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個多時辰的功夫,南奚賺到了75個功德點,當她看到系統面板上的數字時,開心地差點兒原地跳起來。
「好運來祝你好運來,好運帶來了喜和愛……」
她一路邊唱邊跳回了雲煙閣。
「姑娘唱的歌真好聽。」芍藥手裡端著廚房剛送來的宵夜。
菡萏在給南奚鋪床。
天涼了,窗戶已經關上,窗邊的梔子花開的正旺,香氣宜人,沁滿了整個房間。
「姑娘純善,幫府中不少侍衛解決了身體上的問題,確實應該『好運來』。」菡萏說著,又檢查了一下幾個窗子是否有關嚴,隨後去換了溫熱的茶水。
她和芍藥分工明確,每天將雲煙閣打理的井井有條,時間長了,也有了默契,很多事情不用南奚說,她們便知道該怎麼做。
南奚吃著夜宵,心情極好:「是師父人好,他讓我幫府中侍衛做身體檢查的。」
菡萏和芍藥都笑著應聲。
自從姑娘來了,府中的氣氛就變得越來越好,連爺的臉上也能經常看得到笑了。
這一夜,狀元胡同特別的熱鬧,終於考完了的考生們徹底放鬆了下來。
發揮的好的,在瘋狂慶祝。
感覺考的不好的,也在喝著悶酒,哭著發誓三年後一定要重振旗鼓。
南明堃來找沈文進,倆人打算去花街找姑娘,出去的時候,在胡同口遇到了從外歸來的江志誠。
「呦,江兄,你還在啊,我聽說你沒來得及考試,還以為你都回鄉了呢。」南明堃拍著江志誠的肩:「沒關係,以後等哥當了大官,哥罩你,走,一起喝酒去。」
江志誠悶聲說了句「不去」。
旁邊的沈文進「呵呵」一聲,「你不會真把沒來得及進考場的責任算在我們頭上吧?那晚我們也喝了酒,怎麼就起得來呢?酒量差還不自量力,書呆子就算讓你進去考場,又能如何?還不是照樣考不上。」
南明堃不屑地『哼』了一聲,伸手將江志誠推到一邊,「不去拉倒,文進,咱們走。」
江志誠被推了個趔趄,垂著的手緊緊攥起,轉頭,很是平靜地看著南明堃和沈文進的背影離去。
翌日,天陰,雲彩很厚,黑壓壓的好像隨時都會墜下來一樣。
「啊!」
一聲驚呼從狀元胡同內傳出。
攝政王府,南奚正在雍寧院給黎卿墨換紗布,藍珏匆匆走入。
「爺。」他抱拳道:「狀元胡同發生命案,湯大人派人來請南姑娘過去幫忙驗一下屍。」
南奚期待的眸子看著黎卿墨。
【功德點啊!】
黎卿墨不懂這個丫頭怎麼能時時刻刻保持樂觀的態度,想知道她昨夜幫那些兔崽子檢查身體賺到了多少功德點,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想了想,他把手覆在南奚的頭上,如今做這樣的動作他已經非常熟稔,力度拿捏的剛剛好。
「酉時回府。」他依舊是只有這一個要求。
南奚笑著把頭湊上去,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好!」
等南奚出了門,黎卿墨眼中的柔色傾數不見,換了個坐姿,問藍珏:「李江的住處都查到什麼了?」
藍珏面色凝重:「李江很謹慎,臥房有一個盆,裡邊盛滿了灰,應是將證據都燒了,不過咱們的人在那兒守了兩天發現了一隻信鴿。」
他將從信鴿上取下來的紙條雙手奉上。
黎卿墨拿過來瞥了一眼。
紙條上只有四個字。
計劃照舊。
但具體是什麼計劃?
又是誰在跟李江執行這個計劃?
沉吟片刻,黎卿墨道:「你模仿李江的筆跡回信,只說計劃有變,需要協助。」
「明白。」
藍珏不光易容術了得,模仿筆跡更是一絕,尤其他跟李江共事多年,曾情如兄弟,對於李江的筆跡自然熟悉。
……
狀元胡同,南奚帶著菡萏和芍藥趕到的時候,衙役竟將出事的院落圍住,湯敬意和死者家屬站在一處。
「嗚嗚嗚,我的兒,昨天才剛剛考完,還告訴我定能高中,怎麼今天就……」
「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我兒子做主啊,他不能就這麼白死了……」
南奚對這兩個哭喪的人有印象。
不正是那個沈文進的父母?
當初還揚言要花錢為他們兒子買考題來著。
「湯大人。」南奚走過去。
湯敬意讓衙役把沈文進的父母隔開,帶著南奚走到了屋內。
屍體就在入門處不遠,俯趴著,一隻手夠著門的方向,應該是在死前曾努力向外爬,但是卻來不及了。
「唉!」湯敬意嘆了口氣,「十年寒窗苦,好不容易考完了試,卻就這樣丟了性命,聽說沈家還是獨子,這下子可是要了他們夫妻的半條命啊。」
南奚讓菡萏記錄下沈文進屍體的朝向和姿勢,然後才讓衙役把他翻了過來。
眼球結膜充血,面色晄白,嘴唇黑紫,肉眼可見的肌膚呈紫癜浮腫,下肢更甚。
南奚把沈文進的褲腿向上挽起,在小腿處找到了兩個細小的傷口。
「應該是中蛇毒而死。」
「蛇毒?」湯敬意看了看四周,「這裡遠離山野,怎麼會有蛇?」
南奚突然想起一件事:「有蛇也不奇怪,昨天還有人在這兒被蜈蚣咬傷呢。」
按理說,能咬傷人的蜈蚣個頭也不會小,同樣不該在狀元胡同這樣的地方出現。
「芍藥,你回府把昨天那個被蜈蚣咬傷的侍衛叫來。」南奚說道。
「是,姑娘。」芍藥轉身離開。
南奚又給沈文進的屍體做了近一步的檢查,便跟湯敬意來到了屋外。
沈文進的父母還在哭,突然間白髮人送黑髮人,是個人都承受不住。
「大人,我兒子是怎麼死的?」沈母突然上前問道。
南奚代為回答:「初步判斷是中了蛇毒,但具體的還得等回去後詳細檢查。」
「蛇毒?好好的怎麼會有蛇呢?」沈父看向南奚的眼神帶著明晃晃的懷疑:「會不會是你查驗錯了?」
隨後看向湯敬意:「大人,府衙沒有其他仵作嗎?讓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查驗我兒子的屍體,萬一判斷錯誤,放走了真正的兇手,這個責任誰來承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