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第124章 什麼藥這麼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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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你就打算這麼看著?」路夜沒好氣地看向趙廣淵,氣若遊絲。

  按著胸口又不免埋怨自己,這血篤篤流,怎麼眼瞎跑皇陵行宮來了?這裡缺醫少藥的,自己怕是要血盡而亡了。

  趙廣淵回神去扶他,見他打算離開,扯住他,「不先止止血?」

  「你這裡有藥?」不是路夜看不起他,這裡要是有藥,能被幾個宮人害成那樣?

  正要運功離開,就聽到:「有。」

  呃?

  路夜愣愣被趙廣淵扶著到椅子上坐下。又問了句:「真有藥?」

  「你也可以不用。」

  嘖嘖,沒趣。「那麻煩殿下了。」

  趙廣淵便進了內室,找到從林照夏那邊買回來的藥,看了一眼,想了想,還是拿著它走了出來。

  路夜沒看真切,就被他捏著下巴往嘴裡連送了幾粒藥,都來不及說話,那藥就順著喉管進了肚子。

  「我這是中箭,外傷!你不幫我止血,倒先給我吃上了。給我吃的什麼?」

  「放心,吃不死你。」

  趙廣淵說著又動手把他胸前的衣裳拉開,三兩下,往他傷口上倒了些白色的藥粉,胸口那個血洞,瞬間那血就止住了。

  路夜都看愣了,「這什麼藥,這麼神奇?」

  可再看,趙廣淵手裡已經沒藥了,正在著手給他包紮。

  路夜就見他往自己胸口蓋了兩片白色的紗布,然後,再撕下一個什麼東西,再往上一蓋,咦,竟粘上了!

  不用綁布條?

  用手摸一摸,嘿,牢固得很。再如何動,都不能移動分毫。這是何物,粘得這樣牢?

  剛才他還暗自琢磨呢,這衣裳也不脫,趙廣淵那廝要如何給他綁布條止血。胸口的傷,不得繞背上一圈?

  結果,這兩三下,就好了?就這麼巴掌大一片,竟粘住了?不用綁布條?

  「這什麼藥,竟這般神奇!」

  「好藥。」

  廢話,路夜當然知道是好藥。「可還有?不知七殿下可否均路某一些?」

  趙廣淵看他,「做賊去了?」

  路夜挑眉。趙廣淵見他不答,也沒再問。

  「可以給你一些,只是我要的舊貨,古董,珠寶玉石,古畫,你可交待下去讓人幫我收了?」

  「放心,既然殿下開口了,賣給誰不是賣。」

  「那就好。本殿不會讓你虧本。」

  路夜挑了挑眉。他也沒想從他這裡賺錢。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又看了一眼胸口的傷,見血已是止住了,一邊攏上衣裳,一邊開口:「多謝。」

  「不必客氣。」

  路夜攏好衣裳,想起什麼,不由地看向趙廣淵,「你在打聽阮博士的下落?」

  趙廣淵有些意外地看他,果然不愧是干暗衛的,這消息靈通的。「之前是。現在得知他回鄉,就不找了。」

  「為何要找他?」

  趙廣淵也不瞞著他,「他是教習我和兄長作畫的先生,愛畫成痴,我一是想跟他求幾幅畫,二是他阮家擅書畫之人多,本想找他舉薦一位,給我在京城當個掌眼的。」

  「給你掌眼?你還真的想開個古玩鋪子啊?」

  「是。但我不會在大齊地界開。」

  「不在大齊地界開?」路夜狐疑地望著他,想到他給的珍珠,還有他的藥,似乎都不是大齊所有。難道七殿下真的跟大齊之外的人有勾結?

  眯了眯眼睛,「我想報仇,想為國公爺平反,但從沒想過要勾結敵國力量,摧毀自個家園。」路夜平生最恨為一己私慾,勾連外賊之人。

  趙廣淵看他,心裡有些安慰。笑了笑,「你放心,再怎麼說,我還姓趙,還做不出欺師滅祖之事。」

  路夜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如果七殿下在大齊找不到支持者,最後去拉攏敵國,借敵國之兵報私仇,那他路夜也不會容他,會替國公爺親手了結了他。

  「你既這般說,我權且相信你。人手……」路夜看了看趙廣淵,「我倒是有一得用之人,就怕你護他不住。」

  「何人?」

  路夜淡淡地看他,直到三息後,才吐口:「呂家人。」

  「什麼!」趙廣淵騰地站了起來,「呂家人?呂家還有後人?」

  路夜見他神情激動,放了一半心。「對,你應該還記得他。」

  「我記得他?」趙廣淵極力回想,忽然眼睛一亮:「是他!他沒死?」

  路夜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你還記得他。」

  「我記得!」趙廣淵神情激動。

  是呂善長!

  他當然記得他。他是外祖父庶弟的孫子。當年外祖父那位庶弟的姨娘,因謀害主母和外祖父這位嫡子,被曾外祖父氣怒地趕出了家門,並除了族。

  後來一直都沒有聯絡。

  直到十歲那年,有一個老僕帶著一個少年來投奔,外祖父這才得知他那位庶弟的下落,只是當時家裡死的就剩那個呂善才了。

  外祖父見他機靈,很喜歡他,把他安置在家中,又請先生來教他。但他於科舉之道不成,只好書畫,外祖父又請了書畫先生來教他。

  知他喜歡研究、修補古物,還專門開了庫房讓他隨便進去,他通常進去一呆就是一天。

  後來外祖父給他在京中娶了親,只沒過兩年,查出他不能致人有孕,便與妻子和離了,自己也傷心地離開了京城。

  「我以為他也死了。沒想到還活著嗎?」趙廣淵頗為意外。

  「興許是你那父皇見他生不出孩子,一個廢人,懶得追殺他吧。」路夜神情譏諷。

  趙廣淵默了默。「他也是一個可憐人。」

  本是大家大族後代,可因為自個祖父和曾祖母不做人,被除了族。過得窮困潦倒,未長成,家裡又死得只剩他一人。來投奔親族,以為有了依靠,哪想又是一連串打擊……

  「你在何地找到的他?他現又藏身何處?」

  「在西北邊境。現如今藏身西北的一座道觀內。」

  趙廣淵聽了不勝唏噓。

  這是呂家最後一個血脈了,既然得知他還活在人世,那自己有必要把他安頓好。

  呂善長年少時對古物的研究不比阮博士這些人差,倒是個好幫手。且他論輩份該是自己的表兄,趙家又欠了他,自己無論如何都該好好安置他。

  「你想用他?如何安置?皇陵這邊並不安全。」路夜提醒道。

  「我知道。但他會是最好的幫手。年少時,他與我和兄長都處得不錯,是個可信之人。」

  至於如何安置,趙廣淵還要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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