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你這是…」謝清璇也不慌不忙,而是以戲弄的眼光看著江尋,「大人您這是對自己的棋子動心了嗎。」
在原文中,江尋在這個時間段應該已經和饒商有所感情發展,那個時候的饒商剛被趕出自己的村子,才在這裡有立腳之地,同江尋才開始有感情的端倪,而如今饒商莫名其妙成為了尋寂的妹妹,江尋和饒商並未有過深的接觸。
其實謝清璇對饒商這個女子並不討厭,前世中在原文中饒商對原主也並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她倆連對手戲都很少,原主存在的目的一直都是辰元君。
原主恨辰元君,不愛她,卻愛一個猶如螻蟻一般的女主。
不過現在這今天的恨意。變成了由於自己的自作多情,害了整個青丘一族,讓整個青丘一族淪為神族的附庸,這是原主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地方。
「我動心,月子媚,你不要忘記了,我是主子你是奴,有時候我可能會像逗小貓小狗一樣逗逗,可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成為人,」
「我知道啊。我知道大人從未心悅過我,所以我也秉承著一個棋子的價值,幫大人得到內宅之中有用的東西啊,」謝清璇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這是我謄抄下來的宋葉寫給大理寺的信件。」
果然江尋見到這封信,鬆開了一直鉗制著謝清璇的手,他拿過信打開信件,沒想到。宋葉已經調查到這種地步了,
不愧是那小皇帝一手培養。
江尋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來到帳篷的目的,謝清璇整理了一下衣物:「如何?大人對我的棋子所做的事還滿意。」
江尋沒說話,他之前以為月子媚做這多的動靜是真的想要離開自己去攀附那個宋葉,可,如今看來不管是因為毒藥鉗制,還是因為別的什麼原因,月子媚依舊為自己所控制。
光是明白了這一點,莫名的江尋的怒氣就少了幾分。謝清璇歪歪頭:「時辰不早了,大人,過一會兒夜宴的就該結束了,到時候宋葉大人回來,若見到我房間有過你的蹤跡,我可是十張嘴都說不清了,大人。皇陵失竊案一事牽扯眾多,若這事無法得到妥善的解決,您乃至您背後的龐大勢力以及…」
謝清璇斷了一下:「以及您正在做的事情,恐怕都會被堂而皇之的抬到檯面上來,」
「你什麼意思月子媚?」江尋笑了,那張妖艷至極的臉上笑容顯得鬼魅異常,哪裡像個忠臣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個亂臣賊子,
「我的意思是,大人自然不怕有些事情被甩到檯面上,可是還不是時候,不是嗎。如今大人的兵馬還在邊防還未回來,主國又即將派人來我國視察。祭天大典又剛開始,我國臣民對陛下都滿意的很呢。若在這個時候大人有所動靜,豈非中了陛下的心思,」
「我倒是不知道!」江尋整理一下衣物,「我的小媚兒什麼時候對政局也動若觀火了。」
「當然是因為大人了,」謝清璇仰起頭,微微的火光中,映襯著那個臉上那個女子,臉上帶著虔誠的仰慕,仿佛面前這個人是她的神,是她的一切,「大人可還記得曾經將我領回來的時候說過什麼,」
「不記得。我領回來的人太多,只是你留下來了而已,」
謝清璇微微笑了一下,仿佛有一絲失落,
「所以我說了什麼?」那次失落讓江尋有些不適,他轉過頭。
「大人說,想要留在大人身邊就不能只是以色取人,以色示人,色衰則愛馳,以色事君也是一樣的,徒有面貌,不管是作為妻子或作為大人得力助手都是不僅僅夠的。」
「你做這一切只是因為。要留在我身邊嗎?」
「大人培養的探子數不盡,且都仰仰慕大人,可最後留在大人身邊的又有幾個人。我從第1次見大人的時候,就說過我只想留在大人身邊。」
這話的確是曾經原主對男主角江尋說過的。當時江尋想將原主嫁給宋葉,原主卻拒絕,她說不論如何,自己只想留在江尋身邊。
至於到宋葉身邊去做探子的事情,江尋想要得到的消息,有千萬種方法可以得到,不一定非要嫁入宋府這一條道路,
而如今時空轉換,再來一次謝清璇主動進入宋府,不等著江尋來將自己嫁入宋府。這讓江尋反倒有所異常了。
不過也是,江尋生性多疑。自己主動要嫁去葉知,江尋一定是會有所懷疑,所以才遲遲不為自己解毒,
馬上就到月圓之夜了。他這次的解藥將旬遲遲未有提前給原主。月圓之夜若是沒有解藥,這具身體就會有如萬與萬蟻蝕心般痛苦。
明明如此痛苦,就應該早日脫離江尋或是尋求解答之法,可當年原主是帶著記憶下凡的,她是為了幫助辰元君渡劫的。所以她拒絕辰元君將她送到其他男子身邊的要求,所以即使她深重劇毒每次都如萬以時心般,痛苦卻依舊是甜的。
因為她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人族的歷劫,她不過在幫助辰元君,只要歷劫完畢,他們就會回到神族,一切就會回歸本位,這經歷的一切都不算什麼,只要辰元君可以順利歷劫。
這些疼痛,這些過往。卻都成了原主一個人自己所吞下的苦果,在辰元君的角度原主不過是一個作繭自縛風塵女子,妄圖攀附高枝,而且還不停以卑鄙的手段針對女主角和自己的人,最後還背叛了自己,同宋葉混在了一起。
這一切都是辰元君。最後成為眾矢之地的根本理由,他當然會討厭原主。他當然會愛上同他同歡同甘苦共患難的女主,這些劇情合情合理。
錯就錯在。原主明明受了苦,就不該自己吞下,這苦應當讓那人嘗嘗也好啊,一個人苦有什麼意思,大家一起苦才好玩呀,情愛的苦說真能讓人歷劫,既然是幫他歷劫的,就不要心軟。讓辰元君將這情劫徹徹底底的經歷了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