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你幹什麼呢?」
門突然打開,謝清璇看著暴躁的司馬隸眨眨眼。
「你為什麼一直不開門!」
司馬隸看著謝清璇身後的陸澤野,眼中的火抑制不住的往外冒著!
要知道,阿璇從小到大身邊的男孩子就只有自己和季薄殷!
季薄殷和阿璇的接觸又不多,基本可以忽略不計,但是自從這個陸澤野出現之後,阿璇所有的特例都成了他!
「自然是有事情,司馬少爺,司馬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
陸澤野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他的衣服扣子耷拉著,頭髮也有一些凌亂,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誘惑感。
一個男人一天到晚的這副模樣想要勾引誰?!
他把謝清璇往自己的身後拉,別污了阿璇的眼睛!
司馬隸的動作讓陸澤野感到格外的刺眼!
憑什麼自己就要卑微的在謝清璇的同意下去做任何事情,這個司馬隸對謝清璇就可以隨隨便便的碰觸?
謝清璇的目光在兩個人之間游弋,有這麼一瞬間,謝清璇覺得不管是付心雅還是原主,或許都是這兩個人證明自己的工具罷了。
可是阿璇的手腕上好像有一點殘餘的血跡,司馬隸瞬間炸了!
「你!」司馬隸上前一把抓住了陸澤野的衣領,「你對阿璇做了什麼事情?!你個混蛋!」
陸澤野被打倒在地上,也不還手,他嘴角帶笑的看著司馬隸,但是這樣嘲弄的笑容讓司馬隸更加的暴怒了!
司馬隸正準備將陸澤野這個混蛋揪起來打,謝清璇抓住了他。
司馬隸看見了陸澤野得意的目光,心中更是壓抑著一股怒火,滿眼陰霾。
「你堂堂司馬家的大少爺,和一個私生子計較什麼?也不怕失了身份!」
謝清璇從衣服口袋裡面拿出來塊糖,連紙都沒有撕,就塞到了司馬隸的嘴裡面:「行了,別生氣了,司馬,我帶你去個地方!」
謝清璇拉住了司馬隸的手,眼角的餘光看著地上的陸澤野:「你自己回去。」
傍晚的陽光從窗外隱隱約約的撒進來,少年坐在地上,消瘦的臉上是陰鬱的神情,和陽光格格不入。
陸澤野用手摸了摸脖子後面紋身的地方,殘餘的血跡在手指上,讓他久久的注視。
為什麼?
謝清璇!
為什麼我都做了這麼多事情了,在你的眼中,還是卑賤的私生子!
你和司馬隸就比我高貴嗎?
那樣純潔乾淨,明亮鮮艷的大小姐,真的很想要將她拉入黑暗。
所以,即使綁架案的時候,陸澤野明明及時趕回去了,可是卻站在了倉庫外面,沒有進去!
他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可以聽見那個女孩被鞭子抽打慘叫的聲音。
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沒有進去,或許,那聲音實在太好聽了吧,再也沒有高高在上,再也沒有冷冷清清,帶著卑微和求饒!
就像自己一樣!
本來想要在大小姐最崩潰的時候進去救她的,誰知道,和綁匪約定的時間還沒有到,季薄殷就趕到了。
平時明明毫不相干的兩個人,這個時候倒是趕到的很及時!
陸澤野自嘲,隨後撥通電話:「路醫生,明天我過去找你,情況出現了一些變化,我需要你的幫助。」
掛掉電話,屏幕上通話記錄顯示著:「路陽心理諮詢所。」
陸澤野走到窗戶邊,在窗簾的縫隙中,看著遠處操場上的籃球架旁融洽和諧的一對男女。
少年不知道興致勃勃的在說些什麼,而少女看著他笑的縱容溫柔。、
陸澤野突然覺得,脖子後面好像很疼,很疼。
——
操場上,司馬隸一次次將籃球準確的投進籃筐里,然後驕傲的看著謝清璇。
謝清璇配合的不停鼓掌,司馬隸打累了坐下來,接過謝清璇遞過來的紙巾:「你到底讓我看什麼啊,阿璇,該不會是為了救那個私生子吧!」
「你看……」
謝清璇伸手指著遠處!
夕陽緩緩落下,陽光灑在操場上的一排櫻花樹上,落英繽紛,像是童話故事裡面的世界。
「好漂亮啊!」
司馬隸擦了擦汗,一轉頭,卻看見了謝清璇目光專注的看著夕陽的側臉,本來清晰的臉部線條,這個時候,好像被做了虛化的效果,金色的光芒淺淺的暈開。
司馬隸擦汗的動作停住,他下意識的伸手撫上了謝清璇的臉。
她的阿璇,好漂亮……
怎麼以前沒有注意到呢?
阿璇,已經長大了啊,不是那個一起玩過家家的小孩子了,是一個女孩子了。
謝清璇轉過頭,嘴角含笑的看著司馬隸。
司馬隸立刻拿開手,連刷的一下紅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解釋:「阿璇,剛才,我,哎呀!剛才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猛地,司馬隸站起來,認真的看著謝清璇:「阿璇,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和你的關係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嗯?」
「所以,你有事情要第一時間來找我,不可以再和那個私生子單獨在一起!」
「呵呵,可是他本來就住在我家呀!」
「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麼?!」
「好,我答應你,畢竟司馬你對我來說更重要啊!所以你呢,司馬?我是你的第一選擇嗎?」
夕陽下,謝清璇的笑容有些誘人,像是粉紅色的冰淇淋,一滴一滴的融化進司馬隸的心裡。
手機電話聲擾亂了司馬隸心中異樣的情緒,他接起電話,那邊似乎在說關於什麼付心雅的事情。
司馬隸看了看謝清璇猶豫了一下:「你們去看看什麼情況,是在解決不了再和我說,我今天要送阿璇回家!」
掛了電話,司馬隸轉頭,發現謝清璇正專注的看著自己,驀地有幾分的害羞,想起剛才的話還沒有說完,便是舉手發誓:
「當然是了!你是我的阿璇啊,永遠是我的第一選擇!」
「宿主!宿主!女主的恨意值掉了半顆星!」
「000」激動的叫起來。
……
這個原主的恨意單薄的讓謝清璇失望,都還沒有怎麼玩呢!
「阿璇,我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然後送你回家,你等我!」
「好。」
司馬隸的身影消失在操場的盡頭,謝清璇低著頭,用樹枝逗弄著地上的螞蟻。
成群結隊的螞蟻被被樹枝弄散,又自己聚集在一起,又被弄散,如此往復。
直到一雙鞋出現在謝清璇的眼前。
謝清璇扔掉了樹枝,抬起頭:「喂,季薄殷,你擋住我的陽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