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鄧女嬋玉
很顯然,天陰老祖那樣的人,不會輕易送出兩卷神功。(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之所以敢這樣做,便意味著他有能夠克制「轉輪王、閻羅王」的方法。
就像闡教十二金仙中的懼留孫。
教了徒弟「地行術」,還留著「指地成鋼」作為反制。
既然如此,為何敖丙還敢練呢?
答案很簡單。
他對「第二元神」同樣有絕對的掌控力,根本不怕背叛。
你克制的是第二元神,關我敖丙什麼事兒?
而且說到克制,他斬仙飛刀是鬼怪天生的克星。
真動起手來,誰輸誰贏尚未可知。
最重要的是,
舍利子是天陰老祖偷的,轉輪王、閻羅王也是天陰老祖的法門。
即便禍水引不到西方教的頭上,也能扣天陰老祖一臉屎盆子。
元始天尊死了門人,先找西方教,再找天陰老祖。
兩道保險擋在前面,誰也抓不到敖丙的小辮子。
越想,他越覺得這一筆買賣划算。
不過在此之前,還得先裝一副姿態,免得被這老鬼看出問題。
他咳嗽一聲,故作猶疑,寫道:
「幫你尋找傳人可以,但你怎麼保證不泄露舍利子的消息?」
聽他意動,天陰老祖再次發出「桀桀」怪笑,以為得計:
「伱想要怎樣?」
「你發誓!!」
三個金色大字飄在虛空,風兒呼嘯,經久不散。
骷髏天鬼看見,不禁陷入沉默。
誓言是那麼好發的嗎?
這小子有點不上道呀!!
接引准提發誓之後,引得魔界天魔王波旬下界,專一與西方教為難。
現在敖丙讓他發誓……
說實話,他還真有點猶豫。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哪天說漏嘴豈不是違背了誓言?
但看敖丙那個架勢,如果不答應的話,說不定對方真的會放棄捨利子,不受自己要挾。
猶豫良久,他嘆了口氣,終究還是選擇了答應。
「十王大陣」是他成道的關鍵,練成「轉輪王、閻羅王」所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守口如瓶」而已。
上哪找這麼美的事情?
「好,老祖我對天發誓,你幫我找到傳人,有關舍利子的去向絕不向外透露半個字,倘若說出去,叫我天誅地滅!!」
他話音落下,冥冥之中,世界自有感應。
似有一道無形的塵霾,籠罩在了他的元神之上。
敖丙這才放下心來。
發了誓就好辦了。
到時候自己只要把天機修改一下,這屎盆子即使再臭,對方也得好好端著!!
說完這些,天陰老祖又道:「來而不往非禮也,你也發誓,否則我如何信你?」
敖丙指了指自己的嘴,又指了指對方。
卻是害怕發誓時,對方趁機吸自己的魂魄。
骷髏天鬼無語萬分。
這臭小子也太謹慎了吧?
大家現在是合作方,有必要這樣防備嗎?
人與人之間,就不能有一丁點信任?
不過不發就不發吧,反正如果敖丙教不出傳人,他的誓言便不作數。
依舊可以把舍利子的事情說出去。
「小子,記住你的話,舍利子現在是你的了!」
他陰惻惻一笑,正要轉身離開,突的想起什麼,又停住道:
「把我的廬舍還給我!!」
敖丙點點頭,不介意賣他一個好。
取出黃金玲瓏塔,倒出一眾骷髏頭骨,只余盛著舍利子的那一顆。
天陰老祖噴出碧火,「唰」地罩住一眾骷髏。
霎時間,
原本被殺滅真魂的天鬼,顱腦中又燃起火焰,熊熊烈烈,洋洋灑灑,飛至天空,組成一顆更大的骷髏。
敖丙驚的一呆,忍不住想到了前世某電影中的血魔。
原來「天鬼」除了材料尋找困難,其他竟然這麼方便。
「哈哈,羨慕了吧小子。」
天陰老祖怪笑兩聲,不無得意地調侃道:「跟著陸壓能學到什麼?
除了斬仙飛刀,他還有什麼本事?
我看你頗有些才華,不如乾脆拜老祖為師,我教你鬼道無上大法!」
敖丙露出微笑,斜了他一眼。
這老東西可真夠狂的。
陸壓除了斬仙飛刀,還有一手「釘頭七箭書」。
那詛咒可不管你有多少只天鬼,只要你是天陰老祖,人家咒你沒商量。
你怎麼敢大放厥詞的?
沒興趣理會對方的自吹自擂,他拱了拱手,示意自己還有事,駕著猙獰直接離開
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說。
等他走後,天陰老祖才不無感嘆地砸了砸嘴:
「小賊如此謹慎,怪不得能成為天庭上將。陸壓倒是收了個好徒弟!!」
··
罡風吹拂,吹的衣袍獵獵作響,敖丙鬚髮跟著風一起張揚。
坐在猙獰背上,他望向四野藍天,蔚藍之色充斥眼目,山河大地渺小若盆景。
恍惚間,他的心似也因此變的開闊。
如今舍利已經到手,接下來便是煉製「第二元神」化身。
但耽誤這麼久,西岐方面估計已經開戰,現在最缺的,反而正是時間。
「罷了,鄧九公那一關,恰恰是諸多大戰中最容易過的一關。
厲害的無非一個鄧嬋玉、一個土行孫。
邊打邊練,總能趕在萬仙陣前成功。」
他一邊尋思,一邊往西岐方向飛。
等到抵達岐山地界,果然見有一路大軍堵在西岐東門。
敖丙站在雲上觀望,那大寨綿延,鋪陳約有十萬之眾。
卻是個:
隆隆兵戈氣,威威虎狼營。
刀光如秋水,槍桿似麻林。
沖營弩列陣,鉤鐮護中軍。
花腔鼓催將,鑼鳴響出兵。
觀察一會兒,見那軍中旗號,寫著「三山關總兵鄧」等字樣,他心裡暗暗點頭。
「自己離開已久,不知戰事到底進行到了哪一步。」
猶疑間,中軍大帳里,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接著簾帳微掀,從中走出一員女將。
肌如瑞雪,臉似朝霞,杏臉桃腮,光瑩嬌媚。
穿一身黑色束身甲冑,戴金色抹額,高挑英武。
在其身後,跟著出來一個丑巴巴的矮子,高不過四尺,面色黝黃如土,穿一身灰衣短打。
兩個人拉拉扯扯,一個要走,一個不讓,相互糾纏不休。
··
鄧嬋玉簡直要氣瘋了,自己隨父出征西岐,兩軍交戰,本來勝敗各憑本事。
沒想到就因為土行孫立了些戰功,慶功宴上,父親就答應把她許配給對方。
雖然是酒後之言,作不得數,但架不住土行孫竟然當真了。
這兩天老是跟在她身後,一副「含情脈脈」的可惡模樣。
開始看在同僚份上,她還能夠忍受。
可這兩天那矮子越來越過分,把她的禮貌當成了兩相傾慕,恨不得十二個時辰都盯著她。
饒是鄧嬋玉心胸大度,也被煩的怒火上涌。
「我都說了,我的婚事我自己作主,我爹說了不算。」
她嬌聲叱吒,希望面前的矮子能夠知道分寸。
土行孫蒼蠅似的搓了搓手,滿面通紅,道:
「嬋玉,話不能這樣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兒女婚事,怎能不由長輩說了算?」
「我爹說的乃是酒後之言,怎能當真?」
鄧嬋玉杏眼微瞪,氣的俏臉通紅:「你要是想娶,那就讓我爹嫁給你!」
說完,猶覺不太解氣,悶聲提醒他:
「還有你記住,我不叫嬋玉,我叫鄧!嬋!玉!!」
她咬牙切齒,尤其在那個「鄧」字上加重鼻音,讓他叫的不要那樣親密。
土行孫尷尬地撓了撓頭,心裡不僅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痴迷的笑容,抬頭呆呆打量道:
「嬋玉,你怎麼連生氣都那麼好看,嘿嘿,嘿嘿。」
「我……」
鄧嬋玉仰天扶額,差點被他氣死。
便在這時,天上的敖丙也聽的憋不住聲,哈哈直笑。
這土行孫真是絕了,跟個痴漢似的硬舔。
這你要是能舔到手,我把腦袋摘下來給你當球踢。
他站在天霄上,鄧嬋玉功力低,聽不見他的笑聲。
土行孫修道多年,卻是耳聰目明:
「誰?是誰在笑?誰在笑我?」
從小因為身材原因,他一直對笑聲非常敏感,此刻聽到聲音,立刻東張西望的大喊。
這一望,自然看見了立在雲端的敖丙。
「什麼人?竟敢窺伺我軍大營!」
鄧嬋玉愣了愣,順著他的眼神向天上看去。
只見雲端立一頭巨獸,頭生獨角,面貌威嚴,背後生長五隻獅尾。
其背上放一道鞍橋,上面坐一位俊朗男子。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面容清朗英秀。
穿一襲滾龍袍,戴一頂紫金冠,居高臨下,面帶微笑。
巨獸咆哮,雲光縹緲,映襯的其人宛若神明般高貴。
鄧嬋玉望了望他,又低頭掃了眼土行孫,一時真不知該如何評價才好。
遂輕咬下唇,也跟著嬌喝道:「何方高人?有本事下來說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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