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陛下確實是又在皮了。
由皇家和官府派密探看著所有的僧人？
那將用多少人力物力？
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
真要做到這一步，那麼密探的數量將會遠遠超出安全線，到時候真的弄得西廠東廠滿天飛，那就傻X了。
但事實上，要監視所有的僧人，並不難。
把任務交給百姓就可以了。
殷洪全國發了一條命令。
所有的僧人因為是外來者，全都需要到當地官府進行登記，如果要從一個城鎮到另一個城鎮，那必需拿到官府開出的路引。
官府不會在路引上面為難僧人，但這也就等於把僧人的行蹤完全的掌握其中。
這條命令頒布之後，其實就等於給全國百姓下了一個隱形任務。
若是有僧人不拿路引到處亂跑，或者是改變身份偽裝成普通百姓，那麼立刻就會被百姓發現。
從官府改制到現在二十餘年，百姓對於皇室和官府的信任已經越來越高，向官府舉報不軌得到獎勵，早已經是大商百姓們的一個共識了。
這可不是什麼家人互相舉報的白色恐怖，因為被查出來誣告的話，那可是要反坐的。
在殷洪的命令下達之後一個月，全國境內的僧人全都被統計了出來。
這一日。
殷洪來找殷郊。
「大哥，下面來報，發現那些僧人之中，有一個很有意思的人！」
殷郊正在擺弄一個半人高的東西，弄得叮咚作響。
「有意思的人？什麼人？」
殷洪拿出一迭文件，「李靖！」
殷郊：「？？」
「陳塘關總兵？哪吒他爸？」
殷洪一邊好奇的打量著殷郊手上的那個東西，一邊道：「對，就是那個李靖！」
殷郊手上的動作停了一下，然後又繼續擺弄，「那傢伙居然還活著啊，這可有意思了，之前在三山關見過他一次後，就再也沒見過了。」
殷洪道：「他現在是一個僧人，法號惠岸，在東境被發現，我已經派出錦衣衛去盯梢了。」
殷郊終於停下手上的動作，拍了拍手，「隨便吧，只要他不亂來，就讓繼續當一個和尚吧。」
殷洪一抬眉，「大哥你認為他會老老實實的？」
殷郊翻個白眼，「怎麼可能！」
殷洪眉頭一皺，「那要不要先把他給處理掉？不然萬一他鬧起事來，怕是一個禍害。」
殷郊看了一眼系統。
在他知道了李靖還活著後，系統之中很多條積分記錄就自動更改了數據。
「叮，李靖罵你是昏君，昏君積分+666！」
「叮，李靖罵你是異端，昏君積分+999！」
「叮，李靖四處宣傳你是殺人兇手，昏君積分+10086！」
在此之前，這些提示裡面的名字全都是XX。
這是系統提示的一個特色，那就必需要是殷郊知道其名，並且知道對方存活時才會顯示名字。
否則的話系統提示就會以匿名的方式提示。
如果是無名氏產生了積分，其數字又沒有超過兩位數，那麼甚至不會提示，而是會在同樣類似的積分積累到三位數以上才提示。
於是系統中不時就會出現「叮，積分+100！」的提示跳出來。
殷郊擺擺手，「不需要。區區一個李靖，他也值得了朕去違背自己定下的律法？且看他要幹什麼吧。朕會派一個影衛去專門盯著的。」
殷洪點點頭。
他能調動的隱秘力量最高就是錦衣衛。
影衛是只聽殷郊的，其他任何人都指揮不動的。
安排好了正事，殷洪就開始好奇的打量起殷郊面前那個東西，「大哥，你這到底是什麼？」
殷郊嘿然一樂，「這可是好東西，這叫座鐘，計時用的。有了這個之後計時就方便了。」
「朕準備在所有大城建立鐘樓，同時把這種座鐘全面推廣到全國。」
「計時？座鐘？這可有意思了，如何用的？」殷洪來了興趣，上前仔細觀察。
殷郊其實早在幾年前就已經從凡人寶盒裡面抽出了鐘錶，但因為技術原因，一直沒能做到自主生產。
現在隨著冶煉技術越來越成熟，工部終於把這個東西給鼓搗出來了。
等到殷洪在殷郊的解釋下，明白鐘錶的基本原理和使用方式之後，立刻來了興趣。
自從殷郊弄出萬年曆，二十四節氣，將本來年為單位的時間尺度給細化到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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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與之相應的十二時辰制已經出現，但除了仙人以道術確定準確的時間以外，百姓們大多是用感覺的。
大概差不多就行。
這在生產力低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問題。
但隨著十年前商業開始大面積推廣，近幾年來工業化也開始慢慢有了起步。
而工業化的一個基本條件就是精準。
時間就是其中重要的因素之一。
殷洪不愧是大閣老，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鐘錶能發揮的作用。
「洪弟，鐘樓的事情就交給你了。工部那邊已經有全套的鐘樓建設技術和人員，你負責安排一下就是了。」
殷洪點點頭，然後見殷郊抱起眼前這個相當精美的座鐘就要走。
「大哥，你去哪裡？」
大哥臉上那壞笑實在是太眼熟了，這是又打算去坑誰吧？
「朕當然是給人送鍾去啊！」皇帝陛下笑得那叫一個痛快。
殷洪：「？？？」
「送鍾？這麼一個好東西送給誰都會招人喜歡的，但大哥這表情怎麼完全就是要去坑人的樣子啊？」
大閣老疑惑的時候，殷郊已經來到了玄都天。
他剛一到玄都天外面，老子就發現他了。
一道強悍的神念掃來，「殷郊，你來本尊這玄都天是來開戰的嗎？」
殷郊把座鐘一放，滿臉的真誠，「朕來給你送鐘的！」
老子：「？？？」
「你給本尊送禮物？哼，你以為本尊相信你？」
「朕與你有仇不假，但你到底是朕大哥的兄長。」
說著，皇帝陛下把座鐘往前一推，「你看，這可是朕親自設計的，最後的裝飾也是朕親自動手的！」
座鐘外形和天地玄黃玲瓏寶塔一模一樣，用仙金神銀打造鐘身，以佛家七寶裝飾。
鐘身整體呈現出黑白色，到處可以看到太極陰陽魚的裝飾，而那些佛家七寶則相當巧妙的鑲嵌其中。
不但不會給人突兀的感覺，反而增加一種低調的華麗感。
老子身為聖人，自然一眼就看出這座鐘是幹什麼的，更能看出來這座鐘確實是用心打造出來的。
而且，沒有任何陷阱。
老子：「？？？？」
「殷郊，你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