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求陛下賜罰

  第217章 求陛下.賜罰

  蕭黎只是一個愣神的功夫,樓魘已經解開了衣襟,掌下肌理分明、觸手滾燙。

  呼吸急促,吻裡面滿是欲色。

  蕭黎轉頭避開,他卻直接將吻落在她頸間,蕭黎忍無可忍,一拳打出,同時狠狠一腳踢過去。

  她也是有每日習武的,這一腳並不輕,樓魘被踹得直接摔了出去。

  蕭黎是生氣的,她還能被一個太監給強迫了。

  然而,等她抬頭看去,樓魘從地上緩緩站起,一邊衣襟完全滑落,大片胸膛和肩膀露出來。

  他常年習武,身上的肌肉紋理近乎完美,寬肩窄腰,肌膚白皙,充滿了男性力量。

  他胸口的位置被刺了一劍,不深,鮮血糊了半邊身子。

  肌膚的白和鮮血的紅交織,刺眼奪目,像是繪製的某種神秘的圖騰,有種血腥而詭異的美。

  蕭黎看得眼睛都直了。

  樓魘站在那裡沒動,只是看著她,陰柔的臉上也濺了血漬,他眼裡是隱藏的危險掠奪,帶著欲色,帶著挑釁。

  他不威脅她,也不主動了,而是死死拿捏住她的胃口在誘惑她。

  蕭黎不想變成毫無理智的瘋子,但是她靈魂里潛藏的人格就是瘋魔的。

  冷靜、理智的瘋魔。

  所以她喜歡鳳胤的乖巧、宋君湛的仙氣,但都是對於美色事物的欣賞,並不夾雜太多的慾念。

  但樓魘是不同的,他危險貪婪、兇狠又痴迷,輕而易舉的激起她的征服欲和嗜血欲。

  蕭黎冷漠的站著,目光漸漸凝結成冰,並未有往前的動作。

  而樓魘在她的目光中突然間單膝跪地:「奴才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求陛下.賜罰。」

  蕭黎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有些發呆,可等她回神的時候,她已經不自覺的走到了他的面前,手掌掐上了他的脖子。

  樓魘很高,便是跪著,腦袋也快到她心口的位置,她輕而易舉掌控他脆弱的咽喉,用力,瞬間扼住了他的呼吸。

  樓魘沒有反抗,任憑她將他的呼吸和生命一起奪走。

  蕭黎眼裡泛著狠意,當真是恨不得一下子就掐死了他。

  卻在樓魘眼神渙散之時,瞬間低頭吻了下去。

  樓魘終於再次得到自由,他瘋狂的索取著蕭黎口中的空氣。

  「嘩啦。」

  兩人倒進了水裡去。

  蕭黎本就穿得單薄,而樓魘的衣服瞬間被他自己脫得乾淨。

  肌膚相貼,熱吻痴纏。

  蕭黎從水中站起,大口大口的吸取空氣,而樓魘卻妖魅一笑,再次鑽入了水中。

  蕭黎被刺激得激靈,差點兒一口氣沒緩過來。

  剛剛落下的劍此刻就在她手邊不遠處,她輕易可以再次拿起,手無力,眼前一片模糊。

  片刻之後,樓魘才從水中起來,順手將坐都坐不穩的蕭黎撈入懷中。

  低頭想要去親吻她的臉頰,結果卻啪的挨了一巴掌。

  樓魘不惱,反而得意的笑了:「謝陛下賜罰。」

  賤不賤吶。

  蕭黎想把他推開,結果卻碰到了一個不得了的東西。

  「嘶!」

  剛剛還得意的樓魘瞬間變臉,低頭喘息:「求陛下別動,讓奴才抱一抱。」

  蕭黎:「.」

  這個假太監。

  蕭黎故意板著臉冷哼一聲:「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她那面色粉白含春,聲音也透著微微暗啞,這威脅可一點兒威脅不到人,反而聽著有點兒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樓魘難耐的吻落在她的肩頭:「陛下說的君是誰?若是前頭那位,他已經死了,欺君不欺君他也不能如何,若是陛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奴才說過的,有一身的本事,一定讓陛下欲罷不能。」

  蕭黎:.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她可不知道他是假太監。

  蕭黎沉默了,樓魘卻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陛下對宋君湛倒是關心,那你可知宋家之前,開國大族之中還有一個樓家。」

  「樓家跟隨太祖皇帝開創帝國,樓家先祖樓不問以文官之身獲封武侯,並列開國七大侯爵之列,然而就在二十年前,當時的樓家侯爺因為挪用軍費賑災,被人一本摺子告到了先帝面前,竟然說樓家居功自傲,私吞軍費,意圖謀反。」

  「也不知道先帝怎麼查的,竟然就判定了樓家有罪,樓家滿門抄斬,婦女孩童皆不放過。」

  「奴才那時六歲,只記得有人抱著我飛快的逃跑,空氣里都是血腥味和那人身上的汗味。」

  「那時全城戒嚴,不放過任何一個餘孽,那個人帶著我東躲西藏好幾天都沒能離開,好幾次差點兒被抓到,後來他受了重傷回來,什麼都顧不得就抱著我跑,他將我送到了一個地窖關起來,從此我再也沒有見過他。」

  「我在那個地窖里被關了十天,靠著裡面藏著的地瓜和麥子活了下來,十天之後,一個老太監打開了地窖,把我帶入了宮門。」

  「樓魘不是我的本名,魘是老太監給我取的,他說他討厭我,厭人如鬼,他應該是討厭我家人,可偏偏最後他還是選擇了救我。」

  「他教會了我如何當一個奴才,如何在宮裡活下去,我十二歲那年,老太監死了,他拉著我的手,逼我殺了他,他教了我最後一課,在這宮裡,不想死,就得學會殺人。」

  「奴才今年二十六歲,入宮二十年,假奴才也成真奴才了。」

  他低頭,吻住蕭黎的脖子,在那塊白皙脆弱的肌膚上流連忘返。

  「奴才比宋君湛幸運,奴才的仇人是被我送下地獄的。」

  蕭黎想推開他的手一頓,真是有點兒驚訝了:「先帝是被你殺得?」

  樓魘聽著她語調里驚訝卻沒有仇恨,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胸腔都在跟著震動。

  「是啊,幾大世家逼得先帝殺人退讓,他們已經贏了,沒人會殺先帝,可先帝自己卻因為被逼退讓抑鬱了,不願接受現實,酗酒沉醉,奴才那時不過是個擦地的奴才,誰會注意一個毫無存在感的小太監呢?」

  「奴才不過每日在先帝的薰香里加點兒料,再多給他拿幾罈子泡過藥材的酒,無聲無息,甚至不用毒,先帝就死了。」

  他笑著,眼裡也泛著血紅,緊緊的抱著她,語調瘋癲:「陛下,陛下要為先帝報仇殺了奴才嗎?若是陛下親自動手,奴才絕不反抗。」

  為什麼樓魘最受喜歡,因為樓魘又爭又搶,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