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開宋易揚的單人cut。
沈暖和不知情的『她們』同步觀看起來。
因為沒有人想看宋易揚的單人cut,所以原視頻里,沒有一條彈幕。
沈暖跟『她們』現在開始看,彈幕才逐漸出現在視頻上方。
這次。
宋易揚這次砍的人,是夜場上的社會青年。
國慶有七天假期,宋易揚放假的當晚就開始過紙醉金迷的日子了。
遊戲廳、Ktv、夜場,當然也包括凌晨的夜宵場……
哪裡混亂,他就往哪裡跑。
主打就是過搖頭晃腦,快活賽神仙的日子。
他倒還沒有開始嗑藥,也還沒學會亂搞男女關係,但喝酒抽菸已經是司空見慣。
帶他進入這種場合的男人叫劉鵬坤,是個二十歲的成年男人。
劉鵬坤跟宋易揚在遊戲廳相識。
劉鵬坤是不務正業的社會混混。
初中輟學,閒賦在家,沒有正經工作,只會啃老。
一天到晚,不是在遊戲廳,就是在ktv、夜場。
幫派打架,他也不會落下。
雖然不是打得最狠的角色,但氣勢絕不輸人。
屬於是不受社會秩序,被養廢了的一代青年。
宋易揚本來也不是什麼好人,結實劉鵬坤之後,學的就更壞了。
一到放假。
他跟劉鵬坤玩在一起,像惡魔歸山,解放天性,為所欲為。
砍人,發生在昨天晚上。
劉鵬坤帶幾個小弟,以及宋易揚在夜場狂歡。
期間。
劉鵬坤想泡一個頭髮染的花花綠綠的女人,剛跟人家說上幾句話,女人的男朋友就找來了。
關鍵,那個女人的男朋友也是混社會的。
出來給女朋友撐腰時,身後帶了好幾個人。
雄性與雄性的競爭本就暴力,酒精加持下,兩方人馬就打起來了。
令眾人都沒有想到的是……
拳打腳踢的場子裡,原本毫不起眼的宋易揚,竟然拿刀砍人了!
大家聚眾鬥毆,都是點到即止。
至多給人打個鼻青臉腫,不至於要人命。
可宋易揚卻把這架打到了搏命的程度。
那一刀下去,鮮血飛濺!
宋易揚眼裡迸發的神采……是激動!
可能是從小虐殺小動物成習慣了,把人砍傷後,宋易揚的神經興奮點被刺激到了。
幾乎一發不可收拾!
他一連砍了好幾個人,攔也攔不住,那個女人的男朋友被砍成重傷!
到底嗷嗷直叫時,宋易揚還往人家命根子上狠踹!
踹的那男人直接翻了白眼,當場不省人事。
最後,他們一伙人還跑掉了。
視頻結束前,顯示的是宋易揚被劉鵬坤帶回家,倒頭就睡,那身帶血的衣服也沒換,妥妥帖帖地穿著。
他喝了很多酒,其實也挺醉的。
今晚這場架打得這樣兇猛,有酒精上頭的成分。
當然,與他心理上的變態成分,也有很大關聯。
看完視頻。
沈暖被那血腥的畫面刺激到了,心臟激盪,久久難以平息。
她光是看著,就被那強烈的視覺衝擊,震撼得胃裡噁心。
而當事人卻可以連澡都不洗,就倒頭大睡。
宋易揚這種變態,就不該活在這世上。
今晚的視頻,也讓沈暖想起原劇里,宋易揚帶頭將傅涼打的只剩一口氣,還一拳將傅涼的眼珠子打飛出去……
事後。
宋家沒有給傅涼多少賠償,傅涼也退學了。
他那時已經少了一條腿,又丟了一支眼球,距離丟命也就是一口氣的事。
身邊僅有的,支持他的人,都勸他別再跟華文勇,還有宋家作對了。
忍一忍,他還能留下這條命。
所以那次被宋易揚打到獨眼瞎,他沒撈到一點好處,甚至是連補償都沒有。
而宋易揚卻繼續高枕無憂,安安穩穩地過他的逍遙日子。
他傷害的那些人,那些罪孽……
全部被他父親宋中天,用錢、用權利捂得緊緊地。
思緒回歸。
沈暖的臉色一點點緩過來。
冷靜下來後,她總結道:「能幫我盯一下,夜店打架的那群人嗎?」
【一群人?】
【你,你是說……我們要盯一群人?】
【額,雖然麻煩了點,但我們也是可以實現的。反正我們人多,分開盯梢,工作量也還ok。】
【好。我去統計現場都有哪些人。姐妹們來我這裡報名,我把角色安排起來,一人盯一個。】
【我報一個吧。我也得出點力。】
【加我一個。】
【+3】
【+4】
【+5】
『她們』都很積極,非常配合沈暖的調配。
有『她們』的幫助,沈暖等於開了天眼。
她可以看到這個世界的全部,可以看到每個人身上發生的事。
「宋易揚砍人,夜店裡的人,有目共睹。現場拿刀的只有他一人,查到他是很容易的。不過……」
轉折處,她停頓一刻。
長指落在下巴,輕輕摩挲,邊道:「宋家有錢有勢,是不會讓他坐牢的。宋中天一定會給他找背鍋的人,替他坐牢。」
「不管宋中天找了誰,替他坐牢。宋中天包庇罪犯的證據,我要將它掌握到手裡!」
要扳倒宋中天,當然少不了宋中天的犯罪證據。
從現在起,沈暖就要一點點搜集宋中天的罪證,全部捏在手裡。
等到證據足夠多時,合併起訴!
這場戰役,要拉的足夠遠,才能夠知道一擊命中。
她是以小博大,只能蟄伏在暗處,不能冒進,不能出一步差錯。
彈幕後的『她們』也漸漸明白了她的意圖。
大家都真心希望她能成功,自然也是竭盡全力去幫忙。
這場戰,她跟傅涼到底還是太過弱小。
沒有了她們……是萬萬不行的!
*
隔日。
沈暖從夢境空間醒來,望著精雕細琢的木製天花板,游神許久。
直到陳靜敲響她的房門,思緒才從夢中抽離,回歸現實。
新的一天,又來了。
下了床,沈暖打開房門。
已經換好休閒套裝的陳靜向她眨眨眼,「已經十點鐘了哎,你快把一個早上睡過去了。要是我不來叫你,你該不會是要睡到下午吧?」
昨天夢裡的元素過多,沈暖就多睡了會兒。
沒想到,一覺到十點。
國慶七天假,已經是第四天了。
沈暖原本是打算,七天假期里,做個小生意,賺一筆快錢的。
但林非惹了她一遭後,她敲詐到了200萬。
現在,已經不缺錢了。
自然也就不用考慮小生意,而是要去考慮,怎麼做場大生意了。
「我們今天去幹什麼呀?」
陳靜一臉期待的問她。
跟沈暖待在一起,陳靜每天都感覺,自己能學到很多東西。
她總會迫不及待地,希望沈暖能多帶她到處玩玩,給她一些驚喜。
沈暖想了想……
抬眸道:「阿姨在做什麼呢?今天沒什麼事的話,能讓阿姨把肯德基店的老闆約出來,談談合作嗎?」
總得先搞起一份事業,才能有進度。
她是這麼想的。
陳靜也牢記著這件事呢。
「我一早上起來就催我媽了。她已經聯繫到肯德基老闆了,他們約的是明天晚上。」
陳靜湊過來,攬住沈暖的肩膀搖了搖,「我們要一起去嗎?你要親自跟老闆談判不?」
「可以一起去。但阿姨要是覺得,她一個人談更方便,我們就不跟過去拖她後腿了。」
沈暖畢竟年齡小,長得也稚嫩。
她出來做生意,會給人一種難以信服的感覺。
如果對合作起不到好效應的話,沈暖就不去了。
她相信,徐慧會幫她談好這場合作。
「行。那就明天再說。那麼,我們今天幹嘛呢?」陳靜又問。
沈暖側目對上她的視線,深思熟慮後道,「我去醫院找阿涼。你要一起嗎?」
「啊……」
陳靜的滿臉期待,瞬間變成一坨大便。
她去找傅涼,那是為了情情愛愛。
陳靜又不想在他們倆的空間裡,當個礙事的電燈泡。
自然是不願意一起去的。
「你不想跟去醫院,那你就先去找歐陽寺。晚上,我要是沒什麼事,就去找你們匯合,也去支持歐陽寺。」沈暖道。
她說了會去找她們,陳靜難看的臉色才恢復正常。
「那你晚上,一定要來哦。」陳靜叮囑她。
「嗯。」
沈暖點頭應下,「如果阿涼沒事,我帶他一起去支持歐陽寺也ok。」
「可啊。」
陳靜激動拍掌,「你可要記得你說的。晚上來找我們匯合哦!」
「嗯。」
……
下午。
從陳靜家出來,沈暖就帶著昨天那團打了結的監聽設備,去找傅涼了。
她在路邊叫了輛三輪車,先坐到肯德基店裡,買了兩份全家桶,再又前往醫院。
傅涼還在住院。
她提著全家桶來到醫院時,傅涼正坐在病床上,拆裝手機配件。
這是他的兼職。
電子商場的師傅會每天送來一批手機配件,交給他拆解。
拆一支手機給1塊錢,他一天能拆個六十多支,賺個六七十塊。
第二天,師傅會送來一批新貨,順便帶走他已經拆解好的配件。
這樣的生活,已經維持一段時間了。
「姐姐!」
傅心心坐在床角看電視。
孩子很乖,不敢影響傅涼工作,一天到晚都安安靜靜的。
看到沈暖來了,她才驚喜出聲。
著急忙慌地從床上滑下來,張開小肉臂,急匆匆的跑向沈暖。
事實上……
在這間都是成年人的多人病房裡,沒人陪傅心心往,她早就無聊死了!
抱住沈暖的高高林立的長腿,傅心心奶呼呼的聲音就喊道,「姐姐你終於來了,心心好想你!」
順著傅心心看去,傅涼的目光也落到沈暖身上。
她今天穿一套簡樸的黑色運動服,頭頂叩著一支鴨舌帽。
一身低調又暗沉的色彩,偏偏那張瓜子小臉白到發光。
向他瑩瑩一笑,傅涼的瞳仁輕輕顫動。
她還是那麼好看。
即使穿這麼樸素,一顰一笑,也美得動魄驚心。
在她來之前,傅涼都挺氣定神閒的。
她來了之後,傅涼明顯感覺到,他的狀態有點慌亂。
眼神飄忽的厲害,就是不敢定格在她身上。
沈暖晃了晃手裡的全家桶,低頭對傅心心笑,「姐姐給你帶了超好吃的炸雞哦。想要吃嗎?」
「想!」
傅心心高興大叫。
肉肉的小蘿蔔手高高舉起,蹦躂了兩下。
像一團奶呼呼的粉色大蘿蔔,頭頂一根小辮子也蹦啊蹦的,真是可愛。
傅心心又回到床邊,踩著小凳子爬上床。
她已經聞到沈暖手裡那桶炸物的香味了,葡萄大眼瞪的圓圓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傅涼將床上桌整理了一下,分出一半空間給沈暖,另一半,他還在繼續拆解手機零件。
也不是不能停下,就是想把這支手機拆完,再全部收起來。
拆到一半停下,就怕小零件會弄丟。
「我們阿涼真勤勞,住院還忙著掙錢。今天賺多少了呀?」
沈暖一邊打趣他,一邊將一份全家桶擺在床上桌。
也不敢占用太多桌面空間,影響他工作。
傅涼加快擰螺絲的動作,邊回她:「才拆了20多隻,大概20多塊錢吧。再給我5分鐘,我這支快拆好了。」
「不急。你先忙。」
沈暖這番說著。
抬頭,就看見其他兩床的病人,都盯著他們這床看。
他住的是多人病房,房裡有三張病床。
其他兩張床的病人已經換過一輪,現在住進來的都是新臉孔,沒見過沈暖。
當然,沈暖也沒見過他們。
迎上路人好奇的目光,沈暖微微點點頭。
正要發揮社牛屬性,跟大叔大媽聊上幾句家常,傅涼突然伸手,將床簾一拉——
『唰』地一聲,那些關注的目光就被藍色床簾給隔絕了。
嗯……
她差點忘了。
阿涼是社恐,他不愛結交路人。
隔著一頁床簾,傅心心看電視的視野少了一半。
但她也不在意。
沈暖一來,傅心心就只想跟姐姐玩,也沒那麼想看動畫片了。
全家桶里包含一支冰淇淋,沈暖將它遞給傅心心,讓孩子先吃。
她拉一張凳子,在床旁坐下。
不想影響傅涼,所以,只跟傅心心說話。
五分鐘後,傅涼拆解完那支手機,將東西全部收進盒子裡,沈暖才向他投來視線。
「你好了?」
「嗯。」
傅涼看向她。
瞳孔里綴著一抹光點,像黑曜石被太陽照射,濃亮深邃。
沈暖給他遞去薄膜手套,「一起吃炸雞吧。你應該喜歡的吧?」
「還行。」
接過手套,傅涼淡淡應道。
肯德基……
他不是沒吃過。
2000年,剛開到榕城時,風很大。
雖然價格不算便宜,但他的同學們常常會去吃,甚至還有種吃肯德基為傲的姿態。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
「來,吃。」
沈暖給他遞去一支大雞腿,又給自己撿了塊吮指原味雞。
她對炸物不是很愛,撕出一塊雞肉,倒是先餵到傅心心嘴裡了。
「好吃嗎?」她問。
傅心心雙眼亮晶晶的,豎起大拇指,誇張的說:「超超超超級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哦。還有很多呢!」沈暖笑道。
傅心心也很誇張的筆畫,「那我要把它全部吃完!」
「好呀~心心要是全部吃完,姐姐下次再給你買~」
「好!」
她們活靈活現的對話,傅涼靜靜聽著。
嘴角什麼時候揚起的,也不知道。
等他反應過來時,沈暖已經點他了,「你幹嘛愣著傻笑?還不快點吃?」
「……哦。」
他有種被抓包的窘迫,連低頭咬雞腿的動作,都是為了掩飾臉上的慌。
「你什麼時候出院啊?」沈暖問他。
傅涼如實告知,「再兩三天吧。醫生說,我身上拆了線,就能出院了。」
他看起來相安無事的,但其實,胸前有一條手術開的線。
沈暖在夢境空間裡,也見過那道傷口,很觸目驚心。
想到這,她的眼神又流露出疼惜。
「你出院的時候,我來接你。」她道。
「不用你忙,徐叔說,他開車來接我。」傅涼道。
「嗯……那我一起吧。」沈暖又說。
傅涼想不到好拒絕的話,就「嗯」聲答應了。
「對了。你那30萬,沒有存銀行吧?」沈暖又問他。
「沒有。」
傅涼看向她,眼神變得堅定,「說了給你,我就不動了。卡還在徐叔那裡,晚上等他回來就給你。」
他的眼神質樸、乾淨,泛著幾分傻氣。
30萬,是他這條命的賠償金。
沈暖說要,他就真全給了。
也沒說一句,歸屬權。
他又不是有錢人,卻待她這樣大方。
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
沈暖聽著很觸動,「你真給我啊?」
他點頭,「嗯。」
沈暖:「你知道給我是什麼意思嗎?」
傅涼:「就給你用。你想怎麼用就怎麼用,花光也沒事。反正,我這條命是你救的。要是沒有你,我早就死了。哪裡還有這筆錢?」
說完,他一口咬下雞腿,視線下移,不再看她。
烏眸里流淌的感動,不想叫她看見。
雖然他很少提起感謝,提起報答……
可他心裡很清楚,是沈暖翹課來找他,才救下他這條命。
如果沒有她,他那天就已經死在巷子裡了。
怎麼可能還有這30萬,還能坐在這裡吃炸雞?
別說30萬,他這條命都是沈暖給的。
錢給她,又算什麼呢?
「對啊。姐姐救了哥哥,姐姐要什麼,哥哥都要給姐姐的。心心也是,姐姐要錢的話,心心的零用錢也給姐姐!」
傅心心奶聲奶氣的接上話,也忙著表忠心。
沈暖破笑出聲,小手颳了刮傅心心的鼻頭,「心心真好。」
她再看向傅涼,又用那支沒戴手套,沒摸過炸雞的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阿涼也真好。」
傅心心:「嘻嘻嘻。」
傅涼:「……」
兄妹兩人都紅了小臉,前者像忠犬,後者像小貓。
心甘情願地,成為她的乖寵。
傅涼臉色微紅地說:「你下次去逛街,刷我那張卡。想買什麼就買什麼,應該夠你花一陣了。」
他還深深記得,沈暖購物時的瘋狂勁兒。
非常樂意,成為她的錢袋。
沈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終於,在他身上,看到了點前世老公的影子。
那種不顧後果的,換她一分快樂的傻樣……跟前世的老公,一模一樣。
沈暖深感欣慰。
但她又怎麼可能,在他窮困潦倒的時候,還瘋狂花他的錢呢?
「阿涼的可是買命錢,我拿你的錢去逛街,未免也太壞了吧。」
沈暖向他保證,「我呢,已經想好怎麼用你這筆錢了。我會把它拿去投資,到時候,年底分紅,我給你發紅包。等它賺回本錢,我再還給你,當你的教育基金。這樣你以後上大學的錢也有了,心心讀書的錢也夠了。」
傅涼看向她,兩側塞滿的腮幫子上下鼓動,「隨你安排。我說給你了,那就是你的了。」
沈暖實在控制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她笑得雙眸彎彎,「哎呀,你太可愛了。」
傅涼:「……」
傅心心又開始爭寵了,「姐姐,你不覺得心心更可愛嗎?」
「是啊。心心可愛啊。」
沈暖回頭敷衍了小娃娃一句,又目光灼灼地看向傅涼,「可是,阿涼有種傻傻的可愛。你看過《射鵰英雄傳》嗎?你有時候,像郭靖那樣傻。」
傅涼被她整得說不出話來,只顧著臉紅了。
「姐姐,你是覺得哥哥傻嗎?」
傅心心歪著腦袋,淡淡的小眉頭皺起,「可是,我哥哥他也很聰明啊。」
「你哥哥是很聰明啊。可是,他也很傻啊。」沈暖笑說。
傅心心小臉刷成囧字,「啊,我怎麼聽不懂啊?」
沈暖笑出銀鈴般的聲音。
在她的笑聲中,傅涼也被傳染了情緒,唇角微微揚起。
「你再多吃點啦。是不好意思拿嗎?不要跟我客氣!」
沈暖見他吃完一個雞腿就坐那裡不動了,馬上又撿出一塊原味雞,塞進他手裡。
傅涼聽話地吃了起來。
在她面前,他總有種說不出的緊張與侷促。
可是,又覺得與她相處是很舒服的。
每次看到她出現,心裡也是高興的。
那種矛盾的感覺,他很難去描述。
「晚上,我要去看歐陽寺他們樂隊的街頭表演。你要跟我一起去嗎?」沈暖問他。
傅涼想了想,搖頭拒絕,「我還有四十幾部手機,沒拆完。」
「嗯……那你忙吧。」
沈暖這般說道,「哦對了,我也有忙,要你幫一下。」
她提起,她那一套監聽設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