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也是一肚子的火,張牙舞爪的比劃著名,完全不像平日裡的那副模樣。··kfdrliyoyolddddlio、,
但是如今抱怨也沒用,只能在山谷里好好地探探路。從、
路雲浠將防禦靈器全部打開,又在身上貼了幾張符籙,然後才小心的選了一個方向慢慢摸去。
隨著她的挪動,眼前的景象逐漸有了些許變化,原本光禿禿的地面開始出現一些小草的影子,再接著就是越來越高的灌木叢。
只是走著走著,眼前竟是忽的出現了一片沼澤地。
還好路雲浠反應快,及時的把腳跨向了旁邊,這才沒一腳踩了進去。
可是這個大動作卻是扯到了她的筋,讓她的腿猛地疼了一下。
她連忙收回自己的腳,隨後開始朝著其他地方邁進,她的腳步也變得越發小心。
四周全都是迷霧,這極大地干擾了路雲浠的視線。
沒過多久,她就又遇到了一片沼澤。
這一片沼澤地甚至散發著一股惡臭,只是聞了一口,她就覺得肺腑有了一股灼燒的感覺。
她連忙封閉嗅覺,快速的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就這樣,她開始在迷霧中不斷地轉變方向,到最後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走到了哪個地方。
為了確定方向,她開始邊走邊做標記,但是不管她怎麼轉悠,最後都會回到一開始的起點。
是有陣法存在嗎?
路雲浠拿出破陣錐試了一下,沒有探查到陣法的氣息,隨後又收了起來。
那是.
她被圍在了沼澤地中間?
這下可是糟糕了。
要想離開,可不是得穿過沼澤地?
沼澤地下面有什麼,她完全不清楚,如今又沒有靈力傍身。
路雲浠心中沉悶,還好有過煉體,如今她的身體素質還不錯,即便沒有了靈力,也還有一擊之力。
但是這樣一直打轉也不行。
於是她只能試著再次穿過那些沼澤地。
幾次實驗下來,她終於確定只能從沼澤地里過。
但是怎麼過,也得好好想一想。
路雲浠選擇了一塊不發臭的沼澤地,試探著伸出了自己的腳。
輕輕地穿過了最上層的污泥,隨後那隻腳就開始向下沉。
她小心的戒備著,但還是任由那隻腳沉了下去。
緊接著便是身體的其他部分。
直到那沼澤逐漸沒過她的脖子,開始朝著她的口鼻蔓延上來。
路雲浠心中忐忑,但依舊沒動,強行忍著恐懼,任由沼澤沒過了自己的腦袋。
這個過程仿佛十分的緩慢,時間就好像慢放了無數倍,路雲浠清晰的感覺到了那種窒息的感覺。
可是直覺告訴她,這才是出路。
所以她只能堅持著,一點點的徹底沉入了沼澤地之中。
她的身體被這些污泥牢牢的裹住,一點點的往下陷落,直到雙腳再次感受到踏實的感覺。
隨後她的身體便脫離了那些污泥,好像一條泥鰍一般滑了出來。
這時映入她眼帘的便是一條長長的甬道,一條燈火通明的甬道。
有人?
路雲浠眉頭緊皺,這甬道上方都鑲嵌著明月石,將這甬道照耀的亮如白晝,偶爾還有光亮一閃而逝,好似流星一般。
而且仔細看去,這甬道的旁邊還刻著畫。
路雲浠小心的湊了過去,牆壁上刻畫著一些亂七八糟的圖案,像是人無意識的隨意塗抹,又像是有某種玄妙在裡面。畢竟她也知道有的人就是抽象派畫手,或許這是人家的創意。
但是這創意,她屬實看不懂,於是她只能接著往甬道深處走去。
乖乖在下沼澤地之前被她放到了御獸袋裡,此時自己跳了出來,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甬道。
它沒有發現什麼靈氣特別濃郁的地方,因此就是乖巧的趴在肩頭上,不給路雲浠惹麻煩。
隨著一人一獸的不斷深入,甬道變得越來越窄,但是兩側的明月石卻是越來越多,密密麻麻的分布在牆壁兩側,看得人有些眼暈。
並且那光亮也越來越刺眼,逼得路雲浠不得不抬手遮擋視線。
她不知道在甬道里走了多久,終於看到了盡頭。
盡頭是一個特別逼仄的空間,那裡面懸掛著一幅畫。
這幅畫不是刻畫在牆上的,而是畫在一張特殊的布上,然後懸掛在牆上。
畫上是一副美麗的山水圖,天水相接處一位老人乘於扁舟之上,手中一長杆垂落於湖底。
微風吹拂之間,那湖面似乎就在眼前浮動,波光粼粼之中,儘是愜意。
路雲浠只看了一眼,心神就立即被吸引了。
當她還想細看之時,那副畫卻是光芒一閃,直接將她的身體吸了進去。
斗轉星移間,她已然是來到了那扁舟之上。
身側坐著一位老者,正在閉目垂釣,似乎對路雲浠的到來一點都不在意。
反而是路雲浠緊緊握著拳頭,稍有不對就會揮向老者。
或許是她的樣子太過緊張,老者呵呵的笑了起來,隨後睜開了眼睛。
竟是一雙藍色的眼睛。
路雲浠微微一怔,隨即很快就回過神來,依舊戒備的望著老者。
「呵呵,小朋友,我長得就這麼嚇人?」
老者依舊是笑呵呵的模樣,說話間那雙眼卻是危機四伏,緊緊地盯著路雲浠的反應。
「前輩您長得不可怕,但是晚輩膽子小,怕你害我。」
路雲浠搖了搖頭,實話實說道。
她現在手無縛雞之力,到了人家的地盤,那不得害怕嗎?
更何況,這一看就是那種世外高人的模樣。
「.」
老者明顯被路雲浠噎了一下。
這傢伙也太直白了,哪有這樣說話的。
「我這雙眼睛,難道不可怕嗎?」
老者指了一下自己的眼睛,故意兇狠的問道。
「這有什麼可怕的?」
路雲浠聞言眉頭一皺,眼前的老者雖然不再年輕,可一身儒雅氣質可以看出年輕時絕對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
至於藍色的眼睛,那更是沒什麼了,前世什麼顏色的眼睛沒見過、
別說外國人了,就自己人也有不少特意戴有顏色的美瞳的,哪裡就可怕了?
但是這句話對於老者來說,卻是意義不同。
他身上的敵意一下子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