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靈魂拷問

  第274章 靈魂拷問

  敖丙一戰破了符元仙翁大陣,黃天祥、五路龍神皆迎至面前。😾♗  🍟♟

  見他抱著鄧嬋玉,眉心神眼綻放清光,無不大為驚奇,忙問緣由。

  敖丙含糊其辭,挑著能說的簡單說了些,只道是秘法所修,過往當作底牌,未曾展示於人前。

  說話間隨手收了「神眼天目」。

  那眼睛微微一閉,即刻光芒收斂,化作一道豎紋,慢慢淡化消失。

  眾人清楚他與瑤池金母、九天玄女的關係,都覺得是私相傳授,不疑有他。

  玉龍太子上次未能立功,這次斬了張山,興高采烈地舉著人頭,表功道:

  「三哥,上次你嫌我手慢,這回還有什麼話說?」

  敖丙笑了笑,張山武藝在鄧九公之上,但除了武藝,再無其他可誇耀的。

  敖烈能於萬軍叢中取對方首級,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不過張山再拉,那也是殷商主帥。

  為了不打擊他的積極性,順帶維持自己功過分明的人設,還是將一根「定龍槍」賞給對方。

  其他人沖陣殺敵,亦出了大力,功勞簿上皆記一功。

  接著一群人說說笑笑,帶隊回城。

  西岐城中,姜子牙見他凱旋,早已率眾將來迎。

  聽到他們大破敵軍,斬殺張山,無不稱讚連連。

  當夜老薑頭親自擺酒,為幾人慶功。

  席間說到金台拜將,演練兵馬反攻的事。

  敖丙聽的心不在焉。

  直到對方提到元始天尊也會來時,才打起一絲精神。

  上次見面,元始差點用三寶玉如意打死他,這仇敖丙一直記在心裡。

  往後也是明里暗裡,不斷針對。

  好在自己機靈,方才沒有著他的道。

  這回親自面對面,一定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免得一不留神,又遭暗算。

  他定下機議,喝完酒散場回府,期間去看了眼鄧嬋玉。

  那妮子坐在閨房,神情茫然,還在想著記憶中趙千雪的事情。

  她像是覺醒了宿慧,神情一時掙扎,一時糾結。

  掙扎的是自己做了對不起龍吉的事,糾結的是往後該如何面對敖丙。

  當時符元仙翁蠱惑敖丙殺她,鄧嬋玉確實嚇了一跳。

  那時她剛剛醒轉,只覺自己像是做了一場夢。

  一場甜蜜又真實不虛的夢。

  後來才知道是符元仙翁故意陷敖丙於不義,甚至讓對方殺自己滅口。

  她又是驚慌,又是害怕。

  再想到廟中所作所為,不由被害羞與愧疚蠶食,嚇得一動不敢動。

  那時候思緒萬千,甚至想讓敖丙殺了她。

  這樣對方就能保住家族,自己也不必再面對龍吉。

  可峰迴路轉,關鍵時刻,敖丙竟然放棄動手。

  心底湧出的感動與羞愧簡直讓鄧嬋玉無地自容。

  感動的是,敖丙沒有在最為難的時候拋棄她。

  羞愧的是,二人發生這種事情,她亦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於是只能裝暈逃避。

  可躲的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難道二人還能一輩子不相見嗎?

  「父親,孩兒到底該怎麼辦呀?」她蜷縮在床角,眼神茫然的望著地面。

  以往她有問題,總能向父親求助,如今孤身一人,頓時就有些不知所措。

  咚咚!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響起有序的敲門聲。

  「嬋玉,你醒了嗎?」

  月明星稀,院落中灑下一地霜白,敖丙站在門口,輕輕敲門。

  聽到聲音,鄧嬋玉瞬間如夢方醒,像是一隻受驚的兔子,一下子蓋好被子,繼續假裝昏迷。

  她還不知道該怎樣面對敖丙,能躲一時是一時。

  敖丙神通在身,看的清清楚楚,心裡不禁無奈。

  鄧嬋玉的事情,必須在龍吉回來之前處理好,不然隱患極大。

  白天時人多,有些話他不好明說,現在夜色深沉,正好談一談。

  於是推開房門,邁步走了進來。

  黑燈瞎火,鄧嬋玉聽到腳步聲,睫毛微微顫動。

  其表面平躺昏迷,渾身卻是緊張到繃起。

  隨著步伐緩緩靠近,敖丙在床邊停了下來。

  「嬋玉,你醒醒,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他輕柔的蹲下,看著面前秀美的人兒,黑夜無法阻擋其視線。

  被子裡,鄧嬋玉雪白足趾糾結的緊握,呼吸輕輕一凝,仍舊閉眼默不作聲。

  心裡卻在想:「他要跟我說什麼?是準備攤牌嗎?或者要趕我走?可我還能去哪呢?」

  就聽敖丙說道:

  「白天的事乃是符元仙翁作祟,他的萬滅紅塵陣能移後作前,預修來世。

  趙千雪與徐花子,都是上一世的記憶,與現世的我們並不相干。」

  並不相干?

  鄧嬋玉睫毛顫抖,如遭雷擊。

  「所以我緊張了一整天,就是緊張了個寂寞?」

  她心底有些荒謬,又有一些如釋重負。

  荒謬的是自己糾結許久,原來是唱了一出獨角戲。

  如釋重負的是,既然是前世的事情,自然算不上對不起龍吉。

  可為什麼釋然過後,心裡又空落落的?

  「即使是前世一起睡過,他也不會喜歡我嗎?」

  她心潮起伏,忍不住為自己感到悲哀,就像是秋冬時節掉隊的孤鳥,不知道自己該往何處遷徙。

  因為過往她還有父親和哥哥作支撐,而今卻是什麼都沒有了。

  敖丙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見她仍舊躺著不說話,心底輕嘆。

  這思想工作也太難做了。

  要是放到後世,別說睡過,就算孩子生了也是該溜就溜,該跑就跑。

  嘆息一聲,正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忽覺左手微微一動,一隻纖嫩玉手突然伸出,將他緊緊拉住。

  鄧嬋玉睜開眼睛,表情淒婉,眸中隱隱有清淚滾動。

  「趙千雪是我,徐花子是你,你說是前世,可記憶卻那麼清晰。

  明明在符元仙翁面前都沒想過放棄我,為什麼現在要用一句前世,就把我撇的乾乾淨淨?」

  她倔強的牽著敖丙的手,輕輕下床,潔白無瑕的腳丫踩在冰冷的地上。

  隔著茫茫黑夜,抬頭注視面前那道影子。

  敖丙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都說人死債消,一碗孟婆湯下去,前塵往事一筆勾銷。

  可現在他們雙雙具有記憶,當日發生的一切,敖丙歷歷在目。

  誰敢說那一刻心中沒有過波瀾。

  當時的人,不管是鄧嬋玉,還是趙千雪,都曾在他心底留下過深刻的烙印。

  確實不是簡簡單單一句前世,就能輕易撇的清的。

  可撇不清該怎麼辦?

  難道要為了鄧嬋玉,而拋下龍吉嗎?

  他的沉默無言,讓少女心裡愈發不是滋味,不知不覺,淚水已止不住洶湧。

  「敖丙,你以前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哪怕一絲絲也好。」

  她聲音哽咽,清脆的音色有些顫抖。

  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乞求。

  「有……有吧?」

  敖丙不禁開始回憶,他對鄧嬋玉確實有好感,不過那時多是戰友袍澤類的情誼。

  唯一一次心動,還是荒山破廟中的冷風夜晚。

  鄧嬋玉聽到,神色一喜,像是孤鳥終於找到遷徙的雁群,眼底重新有了一絲希望。

  「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就是……就是那天晚上。」他有點不好意思回答,但為了讓對方死心,還是說道。

  那天晚上?

  少女擦了擦眼淚,神色微怔,想到那晚的事,頓時臉色羞紅,輕輕扭頭。

  「原來伱也不是忘的一乾二淨。」

  說完,怕他尷尬,又接著道:

  「所以你喜歡的……只是我的身體?」

  額……

  這天讓你聊的稀碎啊!

  幸虧現在是黑燈瞎火,不然敖丙真想找個地縫鑽下去。

  「要不,我還是先回吧。」

  他轉身欲走,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鄧嬋玉心中著急,好不容易說開了,自己甚至鼓起勇氣問對方。

  到了這一步,她已經隱有預感,今晚要是分開了,往後二人再也不會有結果。

  忙拉住他:

  「等等,你……你不是喜歡我的身體嗎?那我……那我現在就給你!」

  她語無倫次,自從父兄離世,少女已成孤鳥,而敖丙是她找到的唯一雁群,所以生怕對方離開。

  說著說著,自顧自開始寬衣解帶。

  不管是身體還是別的,總之他至少都喜歡過自己。

  敖丙一下子懵了。

  他進來只是想談一談,開解一下二人間的彆扭,怎麼就發展成這樣了?

  剛想要伸手阻止,一道婀娜的曼妙身影已然撞到懷裡。

  好巧不巧,手掌正好碰到。

  敖丙觸電般低頭,鄧嬋玉立將纖纖玉足踮起,雪嫩的手臂勾住他的脖頸,一吻送至唇間。

  幽香氣息撲鼻,剎那間,他心頭一盪,記憶好似再次與荒山野廟重迭。

  一吻過後,鄧嬋玉俏臉羞紅,微微喘氣,渾身亦如火燒一樣發燙。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如此大膽,但前世的趙千雪不過一閨中弱女,尚敢那樣主動。

  她而今乃是將門虎女,又怎會懼怕。

  反正都到這一步了,今晚誰慫誰是狗。

  不由轉身趴了下去,

  將俏臉埋在被褥,

  一雙大長腿撐在地上,

  足趾微踮。

  窗外的月光灑落進來,

  圓潤的臀立刻像是照上一層白光,

  輕輕翹起。

  敖丙雙目呆滯,心中迷茫無措,忍不住閃過三大疑問:

  「我是誰?

  我在哪?

  我到底要幹什麼?」

  他茫茫然不知所措。

  鄧嬋玉見他不動,微微扭頭,如瀑黑髮在玉白的肩上輕輕披散,忍不住發出最後一問。

  這一問,簡直觸及靈魂:

  「敖丙,你還是不是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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