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交匯,屋內的溫度好像在逐漸升溫。
「我……你……」
他囁嚅唇瓣,也不知道想要說什麼。
他的一雙眼近乎痴痴的盯著她的唇,想親上去,又不敢,像極了小孩子遇到喜歡的糖果一般。
她怎麼會看不懂他的想法。
小手捧著他的臉。
「你真的愛我?」
「當然。」
「不嫌棄我嗎?」
「不嫌棄,我還怕你嫌棄我……嫌棄我污穢,滿腦子淫亂思想……」他支支吾吾開口。
「這是第幾次?」
「很多次,不記得了。」
他喉嚨沾染了幾分情慾,從一開始的清脆通透的聲音,轉而變得濕沉起來。
呼吸,也變得粗重幾分,喉結抑制不住的滾動。
他並不是故意的,是第一次想得太緊了,夢到了囫圇的事情。
一覺醒來,他泄了。
他如同魔怔了一般,恨不得每晚都做那樣的夢,仿佛他真真切切的擁有過一般。
這似乎是執念。
他以前也不會如此明目張胆,覺得褻瀆了心中的譚晚晚。
可情難自禁,想她的時候,恨不得她就在眼前,急不可耐的撕扯她的衣服,占據她的口舌。
可又因為愛她,不敢太粗魯。
怕弄壞她的衣裳,不高興。
怕弄哭她,不高興。
他就這樣愛的熱烈又小心,有時候他真的要覺得自己要分裂出兩個人。
一個人熱情似火,一個卑微如塵。
「想要我嗎?真真切切的得到我?」
「想……」
男孩……
不,眼前的就是一個大男人。
他眼神熱烈渴盼藏著繾綣的愛,又溫柔如水一般。
他下意識地舔了舔菲薄的唇,露出貪婪的小孩子氣,又是那般純潔,奉若神明一般。
她覺得,自己要淪陷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阻止自己去想不愉快的記憶。
「抱我、親我、說愛我!」
「我可以嗎?」他緊張了幾分。
從小到大,從未如此緊張,心臟提到了嗓子眼,比那朦朧的一晚還要折磨人。
「我要真的不管你說什麼,強來了,你會不會惱我?會不會不理我?」
「我在你眼裡,就是這樣無理取鬧的?」
她沒好氣的說道。
「是……不,也不全是……」
「你……」因為唐幸的實誠,氣得她半晌說不出話來:「那就算了,下去!」
她生氣的吼著。
「不!」
他突然態度堅定強硬起來。
也許現在譚晚晚只是一時衝動,決定接納自己。
她也很清楚,怕等會的過程中會有些不愉快的回憶,從而打斷,所以她讓自己不管不顧不要停。
如果他真的傻乎乎的錯過了,以後說不定再難遇到這樣敞開心扉的時候了。
要麼狠心一點,一步到位。
要麼……繼續軟刀子磨著兩個人,遲早會發瘋的。
現在,快刀斬亂麻!
他狠了狠心,俯身掠奪他日思夜想的紅唇。
熱情,呼之欲出。
她只覺得難受……
她就算再不想回憶,那些記憶還是占據腦海每一寸領地,她要發瘋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