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鳶第一個贊同,對著身後做了個手勢:「你們幾個,下去。」
景芝道:「陛下,還是微臣親自去吧。」
這等重要之事,交給別人她不放心。
青鳶點點頭:「小心。」
兩個字,足以讓景芝豁出性命去拼。
「陛下等我回來。」
景芝說完就帶著幾個人走向了湖邊。
這種事情自然不可能光靠著青鳥國的人。
其他幾個國家自然也得派人下去。
金恪和楚天懿都挑選了一些他們信得過的人。
喬清石則是放棄,不論湖下邊的情況如何,只要溫迎去,他就必然跟隨。
而東嶽這邊,是夏睿親自帶人過去。
「小心。」藍珏叮囑他。
夏睿笑著點頭:「你知道我的水性多好,別擔心。」
南奚給了他一瓶藥,「若是遇到什麼有毒的水下植物什麼的,記得吃一顆。」
「謝謝姑娘。」
夏睿應了一聲,帶人跳到湖裡。
一刻鐘過去了,還沒有人上岸。
湖面半點動靜都沒有。
靜謐的氣氛讓人難以抑制地忐忑起來。
金恪在岸邊來回踱步,時不時朝著湖面望一眼。
「這都多久了?怎麼還沒上來?該不會都死了吧?」
楚天懿蹙眉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在這兒來回晃?裝的好像多擔心你的手下似的,其實還不是擔心湖底下究竟有什麼?」
金恪被說中了心事,怒火中燒,抬掌便朝著楚天懿揮去。
楚天懿側身躲過,兩人就這樣打了起來。
其他人也不拉架,反正這倆人每天能打好幾次,想拉架也拉不過來。
又過了半個時辰。
湖裡依舊沒動靜。
藍珏有些耐不住了,「爺,屬下想下去看看。」
黎卿墨知道藍珏是擔心夏睿。
「小心。」
藍珏:「謝謝爺。」
他又在侍衛中挑了幾個水性好的一起下去了。
很快,又過了半個時辰。
藍珏和那幾個人也沒了音訊。
青鳶看向南奚:「攝政王妃,你的決定讓我們損失慘重,他們可能凶多吉少了。」
質問和責怪的語氣滿滿。
黎卿墨側身擋在南奚身前,「你在跟誰說話?」
溫迎也站了出來,「剛剛明明是蘇相提議去湖下看看的,而且大家也沒有提出質疑,現在出了事就把責任怪到南南身上,是覺著東嶽好欺嗎?」
喬清石有些意外,寨主居然如此維護東嶽的攝政王妃?
突然,湖面有人躥出。
眾人戒備。
「是夏睿和藍珏!」黎北穆大聲說道。
兩人落地後,來到黎卿墨身前。
他們身上還在滴著水,頭髮緊貼在身後。
「爺,那湖的下邊果真另有乾坤。」夏睿表情有些興奮,「屬下帶著人到了湖裡,過了很久才發現有漩渦吸力,本想繞開,可卻不小心被吸了過去,意外發現那裡居然能通往另一個地方。」
「另一個地方?」南奚問:「你是指另一個空間?」
夏睿不懂,只能繼續解釋:「像是一個封閉的城鎮,而且裡邊還有人。」
這個發現倒是讓眾人很意外。
「既然藏寶圖指向了這裡,我覺得咱們還是該下去看看,說不定真的能解開這麼多年青鳥國女皇代代失蹤之謎,還能找到寶藏。」青鳶說道。
她看向其他人,「你們若是害怕,可以現在就回去。」
楚天懿輕哼了一聲,「女皇,你的這種激將法實在是老套的很。」
青鳶也不否認她是故意激大家,「只要找到寶藏,大家都可以獲利,正所謂富貴險中來,在場諸位都是各國人中龍鳳,只要咱們齊心協力,什麼困難克服不了?難道還擔心這個?」
不得不說,青鳶的這個激將法雖然老套,但是確實管用。
金恪『呵呵』道:「老子可從來沒說過怕。」
他摸著喉間的傷,充滿惡意的眸子看向溫迎的方向,唇角微揚:「你們呢?誰要是怕了可以現在就說出來。」
溫迎無視了金恪挑釁的眼神,只回頭問黎北穆:「會水嗎?」
黎北穆點點頭:「會。」
溫迎將把玩了好一會兒的匕首收起,「一會兒下去後抓著我,別逞能。」
她這個侍衛做的倒是稱職。
喬清石再次被刷新了認知,看向黎北穆的眼神都變了。
這個東嶽小皇帝究竟給寨主喝了什麼迷魂湯?
不會水的人被留在了岸上,剩餘的人全部跳進了湖裡,由夏睿和藍珏帶領著,游向那個漩渦之處。
這是一個類似八卦圖似的地方,圓形的洞口,游過去後,順著狹窄的甬道一直向上,就到了另一方天地。
晴空萬里,麥田隨風擺動,站在這裡深吸一口氣,甚至覺得連風都是香甜的。
南奚一直被黎卿墨護在湖裡,直到爬上來後,倆人才稍稍分開。
好在這裡是半山腰的位置,四周沒有人。
不然可能真的沒法解釋清楚。
「那邊就是城門口了。」夏睿指著前方。
所有人望過去。
還真有一座城啊。
黎卿墨道:「大家先原地休息,等身上幹了再過去。」
說完,他將南奚帶到了一邊,渡入內力幫她把衣服和頭髮烘乾。
【哇,這不就是原著提到的幽蘭城嗎?】
【不過原女主都不在,怎麼還是激發了這個小地圖?】
南奚看著城池的方向,陷入深思。
【糟糕啊,當時看小說的時候沒看全,關於這個小地圖只知道個開頭,後面情節是怎樣的完全不知道,現在該怎麼辦?】
她轉頭看向黎卿墨:「咱們真的要去嗎?」
黎卿墨一直從後邊擁著她,直到她身上完全烘乾,再沒半絲水汽。
「南兒想去咱們就去,若是不想,咱們現在就回去。」
他對這些原本就沒什麼興趣。
對他而言,永遠是南兒擺在第一位。
沒人能拒絕這樣的偏愛,南奚亦然。
她想了想,道:「來都來了,去看看也無妨,你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黎卿墨輕笑著點頭,「嗯,那我就全靠南兒保護了。」
黎北穆在一旁眼巴巴看了半天,自家皇叔也沒賞給他半個眼神。
「唉!」他忍不住嘆息:「皇叔對皇嬸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