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桁自己看來,自家小妹容貌確實是不算特別出眾,但也是清秀可人,引人憐惜。
尤其是她內心善良、清純細膩,擁有著其他人沒有的內在美。
所以蕭鶴雲在他眼裡就是一個非常膚淺的只會看臉的男人。
與此同時,靜嫻也出現在了頂層,蘭家的僕從早就被她擊退出去。
忽然,她的眼神落在了路雲浠身上,隨後臉色猛地一沉,因為她在路雲浠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的神魂氣味。
原本的神識印記被對方想辦法抹除了,可那熟悉的氣息還在,騙不了人。
原來自己被人騙了?
靜嫻危險的眯起雙眼,這裡修為最高的是一位化神期前輩,其次便是她,要想收拾路雲浠非常的簡單。
呵,膽敢耍她?
那就拿命來吧。
濃郁的殺氣即便隔得老遠也被路雲浠感受到了,當發現靜嫻看過來的危險眼神,路雲浠心中一凜。
我去!
她怎麼還能認出自己?
明明自己已經抹除了身上的神魂印記!
這下好了,又是蕭鶴雲,又是靜嫻,一個二個的都不想她好過。
別以為她沒看到蕭鶴雲看過來的眼神,那絕對不是什麼驚喜的眼神。
早就察覺到蕭鶴雲對自己流露出來的殺氣,現在還和靜嫻撞到了一起。
老天爺是怕她活得太舒坦是不是?
路雲浠額間跳了跳,開始思索要如何破局。
此時的頂層一共剩下十二個人,其中一位化神修士,一位元嬰修士,七個金丹修士,三個築基修士。
而這剩下的三位築基修士,正是蕭鶴雲、路雲浠和蘭月,身上背負著男女主光環的人。
大家相互戒備,一時間沒有人開口說話,因為大家都沒弄清楚這頂層的規則。
然而路雲浠和蕭鶴雲心中是十分清楚的。
只見十二人等待了一小會兒,上空忽然出現了十二個蒲團,輕飄飄的落在了地上。
每一個蒲團相隔同樣的距離,並圍繞成了一個圓。
在大家還在猜忌擔心的時候,蕭鶴雲已經率先走了過去,他隨便挑選了一個蒲團坐下。
路雲浠緊隨其後,選擇了最近的蒲團。
他們二人乾脆利落的表現引得其他人皺了皺眉,畢竟就是兩個築基修士,初生牛犢不怕虎,情況都沒摸清楚就敢上前。
可眼見那蒲團並沒有什麼異常之處,他們也不再猶豫,全都各自挑選了一個蒲團,盤腿坐了下去。
一股濃郁的靈力瞬間包裹了他們,越來越多的靈氣匯聚,將這個圓徹底籠罩其中,看不見大家的絲毫身影。
路雲浠感受著這澎湃的靈力不斷的往丹田裡鑽,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可是很快熟悉的情況出現了,吸收進去的靈氣又被藍色石頭和那小小的綠芽給搶了去。
它們十分貪婪的吸收著,一點兒也沒給路雲浠機會。
很快,她的四周靈力便越發深厚,將她裹成了一個巨繭。
出現同樣情況的還有蕭鶴雲,他們二人就好像張著血盆大口,大口大口的吞噬著靈氣。
幸好此時的其他人都沉浸在吸收靈氣之中,沒有發現二人的異常,否則肯定會猜出二人身懷至寶,到那時才是真的麻煩了。
路雲浠心裡著急,情況急迫,若是不提高修為,面對靜嫻的時候她就越發危險,雖然築基後期面對元嬰期一樣被碾壓,可希望總要大一點點。
她心裡想得明白,待會兒一出去就使用千里傳送符。
如今的她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捨不得,畢竟自己會學習煉丹,只要努力,以後的靈石肯定是不缺的。
所以,該用的時候就得大方的用,別扣扣搜搜的。
頂層的眾人都在努力的吸收靈氣,外界的人都快急瘋了,恨不得他們馬上出來,然後換他們進去。
大家都有聽說裡面是試煉場,雖然沒有寶物,可是能提高實力,誰不想進去試試?
大家望眼欲穿,硬是在外面又守了五天。
終於,五天時間一到,頂層的眾人立即就察覺到了靈氣的消散。
大家遺憾的相繼睜眼,恨不得一直呆在這裡。
路雲浠抬眼看了一下,蘭月進階了!
這在她的意料之中,畢竟築基期的他們應該是最容易進階的。
可是,她和蕭鶴雲都還是一開始的樣子。
這情形落到了其他人眼裡,不免露出幾分嫌棄來,覺得二人資質太差。
靜嫻皺了皺眉,才短短五天,吸收的靈氣還是太少了,根本不足以進階。
這試煉塔其實對低階修士更有用,對他們的幫助屬實是不多。
不過路雲浠也沒有進階,這讓她心裡舒服了不少。
她的眼神再次輕飄飄的落在路雲浠身上。
路雲浠頓時心中一緊,整張臉緊緊繃著,悄悄地握住了千里傳送符。
只等傳送出去後的那一秒,她就立即激活離開。
此時的蕭鶴雲也發現了靜嫻眼裡的殺氣,不由得皺了皺眉。
此人和路雲浠有什麼過節?
竟然想要殺她?
他還記得就是這個人差點害得自己沒能逃掉,險些被蘭家僕從所傷!
敵人的敵人,此時就是朋友,蕭鶴雲眼底寒鋒一閃而過。
當然,他是不會承認自己沒辦法看著別人傷害路雲浠的,甚至在他的潛意識裡,能夠殺害路雲浠的人只能是他,其他人都不允許。
除了靜嫻,蘭桁此時也在塔里,蕭鶴雲眼底殺氣騰騰。
他明明沒有招惹蘭月,蘭桁卻想取其性命,實在可惡!
看在上輩子蘭月的份上,他暫且不動蘭桁。
可蘭桁若是執迷不悟再對他動手,那他也不會客氣,即便是蘭月以身相護,他也非得殺了蘭桁不可!
蕭鶴雲自認自己是個十分講情義的人,但他同時也錙銖必較,容不得半點沙子。
蘭月時不時望過來的目光還是那般明顯。
他瞥了一眼蘭月。
不知為何,前世最心疼的女人,此時卻讓他感覺到了一絲厭煩。
蕭鶴雲抬眼望向面無表情的路雲浠,暗地裡咬緊了後槽牙。
當然,最可惡的還是這個女人。
不過心底深處,他卻是有幾分欣賞路雲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