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能不能洗乾淨,沒關係,就算有印記我也會穿的。」
「因為,這是你送給我的。」
「你的手……你幹什麼呀,這只是一件衣服,你衣櫃裡還少嗎?」
她急了,趕緊檢查他的傷勢,掌心都被戳了一個小窟窿。
她的心絞痛的厲害,仿佛這一剪刀是戳在了自己的身上。
「那不一樣,這是你做給我的。你送我的第一個禮物,我自然要好好珍惜。」
「而且,這一剪刀,就當是我還你了。」
他聲音突然沙啞沉重起來,她的思緒也會到了以前。
時清靈剛回來,奶奶很不喜歡,把她叫到老宅修建玫瑰花枝。
烈日炎炎,她身子虛弱,整個人仿佛中暑一般,搖搖欲墜。
她不想封晏和老太太因為自己鬧僵,想要阻止,結果被時清靈擺了一道。
她還記得封晏看到後,誤以為自己傷了時清靈,還把她推到了玫瑰花從。
到現在,那細小的花刺扎入皮膚的感覺好像還在。
「你……不是不信我嗎?」
舊事重提,她有些驚訝。
她為了自證清白,還特地找上門,不惜扎了自己一下。
現在想想自己就是個啥子,她為什麼在乎封晏對自己的看法,只要她問心無愧就行。
她哪裡知道,她當年愛的卑微如塵,任何人都可以誤會自己,可封晏不行。
她愛屋及烏,也會對時清靈好,根本不存在害她這種說法。
所以,她不顧一切,哪怕傷了自己,也想告訴他,自己不干那種齷齪事。
他幽幽的說道。
他知道這話來得太晚了,很多肺腑之言,四年前他不能說。
愛而不能張揚,只能忍著。
他要為自己的錯誤買單,必須給時清靈一個交代。
他不可能愛她,因為他所有的愛都給了一個人,卻不能說出口,更不能張揚出來,小心翼翼的遮掩著。
四年後,他沒有任何障礙。
他不會再壓抑自己。
「可我最需要的是你四年前的信任,而不是現在。」
她垂眸,聲音又細又小。
現在,他信不信任自己,已經無關緊要了。
封晏聽到這話,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大手死死捏住,仿佛要捏碎一般。
「沒關係,我們還有時間。」
「也不多了,不是嗎?」
她沒有看他,只是輕聲回應。
他抿唇,鳳眸深處滿滿都是苦澀。
如今,他也算是自食惡果。
她取來藥箱,給他小心包紮。
「還是去一趟醫院吧,或者叫醫生過來,傷口感染就不好了。」
「沒事,我會處理。」
「那行……」她刻意保持距離:「這個西裝你還要嗎?已經髒了,要不我再給你做一套。」
「不用,我喜歡這一套。」
「那好吧,那你拿回去讓傭人洗一下,應該能去掉。」
「好。」
兩人的對話到此結束,空氣好似都沉悶了幾分。
「還有……」她先打破沉默:「我要搬出去,你這個人不守誠信,竟然每天晚上偷偷摸摸進來。你就算沒對我亂來,也侵犯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