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當初為什麼同意呢？我們也是一介商人，為了流量必須博人眼球。你也心動了，不是嗎？才答應我們這樣說。既然如此，你也應該承擔責任。」
「好，我的責任我承擔，網上對我罵聲一片。那盈利呢？那些捐款的錢呢？這已經不止兩天了吧，我到現在一分錢也沒看到！」
「抱歉，捐款由別的平台管理，我們無權干涉。」
「什麼叫無權干涉，你們……你們……」
季歆月一下子詞窮了，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些王八蛋。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然從她手中接過手機。
平穩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
「首先，我們簽了合同，白紙黑字，確認平台收取百分之三十的費用，其餘百分之七十的捐款歸福利院。你們在合同做了手腳，不懂法律的人可能會忽視，但偏巧我懂一點。最終解釋權歸甲方，甲方有權更改。字已經簽了，我們沒辦法，但我們可以選擇公開合同。」
「我們這邊提供流水帳號，表示並沒有收到欄目組任何一分錢，那網友群情激憤，也不關我們什麼事。」
「而且，那一天你們來拍攝，讓歆月故意誇大其詞，我正好錄了視頻。到時候公開，看誰會更慘一點。歆月為了孩子，可以理解。那你們呢？利用人性的弱點，謀取錢財，只怕一公開，你們就要被上級調查了吧？」
「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對面吞吞吐吐，明顯有些怕了。
「沒關係，你可以找你們公司法務跟我聊，我熟讀費蘭城的律法，保證能讓你們牢底坐穿！而且，還能把捐款全額拿到手，你們那百分之三十，想都別想。」
他的話雖然平穩和順，但卻透著一股無形的力量。
對面慫了……
「那個……我們見面聊，好不好？凡事都可以好好商談。」
欄目組看季歆月一個小姑娘，頭腦不大聰明的樣子，所以打算坑到死。
卻不想福利院還有一位熟悉律法的人，讓人始料未及。
他們只希望私下能解決，不然真的完了。
「好，我給你們機會。」
陸昭這才掛斷電話。
他把手機遞過去，卻遲遲沒人接。
「歆月？你還在嗎？」他問。
季歆月回過神來，一臉崇拜的看著他。
「你……你好厲害！」
陸昭聽到誇讚，笑了笑：「只是懂得一點皮毛，沒想到用得上。你收拾一下，我陪你一去去見欄目組的人。」
「不，你很厲害的！以後你就是我們福利院的法律顧問了！太厲害了！」
季歆月毫不吝嗇誇讚，讓陸昭覺得自己好像變成了一個有用的人。
他一直覺得，自己眼睛瞎了，從此以後就是一無是處的人。
可現在，他突然被需要，心裡暖融融的。
很快他們一起出門，趕到了約定的咖啡廳。
她見陸昭在口袋裡放置錄音筆，更為崇拜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
「對對對，一定要防著！」
很快對方負責人來了。
他看到陸昭愣住了。
「瞎子？」
短短兩個字，如同利劍，狠狠刺在陸昭的心頭。
他下意識的捏緊拳頭。
是，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