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腦斧身姿矯健,快速追過去,一個箭步起跳,再次用嘴把小沙袋叼住,然後朝著南奚跑過來。
「嗷嗚。」
它把小沙袋吐出來,腦袋在南奚的腳踝快速蹭兩下,等到黎卿墨的腳步靠近便迅速跑開。
黎卿墨只冷冷瞥了它一眼,便收回視線,來到南奚身邊。
「夜裡涼,下次它再這麼纏著你瘋,直接打走。」
他說著,把南奚攬在懷裡,寬廣的臂彎與堅實的胸膛同時帶來暖意。
南奚原本不覺得冷的,可這一刻卻開始貪戀這個擁抱了。
「是我要纏著它玩兒的。」
【這個鍋元寶背的可是有點兒冤。】
黎卿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攬著人往回走。
「明天有宮宴,南兒想去嗎?」
南奚:「是為了迎接青鳥國使團?」
黎卿墨點點頭:「嗯,如果你想去,我就讓芍藥把衣裳給你拿過去。」
「可是,這種宮宴不是一般只有權臣世家子弟才能參加的嗎?」
黎卿墨:「你不是權臣世家子弟,但你是攝政王的王妃。」
南奚臉頰一紅,聲音帶著點兒惑人的嬌俏:「還沒成親呢,是准王妃。」
這副模樣實在是考驗人的自制力,黎卿墨忍不住想加快速度,卻又擔心南奚跟不上,心中焦急,面上不顯,仍舊是一副縱容寵溺的態度。
「嗯,准王妃也是王妃。」
南奚:「?」
【大反派真是越來越會了。】
【不過好像說的不無道理啊。】
再回神,她已經被帶到了黎卿墨的臥房。
「!」
「你,你要做什麼?」
【准王妃也是王妃,所以早晚得洞房花燭,不如提前享受?】
【他不會真的這麼想吧?】
黎卿墨:「……」
思緒情不自禁被南奚帶偏,喉嚨干啞,就連原本的正事兒都差點忘了。
「放心,你還沒及笄,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他把人牽進裡屋,從床榻旁的暗格里拿出一個盒子交給了她。
「這是什麼?」
南奚好奇之下打開,裡邊竟是厚厚的一沓房契地契,以及一枚古樸的扳指,上邊刻著繁複的圖騰,中間鑲嵌著一枚翠綠的翡翠。
黎卿墨:「這扳指是太祖那一輩傳下來的,傳媳不傳子,是攝政王府主母的象徵,明日宮宴你便戴著它。」
「至於其他的,算是我的部份資產,你先收著,到時充作你的嫁妝。」
雖然他不在乎嫁妝與否,但日後南兒終究要與人交際,不能讓她在這方面落人話柄,略遜於人都不行。
南奚看了一下,光是莊子就有五個,店鋪十幾間,還有宅子……
「這麼多?」
黎卿墨自動解讀成他理解的意思,「的確不多,稍後我再幫你置辦其他的,屆時定讓你十里紅妝,風光出嫁。」
南奚:「……」
【我是這個意思嗎?】
【我什麼時候嫌不多了!】
「你這送嫁的姿態弄的好像是在嫁女兒。」她咕噥著,握著那枚扳指的手卻是緊緊的。
這是大反派給她的承諾,她懂。
黎卿墨捧起她的臉,自己的頭低垂著,兩人平視,認真的語氣說著嚴肅的話題:「嗯,南兒若是喜歡女兒,那我們以後就生女兒。」
南奚:「!」
【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誰家好人連戀愛都沒談,就開始討論生孩子了!】
「誰要跟你生了?想得美。」轉頭就走。
回到雲煙閣,她趴在床上,把臉埋在被子裡,兩條腿向上彎曲著,激動地搖晃。
啊啊啊,大反派太撩了,快頂不住了怎麼辦?
她從枕頭底下拿出《追男七十二計》,接著上一次看完的地方繼續往下看。
可卻怎麼都看不進去,腦子裡都是剛剛與黎卿墨對視的畫面。
應該親上去的。
可是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主動?
還是先看看書上怎麼說吧。
繼續看,可餘光又瞥到了那枚扳指。
她拿起來,戴在手上,又摘下來,又戴上,反反覆覆了五六七八九十次,每一次嘴角上揚的弧度都會加深一些,都快咧到耳後根了。
一夜好眠,南奚再醒來,天已經大亮,那枚扳指戴在她的拇指上。
嗯?
昨晚我不是摘了嗎?
難道睡夢中又戴上了?
她揉了揉眼睛坐起來,算了,戴上就戴上吧,反正還挺好看的。
芍藥和菡萏進來伺候她洗漱更衣,看到這枚扳指,兩人一怔,隨即跪地。
「奴婢見過夫人。」
南奚連忙把她們扶起來,「你們這是做什麼?」
菡萏解釋:「夫人,這枚扳指是王府主母的象徵,我們只有拜過了,才算是夫人的人。」
兩人又朝著南奚磕了頭,這才算是表了忠心。
南奚洗了臉,坐在梳妝檯前讓菡萏幫她梳頭,「你們還是別叫我夫人了,都還沒成親,弄的好像我多恨嫁似的。」
「姑娘放心,奴婢們明白,在外人面前絕對不會喚出有損姑娘清譽的稱呼的。」菡萏說道。
南奚這才放心。
吃了早飯,南奚先是跟芍藥和菡萏去了街上。
青鳥國的使團已經入城了,很多百姓都在看熱鬧,尤其是一些小孩子,對於青鳥國的奇裝異服更是好奇。
「娘,為什麼都是女人在抬轎啊?她們的力氣好大。」有個小女孩兒好奇地問。
她娘護著她退後一些,生怕被人絆倒或者推撞到,「因為在青鳥國是女子為尊,女主外,男主內,她們的皇帝也是女人。」
小女孩兒好像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好奇的同時更對青鳥國心生嚮往。
南奚和菡萏芍藥只看了幾眼,便乘坐馬車去了皇宮。
宮門口,停著很多馬車,都是來參加宮宴的朝臣與家眷。
唯有南奚的馬車一路暢通無阻,沒有被攔截。
有第一次進宮的人不解地問:「爹,那是誰家的馬車,為什麼可以直接進宮?」
她爹是右都御史,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那是攝政王府的馬車,誰敢攔?」
哦,原來攝政王府的馬車是不用在皇宮門口停下的。
不遠處,伯安侯夫婦剛下馬車。
白氏的目光忍不住追著攝政王府的馬車,直到消失不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