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三個侍衛勸他:「蘇相,我們現在動手的話,無法保證您能全身而退,不如先忍忍?」
怎麼忍?
忍不了!
蘇扶楹都恨不得自己動手。
他一把揪住說話那個侍衛的衣衿,聲音惡狠狠的。
「我讓你殺了她,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侍衛不敢。
於是,他們直接沖了進去。
結果自然是……
變成了三具屍體。
溫迎手指長劍,步履悠閒地從營帳里走出。
「嘖!好端端居然有人來行刺我們皇上,作為皇上的隨身侍衛,我當然是得護駕了。」
值夜的夏睿一本正經地說道:「什麼?居然有人行刺皇上?刺客呢?」
溫迎:「殺了。」
語氣輕飄飄的。
說的就好像是殺雞殺魚那麼簡單。
夏睿:「我去查查他們身份。」
蘇扶楹跟他們在一起這麼久,身邊的侍衛他們自然也認得。
「呦,蘇相的人行刺我們皇上,這可是證據確鑿啊,蘇相有什麼想說的嗎?」
溫迎朝著他挑了下眉毛,仿佛在說:就是誣陷你了,你能怎麼著?
蘇扶楹:「……」
他緊攥著拳頭,一忍再忍,忍無可忍。
現在滿腦子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殺了溫迎。
身形一閃,他突然揮掌來到了溫迎身前。
「溫溫小心!」
「溫迎!」
「南兒!」
所有人聲音在同時響起。
誰也沒有想到文質彬彬的金羽國蘇相居然也是個練家子。
而且看這樣子功夫還不弱。
溫迎左手將身後的南奚推向黎卿墨那邊,右手做出格擋,身子側了過來,躲過他的掌風。
下一瞬,格擋的右手化掌為爪,扣住蘇扶楹的手腕,抬腿便是一腳。
蘇扶楹俯身格擋。
溫迎將伸出去的腿彎曲,用膝蓋向上頂。
正中蘇扶楹的心口。
蘇扶楹要倒退,可手卻被溫迎拉著,又被拽了回去。
溫迎腳尖輕點,拉著蘇扶楹飛到高處,鬆手後與他再戰。
下方所有人都被驚住了。
他們沒有想到蘇扶楹居然有這麼厲害的身手。
更沒有想到東嶽皇身邊的一個小小侍衛居然也是深藏不露,應對蘇扶楹遊刃有餘,出招游離莫測,似乎是在戲耍他一般。
「繼續。」
溫迎躲開了蘇扶楹全力以赴的一掌,「烈火掌,岐山派的功夫。」
話落,溫迎也使出了一招烈火掌,威力竟是比蘇扶楹強上了些許,直接打在他的小腹處。
「哇嗚!溫溫好棒!」
南奚在下邊給她鼓掌。
「用別人的招式打敗別人,這波羞辱簡直無敵,我要是蘇相,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黎卿墨攬著她的腰,有些吃味的在她耳邊低語:「區區烈火掌,我也會,南兒想學嗎?」
他向來最知道該如何吸引南奚的注意力。
果然,南奚炯亮的眸子望過來,「真的嗎?你要教我?」
「嗯,那就看南兒的表現了。」
「什麼表現?」
南奚現在滿腦子都是學烈火掌,像溫迎一樣英姿颯爽地和人對戰,完全沒反應過來黎卿墨的意圖。
直至黎卿墨在她的耳邊低笑:「下次別躲。」
南奚嗔怒地白了他一眼:「那得等你教會我的。」
【反正早晚躲不過,不如先講好條件。】
【況且,我也沒打算真的躲。】
【追男七十二計第八計:親親太頻繁,男人都會煩!!!】
【若即若離才是王道。】
黎卿墨:「……」
這書到底是誰寫的?
簡直是誤人子弟!
嘭!
是有人墜地的聲音。
南奚連忙轉頭去看。
只見蘇扶楹很是狼狽地摔在地上,嘴角滲著血。
夏睿看的很激動,「溫迎真厲害,蘇相用了擒拿手,她也用擒拿手,蘇相用了無影腳,她也用無影腳,蘇相用了般若神功,她也用了般若神功,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每一次都比蘇相厲害。」
藍珏則是眼神晦暗,緊盯著溫迎,隨後趁著南奚不注意的時候,在黎卿墨身邊低語。
「爺,般若神功是清音派的絕學,清音派早在百年前就被人滅門了,這個功法也跟著失傳,這個溫迎恐怕不簡單。」
黎卿墨自然知道溫迎不簡單。
接近南兒的人他怎麼可能不去防備?
「去查查,蘇扶楹這身功夫是跟誰學的?」黎卿墨說道。
藍珏沒想到黎卿墨讓調查的居然不是溫迎,而是蘇扶楹。
「爺,那溫迎?」
黎卿墨輕飄飄的眼神掃過去。
藍珏不敢再多言,垂首道:「屬下遵命。」
黎卿墨這才將目光收回,看著南奚。
溫迎和蘇扶楹誰輸誰贏對他來說根本不重要。
他在乎的只是南奚。
只要南奚不受傷,只要她開心,他便覺得滿足。
嗖!
嗖嗖嗖!
空中突然有箭矢划過。
喬清石大喊:「小心!」
溫迎的身體在半空中快速旋轉,手中長劍,劍花飛舞,將箭矢抵擋。
等她落地,原本在地上躺著的蘇扶楹已經不見了。
黎卿墨雙眸微眯:「那些箭的目的根本不是傷人,而是救人。」
暗中的人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動手了。
「夏睿,跟上。」
「是,爺。」
夏睿帶了兩名影衛跟了過去。
南奚跑向溫迎:「溫溫,你有沒有受傷?」
溫迎笑著搖頭:「沒有,那種上不了台面的玩意兒傷不到我,放心。」
不遠處的喬清石見狀也終於鬆了口氣。
雖然知道寨主武功高強,應付這種場面是小菜一碟,可還是忍不住去擔心。
楚天懿也跟著夏睿一起去了,他現在幾乎認定了金恪的失蹤和蘇扶楹有關。
這樣的結果對於青鳶來說是好事兒。
只要金恪的死和她們青鳥國無關,她就放心了。
放心之餘,她便有了心思去關注其他。
「東嶽皇的侍衛當真好身手。」
青鳶本身也是個練武之人,自然更能明白溫迎的武功之高。
最重要的是,她會的很多,而且每一種都很精。
「就不知是出自何門何派?」青鳶看著溫迎問。
溫迎:「跟我爹學的。」
「你爹是?」青鳶又問。
溫迎也不瞞著:「溫老六。」
「……」
這是什麼名字?
可青鳶偏要問出個門道來,「那你爹的功夫是跟誰學的?」
溫迎說:「我爺爺。」
青鳶:「……」(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