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第100章 晚上幹什麼去了

  第100章 晚上幹什麼去了

  趙廣淵買買買,大手筆花錢,被人當財神爺捧著,胸中鬱氣消散,甚是開心。而遼東函谷關卻暗潮洶湧。

  聽說趙炎帶了人去了水牢,關度罵了句蠢貨,急匆匆摔門而出。趙炎定是收到京城的消息了。

  在趙炎下令對孫峪孫澤兄弟倆下死手時,關度及時趕到。

  看著那兄弟倆被整得奄奄一息,關度眼裡差點噴出火來。拽著趙炎到了避人處,厲聲喝斥:「你這是要做什麼!」

  以為背後有人,竟不把他這位上官放在眼裡了!

  趙炎面對關度這位上官,並不害怕,淡定自若道:「這兄弟倆傷了我兒,至我兒生死未卜,我不過是帶人教訓一二罷了。」

  關度忍著氣:「你兒趙嵩還好好著呢!若不是孫澤武藝高強,早被你兒打死了,還用吊在水牢!」

  當別人都是傻子呢。

  趙炎見瞞他不住,索性也不爭辯了。「只有這兄弟倆死了,孫閭才會掛冠而去。」他沒忘了自己來此地的目的。

  而關度跟他目的一致。現在倒跑來惺惺作態。太子把此事托於關度,是否太兒戲了。趙炎心中不屑。

  孫峪孫澤死了,對他倆都有好處。

  孫閭就這兩個寶貝兒子,若都沒了,孫閭心灰意冷之下絕不會再留在函谷關。到那時,函谷關才算徹底擺脫呂家軍的影子。

  孫炎忍不住看了關度一眼,到那時,三十萬大軍姓甚名誰,就看各人本事了。

  關度豈會不知趙炎的狼心野心,這廝時時想著爬到他的頭上。蠢貨,竟是不把太子放在眼裡,難道以為三殿下四殿下會有機會?

  但此時還不好撕破臉,壓下心中不滿:「你是不是忘了呂國公滿門被誅之事了?這才不過六年。還是說你趙家比呂家更不怕砍?」

  「你這是何意?」

  趙炎大為不滿,他趙家前途光明,豈是埋在黃沙之下的呂家人能比的。

  蠢貨。關度又暗自罵了一句。

  「我關家闔族數百口人,我賭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沒必要去冒這個險。

  「函谷關是朝廷的,不是你我二人的私產,也不是你我身後之人的。」關度冷冷地說著事實。

  他關度現在即便是太子的人,但大局未定,他還不想拿闔族的命去賭。

  「看來你是已經收到京城傳出的消息了,就算孫閭掛冠而去,函谷關也不是你我二人能掌控的。」

  這六年來,他傾盡全部心力,可仍不能讓三十萬大軍收心,可見呂國公對函谷關的影響。

  他話說至此,趙炎聽不聽,就不關他的事了。

  「你我二人馬上要另調他處,想必你家中與我家一樣,事務瑣碎,還有好些事要等著處理吧?」關度最後還是想賣三殿下四殿下一個面子。

  一想到要被調離此處,眼看著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趙炎極為不甘地扭頭看了一眼水牢方向。

  就差了一步。

  轉頭臉上已是掛了笑:「可不是,家中還有好些事要處理,將軍,請。」

  二人便相攜出了水牢。

  而孫家的消息只比他們二人晚了一步。一聽說此事還驚動了皇上,朝廷現已做出決定,將另派守將過來接替關度,而趙炎也將被調至山海關。

  謝氏一聽就哭了:「老爺,這消息是真的嗎?朝廷真的把關度和趙炎調離?」

  孫閭面色已輕鬆許多,「是,我已收到彭展的密信。這次多虧了七殿下給出的主意,不然我兒只怕要由著關度和趙炎私下裡處置了。」

  又嘆了一聲人走茶涼。

  得知兒子不會有事,謝氏喜不自盛,「我要給七殿下立長生祠,保佑他今世來世平平安安,大富大貴!」合掌對著京城方向拜了又拜。

  轉天,孫峪和孫澤就被釋放歸家。

  一家人看著傷痕累累,連路都走不穩的兄弟倆,哭得差點暈厥過去。

  休息了幾日,孫閭便與兩位兒子商量,最終做下了決定。

  孫閭決定辭官歸鄉,留大兒孫峪及大房一家在函谷關,小兒孫澤一家則隨之回鄉。對外說是孫澤傷了身子,已拿不起兵器,要回鄉侍奉父母終老。

  天壽山,行宮。

  趙廣淵帶著幾麻袋的珍珠回到大殿。

  曹厝站麻袋前發愣,嘴巴半天沒合上,「殿下,這裡面全部都是珍珠?不是白米,不是吃的,是珍珠?全部都是?」

  「你自己看。」懶得解釋。趙廣淵歪到榻上,閉上眼睛補眠。

  曹厝顫著手打開了一個麻袋,隨之眼睛就瞪得像銅玲,真的是珍珠!麻袋裡全是珍珠。雖然小了些,可真真的是珍珠啊!

  殿下這兩天到底上哪去了,掉蚌窩裡了?

  而且,殿下哪裡來的銀錢!

  難道真的到皇陵那邊偷挖祖墳了?

  呸呸呸,就算挖了,那也不叫偷,是拿!是跟祖宗們借。拿自家的東西怎能叫偷呢!頂多就是紈絝敗家子,掏家底。

  對,就是這樣。

  「殿下,你換這些的時候,還是避著人些,往遠些的城池去,莫只盯著京城黑市。」京城眼線那麼多,這要是有個萬一呢。

  曹厝喋喋不休,語重心長的,讓趙廣淵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你是不是偷看我藏在書房裡的書了?」

  「啊,什麼書?」

  那就是沒看。「那你都說的是什麼?」目光瞟向那些麻袋,「你不會以為我去鑽皇陵地宮了吧?」

  曹厝煞有其事點頭,難道不是?殿下神出鬼沒的,每天傍晚出門,次日天微亮才回大殿,這不是避著人去鑽地宮是什麼。

  這都不用說,只看曹厝這一副表情,趙廣淵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了。

  氣得趙廣淵從麻袋裡抓了一把珠子砸向他,「我是那種人?」

  曹厝閃躲著,還好心替他分辯:「做父親的虧待自個兒子,做兒子的跟過世的祖父祖宗們借點東西來花用,這不是天經地義?」

  天什麼經,地什麼義!

  趙廣淵生氣地瞪他。又忽地一愣,那個叫呂長煜的,是不是也覺得刨點祖宗的東西就跟在自家庫房取用日常之物一樣,只是拿取,或是借用?

  才毫無愧疚地連刨了數個地宮取寶?

  嘶!呂長煜!

  想到留在那邊的長至,趙廣淵恨恨地錯了錯牙。不管他是不是,他都想把他狠狠揍一頓。

  只是,這傢伙竟不隨自己回大齊了?家都不要了?還真把林姑娘當親娘了?林家人也不管?

  趙廣淵眉頭擰了擰,覺得這裡面是不是有點什麼事?

  總覺得林姑娘待長至親近了不少。這二人相處起來,還真像尋常母子。這不對啊。

  「殿下?」

  趙廣淵回神,晃了晃腦袋,決定下回有機會定要問一問。

  想起一事,神色嚴肅起來,把曹厝叫到近前:「京郊報恩寺,往東一里處有一處廢棄的古井,是乾涸的,你下去,挖個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