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看著覺得很解氣:「活該,讓她們倚老賣老,以為是前朝重臣就可以威脅主母你了,簡直做夢!」
這件事也在其他青鳥遺留下來的朝臣心中敲響了警鐘。
誰說新女皇只是躲在男人背後的菟絲花,除了驗屍什麼都不懂的?
這一招敲山震虎,殺雞儆猴可真的是效果顯著。
再沒人敢倚仗著在前朝的那點兒功績耀武揚威了。
改朝換代,已經成為事實。
他們若想繼續維持家族榮耀,便只能順應天命,效忠新主。
所以,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每天都有不少臣子進宮拜見,表忠心。
這也就導致了南奚的時間基本被占據,分給黎卿墨的時間也就少之又少。
未央宮裡,黎卿墨沉著一張臉,渾身縈繞著冷凝的氣息。
夏睿和藍珏忍不住做了個吞咽口水的動作,默默後退一步。
主子這個樣子太瘮人了。
「你們剛剛,說什麼?」黎卿墨的聲音陰沉沉的,嘴角卻是在上揚。
這幅樣子像極了他在軍中變著花樣審訊那些戰俘的時候。
「金羽國使團已到,並……並進獻了十名美男,說是預祝鳳臨國子嗣繁茂,早日開枝散葉。」
啪啦!
黎卿墨手中的杯子被捏碎。
夏睿連忙後退,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他毫不懷疑若是再說下去,主子要捏碎的就不是茶杯,而是他的脖子了。
「金羽國使團現在在哪兒?」黎卿墨問。
藍珏:「劉尚書將他們安置在了驛館西苑。」
「金恪也在?」
「大皇子和二皇子都在。」藍珏回道。
黎卿墨勾唇一笑,對著夏睿招招手。
夏睿仗著膽子上前。
黎卿墨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去辦吧。」
「是,主子。」
果然,得罪誰也不能得罪他們主子。
不然這後果……
夏睿都不敢想,連忙出去執行了。
藍珏雖然好奇,卻也沒敢多問。
總之金羽國這次是踢到鐵板,自作自受了。
宣明殿裡,南奚正在看奏摺,芍藥一臉神秘走過來,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南奚猛地抬頭,一臉興味:「真的?」
「嗯。」芍藥點點頭:「聽說好多人去圍觀呢。」
「走,咱們也去。」南奚瞬間把奏摺什麼的忘在腦後。
……
城南驛館。
南奚和芍藥、菡萏坐在其中一個偏殿的房頂。
手裡還拿著瓜子和切好的西瓜。
「出來了出來了!」
南奚激情吃瓜,看著下方正殿的門打開,衣衫凌亂的金羽國二皇子慌亂跑出。
可剛走出沒兩步,就被身後兩個妖嬈的男人給拉了回去。
「二皇子,您總躲什麼呀?」
「二皇子雄風威武,奴家還要……」
金羽國二皇子就這麼被拉了回去,門一關,裡邊很快傳出濃重的喘息聲。
南奚問:「這是第幾個了?」
芍藥給數著呢。
「八個了。」
南奚『嘖嘖』兩聲,一手吃瓜,一手豎起大拇指。
「金羽國二皇子,牛批啊。」
菡萏不懂就問:「主母,何為牛批?」
南奚:「……」
這個,該怎麼解釋呢?
「就是很厲害的意思。」
芍藥:「那我覺得主子更牛批。」
隨後又補了一句:「主母也牛批。」
菡萏也點了點頭,「嗯。」
南奚:「……」
沒錯,她就是很牛批。
「來來來,繼續吃。」她朝著芍藥和菡萏招招手,「你們蹲低一點兒,不然一會兒被二皇子發現了,多尷尬,他會羞愧自焚的。」
芍藥和菡萏蹲了下來。
南奚把瓜子和花生分給她們。
「主母,您什麼時候拿的這些?」芍藥終於想起來問了。
她出門時候怎麼沒看到?
南奚隨口編了個理由:「我眼疾手快,你當然看不到。」
這些都放她空間裡好久了,再不吃都要下崽兒了。
下邊房間裡還在繼續,南奚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房頂,楚天懿和金恪居然也在。
「哎呦,楚太子,大皇子,你們也來房頂曬太陽啊,真巧。」
南奚把瓜子遞過去,問:「來點兒不?」
楚天懿和金恪:「……」
那就來點兒吧。
不然這麼幹看著也怪無聊的。
於是幾個人乾脆湊到一起,以同樣的姿勢,吃著同樣的瓜子,看著同樣的熱鬧。
一個時辰之後……
南奚:「二皇子可以啊,戰鬥力驚人,真夠持久的。」
芍藥和菡萏的臉色有點兒紅。
畢竟都還是沒出嫁的姑娘,在這兒偷窺這種事情,著實挺難為情的。
楚天懿覺得南奚挺特別的,居然半點兒害羞都沒有,不愧是黎卿墨的女人。
「攝政王這是給金恆下了多少藥?」金恪身上的傷還沒完全恢復,臉上的疤看起來有些瘮人,但也比之前幾天要好看不少了。
楚天懿看著金恪的臉,心疼又克制,道:「聽說夏睿用了足以讓成年猛虎提前發情的藥,而且分量十足。」
金恪聽著這叫一個解氣。
「呵,偷吃不成反蝕把米,好好地來恭賀新皇,享受享受貴客的待遇就得了,偏要起么蛾子,弄了一堆美男,這下好了,都給他自己享受了。」
金恪的眸中隱著恨意。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他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絕對有二皇子金恆的手筆。
所以這筆帳,他必須得算。
楚天懿卻說:「幸好這件事和你無關,不然,你以為東嶽攝政王能放過你?」
金恪沉著臉沒有開口。
最近他不是很愛搭理楚天懿。
可偏偏楚天懿就願意往他身邊湊。
也不跟他吵嘴了。
什麼都讓著他。
好像他是個無理取鬧的孩子一樣。
這讓金恪非常的不習慣。
「……你別這樣。」
金恪把楚天懿放在他頭上的手拍開。
很用力。
「都說了別隨便動我的頭。」金恪的語氣乍一聽很兇。
可仔細聽的話,卻又毫無震懾力。
似是撒嬌。
且熟稔的很。
連他自己都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好。」楚天懿也不惱,笑著應下來,眸光里除了金恪仿佛誰也入不了他的眼。
南奚:「……」
【這CP得嗑!蒸煮都舞到我面前來了,不嗑實在有點兒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