姓們會喜歡不？」
誰都知道這個「故事」不可能真的發行出去，但還是被殷郊的話給刺激到，一個個無語的看著皇帝陛下。
然後，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了。
然後表情古怪起來。
殷郊也在這一刻覺得背後一冷。
「故事百姓喜歡與否先不論。為兄想和你討論一下鼻青臉腫是怎麼回事？」
「本宮也想和你討論一下，什麼叫被打入冷宮？什麼叫孤苦伶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