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連幾天，慕晚檸都沒什麼動靜。
每天正常起床吃飯，去遛五月。
小葡萄跟著家庭教師學習的時候，她就去書房裡坐坐，或者去花園裡面轉一轉。
晚飯之後，偶爾會陪著小葡萄玩一會。
就這麼大概等了一個月，季琛甚至覺得慕晚檸可能已經聽過了，只不過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所以狀態也沒有太多的變化。
吃過晚飯，季琛猶豫了下，才開口問，「聖誕節什麼安排？」
慕晚檸用餐巾擦了擦嘴，轉頭看他，「準備出去滑雪。」
「自己？」季琛又問。
慕晚檸點點頭，「對，我就不帶五月了，它現在年紀有點大，讓它呆在家裡吧。」
季琛看著她，「你今天出門了。」最近這段時間，她很少出門，所以出門一趟，管家那邊立刻就跟他說了。
「嗯，去買了點禮物。」慕晚檸說著停頓了下，「也有你的，我已經跟管家說過了，等聖誕夜的時候，會幫我擺在聖誕樹下，你到時候自己拿就行了。」
季琛沒說什麼，按照管家說的，慕晚檸可不是買了點禮物，後備箱都裝滿了，還有一部分是銷售人員送上門的。
慕晚檸沉默了會，又道，「聖誕節之後，我就搬出去了。」
這一點，季琛倒是清楚，他本來以為她是準備等他的治療結束就搬出去的，楚絕幫她買好房子的事，他也知道。
慕晚檸說完便要起身，卻被季琛按住肩膀，她擰了擰眉，轉頭看他。
季琛薄唇輕抿了下，手扣在她的頸後，把她往自己這邊按過來的時候，人也跟著壓了過去。
慕晚檸下意識地抬手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想要推開。
只是在他的唇即將碰到她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
慕晚檸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臉，微微抿起唇。
半響後，季琛才抬起頭，掌心微微用力，把她按進了自己的懷裡。
慕晚檸的臉貼在他的肩膀，微微嘆了口氣，推他的力道也停了下來，隔了會手才伸到他背後，輕輕抱住他，「季琛，謝謝你照顧小葡萄這麼久，他被你照顧得很好，肯定比在我身邊好。」
季琛沒說話，隔了會才放開她，正過身體坐好。
慕晚檸也就站了起來，轉身走了一步，突然又開口問，「在島上的那天，我解離之後，事情我都不記得了，我們之間……」
「沒發生什麼。」季琛打斷她的話，又道，「演戲而已，我還能真的做什麼麼？」
慕晚檸輕輕點點頭，「聖誕快樂。」說完便邁步往樓上走。
第二天就是聖誕，慕晚檸早上吃過早飯，就開始收拾東西。
五月趴在旁邊看著她。
之前的那段時間，五月跟著她到處旅遊，自然知道只要她收拾行李箱，就是要出門了。
它在行李箱裡聞了聞，卻沒有聞到自己的東西，於是低聲汪汪了兩句，詢問為什麼沒有它的東西，是不帶它麼？
慕晚檸在地毯上坐下來，抬手抱住五月，「五月，這次媽媽要一個人出門，你在家裡乖乖的。」
五月抬頭看她，眼睛裡帶著疑惑。
慕晚檸揉了揉它的頭。
五月突然從她的懷裡掙脫出來，轉身往外面跑。
慕晚檸微微怔了下，大概五月又想到以前的事情，覺得自己要被拋棄，所以生氣了，她往外追了幾步，隔了會便見五月叼著自己的小毯子跑了上來，跑到行李箱邊，把小毯子放了進去。
慕晚檸嘆了口氣，把它的小毯子拿出來，放到床邊，「你之前不是喜歡睡在這裡麼？那媽媽不在的這幾天，你都可以睡在這裡，但這次真的不能帶你。」
五月不聽，又把自己的小毯子拽過來，塞進行李箱。
慕晚檸擰了擰眉，沒再理會它的動作，而是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好，才再次把它的小毯子拿出來，然後迅速的拉好行李箱，又把它的小毯子鋪在床邊。
五月一下子就急了，對著慕晚檸叫了幾聲。
慕晚檸盯著它看了會，「五月，聽話，媽媽有事要辦，真的不能帶你。」說完便拉著行李箱往外面走。
五月又衝過來，直直地撲在行李箱上。
慕晚檸把它推開，又往前走了幾步。
這一次五月乾脆直接咬住了她的褲腳，死活不肯放開。
慕晚檸嘆了口氣，重新蹲下來，抬手抱住五月，「五月，媽媽沒有不要你。」
五月的前爪搭在她的肩膀上，開始低聲嗚咽，等她一站起身，又立刻重新咬住她的褲腳。
慕晚檸無奈地看著它，最後只能選擇妥協，回到房間，重新打開行李箱，裝了一點五月的東西。
五月這次開心了，跟在她身邊，看著她把行李箱放進後備箱，就立刻跳進了副駕駛。
慕晚檸拉開車門，正要上車，不經意間抬頭，便見到小葡萄趴在二樓的陽台上看著她，她微微抿了抿唇，對著小葡萄擺了擺手。
「媽媽，你什麼時候回來？」小葡萄開口問。
慕晚檸停頓了下，「辦完事就回來。」
小葡萄擰著眉想了想，又問，「跟爸爸一起回來麼？」
「爸爸過幾天就來看你了。」慕晚檸又道。
小葡萄點點頭，對著她揮手，「媽媽再見。」
慕晚檸又看了他會，才轉身上了車。
五月趴在副駕駛上看著她，她伸手揉了揉它的頭，發動了車子。
季琛回家的時候，小葡萄一個人在客廳玩，他四處看了看才問，「阿止，五月呢？」
「媽媽帶五月一起走了。」小葡萄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看他，「乾爸，為什麼媽媽帶五月走，不帶我？」
季琛沉默了片刻，才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來，「媽媽出去辦事，很快就回來了，你現在太小，等你長大了，媽媽就會帶著你一起出去了。」
小葡萄撇了撇嘴，低頭看著手裡的玩具，臉上也不太開心，「我感覺媽媽不喜歡我。」
季琛嘆了口氣，只是說，「媽媽怎麼會不喜歡你。」頓了頓，他轉頭看向旁邊的聖誕樹，「走，我們去拆禮物，看看媽媽給你準備了什麼禮物。」(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