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雲浠一邊瞧著熱鬧,一邊心生感嘆,覺得這樣的氛圍也挺好。♣☝ ❻➈รн𝓾𝓍.𝔠𝐨ϻ 🎀♦
雲陽城的城主也不知道是哪位,這樣肯定沒少收稅。
就在她東想西想的時候,忽的又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那位「冤大頭」兄弟,藍晨。
那傢伙好像又在坑蒙拐騙,與一人勾肩搭背、把酒言歡。
路雲浠咂咂嘴,果然都是好兄弟,只捅你刀不捅別人的好兄弟。
她沒有多看,一路看似不經意的模樣,其實一直在觀察四周可有跟蹤她的人。
不過四周的環境實在太亂,若想完全排除,幾乎是不太可能。
可路雲浠依舊不敢逗留,若是被化神修士碰到,她的處境可就危險了。
於是她走著走著就向城外趕去。
與內城對比,城門口就冷清了許多,三三兩兩的人經過,大家都沒關注路雲浠。
她終於來到了城門口,趁著夜色迅速出了城。
然而此時的王家主卻是真的找到了王家老祖,說清楚了這件事情。
他各種添油加醋,把路雲浠描述成了一個無比貪心猖狂的人物。
當聽到整個藏寶閣都被她搬空後,繞是一心修煉的王家老祖也坐不住了。
那麼多的寶貝啊!
若是他把那個女人找到,修為的突破就不再是他的困擾!
於是他決定出山,好好的找一找這路雲浠的蹤影。
同時他又狠狠訓了王家主一頓,一個元嬰修士竟然這麼沒用就罷了,為何還要在河底耽誤那麼多時間?
現在那個女人說不定早就跑遠了。
王家主被訓得像個孫子似的耷拉著腦袋,為什麼?
他當然是想自己找到路雲浠然後獨吞寶物了!
畢竟自己一心為了王家發展,背地裡卻有長老背叛了他!
老祖訓斥了許久,也決定找到路雲浠後就將那內鬼找出來,他們王家不養這樣的白眼狼!
……
離開後山,王家主怒火中燒的回了屋中,此時一名美人兒正靜靜地躺在床上,望見他回來了,立即起身替其斟茶,寬衣,可謂是體貼至極。
王家主一肚子的火頓時去了大半,感受著自家道侶輕柔的按摩,只覺得骨頭都快酥了。
他握住女人的手,將其拉到懷中,輕輕的嘆了口氣。
「可是出什麼事了?怎麼嘆氣?」
美人兒揉揉王家主緊蹙的眉頭,眼裡滿是關切。
「我剛去找了老祖,請他幫忙找那個女人。」
王家主沒有隱瞞自家道侶,他們成婚已有數十載,感情一直極好。«-(¯`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若說偌大一個王家,只有道侶才是他唯一的知心人,其他人都想著從他這裡得到好處,要麼就找他的茬,想把他拉下組長之位。
「若是老祖願意出面,此事定然可以圓滿,那個女人肯定跑不了的,你就別擔心了。」
她知道老祖的實力,要找出一個築基期弟子那是綽綽有餘,畢竟已經知道了那人的真實容貌。
「對啊,希望老祖可以找到她吧。」
王家主揉揉太陽穴,說出了他這些日子的憋屈,那些無法發泄的怒火,將他憋得難受。
好在道侶都能理解寬慰他,讓他舒服了不少。
不過他話音一轉,轉到了捉拿內鬼一事上:「老祖說了,這內鬼必須抓出來,而他在抓到那個女人之後,立即就會處理這件事。」
「只要把那內鬼捉出來,不論是誰,挫骨揚灰!」
王家主仿佛從牙齒里擠出來一般,惡狠狠的道。
只是他光顧著生氣,卻錯過了身旁道侶的眼神。
因為背後泄密之人正是他最信任的這位道侶,而不是那些看不慣他的長老們。
*
「嗷嗚——」
山林里傳來聲聲狼嚎,將陰森的夜色襯得更加冷寂。
路雲浠沒有走大道,因為山林中還好躲一躲,大道上完全就是送人頭。
雖然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可她就是莫名覺得心慌,總覺得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她心裡越發急切,在山林中快速穿行,不敢有片刻停留。
可進入山林沒有多久,前方就出現了一點亮光。
她心中一驚,立即就要往旁邊逃離,不料下一瞬一道破空之聲從前方傳來,擦著她的衣服下擺划過,直接帶走了那片衣角。
路雲浠身影快速閃動,靈活的走位讓她在山林中左衝右突,也擾亂了那人的判斷,幾次攻擊都失敗了。
「你逃不掉的,束手就擒吧,我還能留你一條全屍。」
有些熟悉的聲音幽幽傳來,飽含著濃郁的殺氣,聽得路雲浠心中一沉。
原來是他,王賢。
他原來早就識破了自己的偽裝,竟然能完全不動聲色,將她騙了過去。
她以為自己騙過了別人,殊不知是自己被別人騙了。
路雲浠咬緊下唇,停下了飛劍。
王賢這是想悄悄地殺了她,獨吞「寶物」?
這心可不小。
「呵呵,還算是識相。」
王賢的身影逐漸從夜色中走出,那張蒼白的臉在夜色中好似鬼一般,看著頗為嚇人。
這也是他這麼急切的前來圍堵路雲浠的原因,他自己受了極重的寒毒,這些年來越發嚴重,可他區區一個普通弟子,是買不起能夠驅散寒毒的寶貝的。
路雲浠手裡有驅散寒毒的寶貝最好,沒有也可以用其他寶貝去換。
只要殺了她,自己的命就有救了。
「所以你就想自己攔下我?」
路雲浠一邊打量著王賢,一邊醞釀著殺招,只是王賢已經是築基後期修士,比自己的修為足足高兩小階,若想取勝,恐怕要經歷一場惡戰。
可是她今日沒那麼多時間,於是她把主意打到了諸位前輩們送的法寶上。
打不贏就用寶物砸,只要能弄死對方就行。
此時的她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觀念已經完全轉變,逐漸被修真界同化了。
活命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不必套我話,我直接告訴你,此事我確實沒告訴任何人。」
王賢不屑地嗤笑一聲,他倒不是輕敵,而是覺得路雲浠這番作態很沒勁。
他就是一個人來的,一個人來取她性命的。
早在和她一起回宿舍的路上,他就已經察覺到了異常,這麼拙劣的演技,怎麼可能騙過他這個朝夕相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