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你別聽他胡說。」宋若苓立刻開口道,「我跟阿深之間什麼都沒有。」
楚明哲笑著看了看她,「是麼?那為什麼這幾年楚絕重點保護的人是你,卻一直都沒有保護過慕小姐呢?慕小姐大概就是個擋箭牌,是最後見過雲深的人,讓我覺得雲深很有可能把我想要的東西交給了她,我就會把目光放在她身上。但我現在想了想,慕小姐也許從頭到尾,什麼都不知道,東西一直都在你那。」
「他要是真的一直重點保護我,我也不會被你抓來了。」宋若苓抿了抿唇。
楚明哲打量了她一會,又看嚮慕晚檸,「那我們看一看,楚絕會去救誰,就知道在雲深的心裡,誰更重要了。」他說著頓了頓,「對了,宋若苓身上有定位器,已經被我送到另外一個方向了,所以,楚絕只能選擇一個人。」
慕晚檸垂下眼,沒說話。
楚明哲對她的反應顯然不滿意,便又道,「對了,慕小姐,你知道雲深為什麼會多管閒事麼?就是因為宋若苓的爸爸,跟我做一個項目的時候,攜款潛逃了,他們就一根死腦筋的認為人被我殺了,咬著我不放。」
「你胡說!我爸不可能攜款潛逃!是你,是你挪了項目的錢,窟窿堵不上,為了跟集團交差,就說我爸攜款潛逃!楚明哲,你害死了那麼多人,你會遭報應的!」宋若苓臉色微微漲紅,如果不是保鏢按著,她大概又要朝楚明哲衝過去。
楚明哲笑了笑,「如果真的有報應這種事,雲深可比我死的早,那他是遭了什麼報應呢?會不會是因為欺騙了慕小姐的感情啊?」
「慕晚檸,你別聽他的話,阿深愛的人只有你一個,我和他只是朋友,這幾年我一直幫楚絕做事,他早就看我不順眼了。」宋若苓又對著慕晚檸道。
「慕小姐能分辨是非,到底怎麼回事,她心裡早晚會清楚。」楚明哲又道,他說著從旁邊拿起一個信封,把裡面的照片拿出來,扔在桌上。
照片散開,都是偷拍的雲深和宋若苓兩個人單獨在一起的畫面。
宋若苓看了一眼,就馬上道,「這是當時我覺得我爸死了,阿深在安慰我,朋友之間安慰也很正常。」
「摟摟抱抱的,是挺正常。」楚明哲撐著自己的下巴隨口道。
「他已經死了,很多事情死無對證,你怎麼說都行。」慕晚檸終於出聲,「可就算你在這裡挑撥我和宋小姐的關係,也不能改變你現在被逼到絕路的情況。」
「無聊嘛,隨便聊一聊。」楚明哲攤了攤手,「我這不是在等,看看楚絕和季琛為了你們兩個能做多少讓步麼?慕小姐,我知道很多很多,關於雲深的、你不知道的、而且楚絕永遠都不會告訴你的事,你要是有興趣,我們可以接著聊一聊。」
「你別聽他說,他嘴裡沒有一句真話。」宋若苓急道。
「這麼怕我說出來啊?」楚明哲挑了挑眉,「雲深的事,原來這麼見不得人麼?」
「你放屁!見不得人的是你!如果你不害怕自己的事被掀出來,為什麼會對阿深下手?」宋若苓高聲道。
「沒有啊。」楚明哲無辜地搖了搖頭,「我可從來沒想過要殺了雲深啊,我要的東西在他身上,我殺了他我上哪找去?我當時動手的對象,明明就是你和慕小姐,雲深自己心裡可清清楚楚。」
宋若苓咬著唇,胸口微微起伏,死死地盯著他。
「楚家的一切對我很重要,雲深卻偏偏要毀了,那我也只是有樣學樣,去毀掉他在乎的東西或者人。」楚明哲繼續道,「所以我說,如果雲深真的在乎慕小姐,那應該最先安頓好慕小姐才是,他先安頓了你,不就是明擺著告訴我,真正重要的人,是誰麼。」
他說著也盯著她表情,「你嘴上一直讓慕小姐不要相信我的話,但其實這些話你都很想聽到吧?每一句都說到你心坎里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起手機翻著,「我記得我以前有幾份錄音來著,錄音裡面好像是你問雲深什麼時候跟慕小姐分手,好像還有雲深安頓你之後,你求雲深,讓他不要走,不要管慕小姐,讓我找一找。」
宋若苓臉色一變,猛地就要朝楚明哲衝過去。
看著她的動作,楚明哲笑出聲,「騙你的,我沒有錄音,但你的反應好真實啊,是真的問過吧?畢竟那會雲深對外公布身份的女朋友,能光明正大站在他身邊的人,是慕小姐。」
宋若苓臉色難看,用力地推開抓著她的保鏢的手,沒再說話。
楚明哲笑夠了,才看嚮慕晚檸,「宋若苓的爸爸,以前是雲氏集團的員工,我猜她和雲深早就認識了,說不定雲深來萊北,就是為了找宋若苓呢。所以其實在宋若苓的心裡,她最恨的不是我,是你,因為如果不是你,如果雲深安頓了她之後,跟她呆在一起沒有離開,他就不會死了。」
「不過也無所謂了,你現在有季琛了不是麼?季琛這個人呢,除了危險一點,也算是用情專一。」
他的話音落下,帶走林一涵的保安走了回來,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楚明哲的臉色變了變,又看嚮慕晚檸,「慕小姐還真是出口就撒謊,打斷了林一涵的一條腿,她也承認孩子是雲深的了。」
慕晚檸不由閉了閉眼,深深的覺得爛泥扶不上牆,頓了頓才道,「那又怎麼樣?她和楚絕和季琛都沒有關係,你想要的東西,從她身上得不到。」
「沒關係啊,反正跟雲深有關係的,我看到都覺得礙眼。現在已經到這會了,我能活到什麼時候都不知道,那就多拉幾個墊背的,不是挺好麼?」楚明哲說著嘆了口氣,「但是如果能活著,誰又願意死呢?」
他的手指輕輕敲著膝蓋,「我那傻弟弟從小都沒有反抗我的心思,要不是雲深給了他希望,他哪有膽子跟我對著幹?現在連季琛都被扯下水,那大不了大家一起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