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暗中調查林盈盈的事情,孟薇並不想讓傅燁寒知道,兩人畢竟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
「沒有?」傅燁寒彎腰,熟悉的男性氣息鑽入鼻尖,後者下意識往後仰。
「傅燁寒,你要幹什麼?」孟薇警惕性很高,護住小腹。
可她正躺在病床上,哪裡有空間後退。
「小心!」傅燁寒下意識伸手去拿掉下來的輸液瓶,包裹著紗布的右手就此暴露在孟薇面前。
孟薇眼神一緊,「你的手,傷得這麼嚴重?」
早上為了躲避傅燁寒的追問,孟薇故意假裝休息,可她差點忘了傅燁寒受傷了。
「小傷而已,不是什麼大事。」
傅燁寒經常健身的人,也或許是痛覺不敏感,在抬眼對上那雙擔憂的眼眸時,他嘴角扯起笑容。
「不過,縫了兩針,我還讓醫生給我打了麻藥。」
本以為這些話能博取孟薇的同情,誰知道她下句話便是:「活該,半點脾氣都克制不住,自殘的行為都做得出來,我很難不懷疑你以後會不會家暴。」
一句家暴,將傅燁寒求安慰的話給硬生生堵在喉嚨里。
傅燁寒氣笑了,「我看起來像是會家暴的人?」
他是不是忘了前段時間險些讓自己流產的人是誰了?
孟薇不是個喜歡翻舊帳的人,也就沒提,只道:「以後好好控制住你的脾氣,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耐心。」
「所有人里包括你嗎?」傅燁寒總能讓人啞口無言。
孟薇閉上雙眸,不願再多言。
幾秒後,孟薇感受到額間傳來濕潤的觸碰,鼻尖似乎抵到了什麼東西,有些柔軟。
「傅燁寒,你幹什麼......」
睜開眼的瞬間,傅燁寒那張放大版的俊臉就呈現在眼前,噴灑出來的氣息縈繞鼻尖。
「你脾氣也不是很好嘛...」
傅燁寒嘴角弧度上揚,仿佛在看一隻心愛的寵物一般:「肚子裡有我的孩子,就好好養著,脾氣大不是你的錯。」
孟薇伸手想要去將人推開,下一瞬,手就被人握住,她稍微一用力,面前的人直直往下倒。
「別壓到我的寶寶!」
孟薇第一時間想護住小腹,可面前的人哪會給她機會?
身上重量感傳來,有觸感碰到小腹,孟薇感受到那隻手傳來的熱量,心下稍安。
隨後又是不滿的指責,「你到底要幹什麼?這裡是病房,不是你能為所欲為的地方!」
傅燁寒到底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非得這個時候?
傅燁寒微微弓著腰,儘量不讓自己壓到她的小腹,「孩子不是你一個人的,我也會保護好她。」
「那你還不怕起開?」孟薇一點好臉色也不給。
這時,病房門推開,護士的聲音也隨之傳進來:「今天的液輸完了,醫生說......」
話到嘴邊,護士見到病房內少兒不宜的一幕,連忙往後退,嘴上還說著:「醫生不是說了嘛,病人的身體要好好修養,不宜運動的!」
孟薇的臉蹭的一下就漲紅了,惱羞成怒的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人,「傅燁寒,你羞不羞啊!」
「本來就是你自己拉我的,能怪我?」傅燁寒攤攤手,表示不關自己的事。
「你說什麼?!」孟薇都快氣炸了,面色更紅了。
等兩人整理好情緒,護士才重新找進來,異樣的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了一番,就落在孟薇身上。
「明天要做一系列的檢查,這些是單子,你先拿好,如果檢查出來沒什麼問題的話,再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傅燁寒主動結果單子,看到上面這麼多項檢查,不由得眉頭一皺,「要做這麼多檢查?」
「是啊,病人身體太虛了,要調整休養方案。」護士只是聽從醫生安排。
孟薇率先開口,「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護士離開之後,孟薇表情不太好看,「你很閒嗎?公司沒項目可做了嗎?我這裡不用你。」
想起今天的護工,孟薇又道:「今天的護工是你叫來的吧?謝謝你,我有護工照顧我,你不用特地丟下工作來照顧我。」
孟薇這是擺明了要跟他拉開關係。
可傅燁寒既然知道了孩子的存在,就不會任由孟薇遠離,「不用刻意避著我,我已經離婚了。」
離婚?
孟薇輕笑,「跟離不離婚沒關係。」單純是因為之前傅燁寒沒把她當人看,為了報復,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她是真怕了。
三年過去,孟薇對傅燁寒的了解有所減退,不知道他此時在想什麼。
「哦?」傅燁寒眉毛微揚,「跟什麼有關係?你對我的隔閡遠沒有我的深,你倒是說得理直氣壯。」
兩人之間確實有隔閡,心中各持心事,孟薇不願意明說。
傅燁寒卻不是個能憋著的主,「分手的事情還沒完,我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清楚。」
人走後,護工進來了,身後還跟著孟姣。
「姐,你怎麼來了?這麼晚了,等會一個人回去多不安全?」
孟姣手上提著便當,眉眼間多了點愁緒,被孟薇一眼看出來。
「本來今天下午就要來的,我聯繫好的房東今天有空就去看房子了,耽誤到現在。」
「看房子?」孟薇有些不解,「好好的幹嘛搬走?」話剛說完,她想到什麼,差點忘記兩人已經離婚了。
「都離婚了還住在一起哪能行?」到底是孟姣對傅燁寒沒有半點感情,才割捨的下。
總得給孟薇和傅燁寒騰地方不是?
想到這,孟姣抬起頭,眼底已經有了笑意,將疲憊與愁緒掩下,「你好好跟燁寒過,可以了就結婚,不要讓孩子沒名沒份。」
她的一片苦心,孟薇不想辜負,可現實還是要給她一巴掌,心裡的那些迫不得已不知跟誰說。
孟薇道:「等我出院再一起找房子,實在不行,搬去我們之前住的你跟小區,上班也方便。」
「你幫我一起找房子還情有可原,跟我一起出來住算什麼?你不過啦?」
「姐,我說過了,孩子是我一個人的事,我不想做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孟薇不知道如何勸,只能道:「我們之間總歸是有隔閡在的,想破鏡重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