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裡應外合
馬元張開神手,斗大的五指抓向鄧嬋玉。
鄧嬋玉先死父親,又亡哥哥,此刻只顧報仇,全然無視生死。
通紅著淚眼,劈手飛出五光石。
簇!簇!簇!
流光打在神手上,打的金光蕩漾,卻阻止不了其前進的步伐。
就在即將抓住少女之時,
鏗鏘!
金鐵聲似劍刃出鞘。
一道白色劍光矯若驚鴻,從後方間不容髮的竄起,綢帶般纏繞五指,猛地一絞。
喀嚓嚓——
火塊如煙花般颯颯墜落,神手五指金光亂冒,疼的馬元「哎呦」一聲。
其時。
天上再飛來一道紅綾,游龍似的裹住鄧嬋玉,飛空即走。
這時神手方自落下,抓到一匹棗紅馬。
馬元惱恨大喝,指頭頃刻合攏,將好好一匹馬兒瞬間捏成肉醬。
血水混合碎肉,從指縫間流淌,昭示著他的殘忍。
「誰?是誰人暗算偷襲於我?」
天上鸞鳴聲響,一隻青鸞展翅飛起,
鄧嬋玉被混天綾裹著,落到鳥背上。
龍吉風姿綽約,不可逼視,一張俏臉含帶煞氣,望下嬌喝:
「馬元,枉你也是截教有道真修,行事居然如此惡毒。
殺人不過頭點地,為何虐待殘忍,行此食人之事!
汝究竟與禽獸妖魔有何異處?」
這已經是龍吉能想到的最髒的話了,但她還是覺得無法形容下方的惡道。
被劈頭蓋臉一頓罵,馬元抬起頭,看到青鸞背上坐一少女,忍不住大怒:
「爾又是何方野道,竟敢管我截教之事,莫非是姜尚哪裡尋來的姘頭嗎?」
一句話說罷,幾方同時動了殺機。
楊戩怒他詆毀自家表姐,龍吉惱他胡言亂語。
商軍陣上,袁洪捏緊鑌鐵棍,水元宮中的敖丙瞬時睜開了眼……
「妖道,焉敢如此猖狂!」
楊戩揮動三尖兩刃刀,駕銀合馬沖了出來,一刀直劈而下。
馬元再伸神手去抓,不料天上突的降下兩道龍形劍光,絞住手指。
使之落不下來。
馬元慌了神,「怎會如此??」本能揮劍抵擋。
可楊戩那一刀何等兇猛?
三尖兩刃刀寒光迸射,一舞如天上銀河,貫徹而下,狠狠劈在馬元肩膀。
金光乍起,伴著一聲痛呼。
巨大的力道劈的他一屁股坐倒。
楊戩得勢不饒人,怒喝一聲,銀合馬人立而起,又狠狠踏下。
其手中刀亦隨勢猛地往下一紮。
尖刀戳中胸膛,再次被金光擋住,戳不進去。
可馬元卻也疼的哇哇亂叫:「痛殺我也!」
他就像是穿了一層防護服,錐子雖然無法穿透,卻能讓他感覺到痛苦。
忙在地上抓了一把土,灑手飛脫,化陣清風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戰,兩方均無大勝。
然而說起來,西岐損了兩員大將,明顯比殷商更虧一些。
殷洪歡歡喜喜,掌鼓回營,與馬元治酒報功。
··
西岐城。
龍吉帶著鄧嬋玉落進相府。
少女死了父兄,一下失了魂魄,眼眶通紅。
仿佛她從頭到腳都是空的,已經變成一具徒有人類外表的易碎軀殼。
她後退一步,怔怔失神,兩行清淚滾滾而下。
龍吉立在一旁,身姿窈窕,出塵仙子般張了張嘴。想要勸解,奈何不知該如何開口。
半天,只能默然的發出一聲嘆息。
鄧嬋玉聽到聲音,終於回過神來,眼神中出現一絲希望。
「公主,公主!」
她淚眼朦朧,膝行至龍吉面前,抬頭哭求道:
「嬋玉無能,只恨不能為我父兄報此殺身之仇,請公主慈悲,助我報仇!!」
這時候,相府外人聲鼎沸,姜子牙領著一大幫人迴轉。
龍吉不敢胡亂承諾,她一向能做到的才會答應,做不到豈敢隨意應承。
嘆息回道:
「並非我不願意襄助,馬元有神功護體,刀槍不入,憑我的手段拿他也毫無辦法。」
鄧嬋玉不死心,又膝行至姜子牙、黃飛虎、楊戩等人的面前。
「各位都是闡教高人,神通廣大,請幫幫我,幫幫我!」
她紅著眼眶,滿心祈求地向眾人磕頭:
「只要能為我父兄報仇,嬋玉願意當牛做馬,端茶倒水,哪怕以身侍奉,心也甘願。」
眾人嘆息無語,趕忙上前把她扶起來。
「鄧小姐,萬莫如此,汝父兄為國捐軀,忠心報主,吾等豈能不知?
那馬元既然敢阻逆道路,必有高人出手,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幾個人七嘴八舌,安慰勸解,終於勸起鄧嬋玉。
便在此時,雷震子提著黃金棍,大踏步走了進來:
「啟稟師叔,文殊廣法天尊駕至。」
姜子牙一喜,不敢怠慢,忙迎至銀安殿……
···
卻說敖丙頂著袁洪軀殼,回到營中。
那馬元雖是敗了陣,但自身除了受些皮肉苦楚,並無大礙。
歡歡喜喜,坐在帳中吃酒。
望著對方得意的神情,他眸光閃動。
記得原著當中,並無鄧九公、鄧秀被馬元殺死的場景,沒想到現在竟然先後去世。
其中鄧秀死的最慘,活活被吃了心肝。
不過無所謂,總歸都是封神榜上有名人,早晚是要死的。
按照接下來的劇情,文殊廣法天尊會夥同楊戩、姜子牙,誘惑馬元。
使他勞累奔波,形神疲憊,最終設巧計而擒獲。
敖丙思慮再三,作了一番計劃。
所謂「君子生非異也,善假於物也。」
君子的資質與一般人沒有什麼區別,之所以高於一般人,是因為他善於利用外物。
善於利用已有的條件。
怎麼在混亂的局勢當中,出最小的力,辦最大的事?
說起來困難,其實對敖丙而言十分簡單。
只要在關鍵的地方、關鍵的時機、說最關鍵的話。
就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卻說眾人喝酒正酣。
馬元連飲數杯,忍不住袒胸露腹,意態愈發狂放。
正在此時,忽有旗門官趕來帳上匯報:
「啟稟千歲,姜尚一人立於營外,正在探我大軍虛實。」
一個人?
殷洪露出疑色,他怎麼敢的?
不由望向馬元,問道:
「對方先敗一陣,如今又獨自探我行營,老師以為其有何意?」
敖丙知道,該是自己表現的時候了。
忙一拍桌子,大笑出聲:
「姜子牙乃無膽鼠輩,今日被馬道兄連殺二員大將,定是心有餘悸,不敢再派旁人。
依我看,馬道兄術法精奇,神通廣大。
所謂『一事不煩二主』,不如再勞累一番,前往拿了姜尚,正好全一場大功!!」
馬元幾杯馬尿下肚,喝的熏熏然,不知道敖丙是笑裡藏刀,故意捧殺他。
再加上其頭腦簡單,沒什麼智慧。
聽到這樣一番恭維,心裡愈發洋洋得意,大笑道:
「袁將軍說的正是道理,前番我答應千歲破除姜尚,現在既然有機會,豈敢推拒?」
站起身,脖子上的珠串跟著滾動,他拱手道:
「諸位稍待,我這就去拿了姜尚,用他的心肝下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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