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你說得過於浮誇了,傅燁寒做事低調一點也不張揚,再說我跟她一點事情也沒有,還請傅夫人不要多想。」
傅夫人冷笑連連,「孟薇,別怪我沒提醒你,別忘了當初你答應我的事情。」
她本不想挑明的,可她不想自己的兒子幾次三番因為一個女人耽誤了公司的事務。
傅夫人的話無疑是石頭入湖面,掀起一片漣漪。
傅燁寒問傅夫人,「媽,你是不是跟孟薇說什麼了?」他一下子聯想到了三年前的事情,難道跟自己的母親有關?
三年前林盈盈還在國外,她只關注傅燁寒,至於孟薇的事情她根本就不知道。
孟薇和傅夫人對視良久,還是敗下陣來,「傅夫人,你放心吧。」
「哼。」傅夫人冷哼一聲,「記得就好,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
相安無事了三年,傅夫人不明白孟薇為什麼還出現在傅燁寒面前。
「燁寒,你出來,我有話跟你說。」
不給傅燁寒拒絕的機會,傅夫人直接往外走。
病房走廊盡頭,傅夫人冷著一張臉,「燁寒,你明知道這個女人心機很重,還跟她走得那麼近,你是真要氣死我才罷休嗎?」
傅夫人不喜歡孟薇,只因覺得她配不上他們傅家,不管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後,都看不起她。
「以前你管我,是我還沒接管家族企業,現在我是掌權人,你還要掌舵我的人生?」傅燁寒跟傅夫人的關係並沒有外界所看到的那麼母子情深。
兩人更多時候是爭吵,不歡而散。
傅夫人是傅燁寒父親的後娶,生下傅燁寒之後將他培養成了家族繼承人。
當初他跟孟薇在一起的時候也是百般阻撓,現在也一樣。
「你是我兒子,沒有我的話,你走不到如今的地步。」傅夫人並不覺得自己有錯。
「我只是你爭奪家族財產的工具是吧?」傅燁寒嘴角掛著自嘲的笑,「這些年你明里暗裡讓人暗中給我使絆子,不顧公司利益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公司損失掉的利益有多少?」
「你這輩子就是栽在孟家姐妹身上!」
傅夫人不想跟他吵,冷著一張臉道:「總之,你早晚要看清楚孟家姐妹的嘴臉!」
說完之後,傅夫人徑直離開。
病房內,確定兩人離開之後,林盈盈面上無害的笑容立馬轉換。
毫不客氣的在身邊拉了把椅子坐下,「看來孟小姐精氣神不錯,燁寒哥哥被你騙得團團轉,差點因為你跟阿姨鬧矛盾,你真的一點愧疚心也沒有嗎?」
孟薇直視她,「你以什麼身份來說我呢?林小姐。」
林盈盈最引以為傲的是自己林家大小姐的身份,最在意的也是在傅燁寒面前的身份。
「孟薇,你又有什麼身份跟我說話?」林盈盈氣急敗壞,險些裝不下去了。
「我不需要什麼身份來加持,我就是我。」
孟薇態度淡定從容,「今天你來,是來看看我是不是死了的吧?」
她在試探,而被孟薇一激將正在氣頭上的林盈盈昂起頭,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一般,「是又怎麼樣?你肚子裡的孩子險些沒了,你那所謂孩子的爸爸就沒來看你?」
林盈盈想盡一切辦法不想讓孟薇過得舒坦。
可這些根本不是孟薇在意的,更何況這根本不是事實。
林盈盈的話就像一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激不起什麼浪花來。
「不是吧,難道肚子裡的孩子壓根就不是周天揚的?」
那份羊水刺穿的報告林盈盈早就看過,她知道孩子是誰的,所以她之後瘋狂的嫉妒,恨不得孟薇連同她肚子裡的孩子一起死掉!
孟薇皮笑肉不笑看得她直發毛,「林小姐覺得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呢?要不你來猜猜?」
「我哪裡猜得出來?」林盈盈下意識身子往後仰,強壯鎮定,「連你自己都不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只能說你不知檢點!」
不知檢點?
孟薇第一次覺得這個詞用得很無語,「林小姐你好歹也是國外留學回來的高材生,出過幾年連成語都不會用了,你該不會還有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吧?」
這件事情逐漸延申到立場問題。
林盈盈也不傻,還好收斂住了。
「孟薇,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這句話我回盡給你。」
兩人說話間,門口腳步聲逐漸逼近,林盈盈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恢復了小白花的特性。
孟薇覺得好笑又有趣,也沒有直接拆穿她。
「燁寒哥哥,伯母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林盈盈又回到了乖乖女摸樣,沒看見傅燁寒身後還有人。
「她還有事就先回去了。」
傅燁寒神色平淡,倒也看不出什麼來。
只不過,了解他的人都能看出來,傅燁寒此時此刻的心情並不高漲,甚至有些低靡。
「伯母回去了呀。」林盈盈故作為難,「那燁寒哥哥你什麼時候回去,你能不能順帶也送我回去?」
這要求要是換做平時,傅燁寒肯定會考慮一二,但今天林盈盈是跟傅夫人一起來的。
傅燁寒心中煩躁不堪,「你自己先回去,我在醫院這邊還有事要處理。」
這明擺著就是在拒絕,可偏偏林盈盈沒有什麼眼力見,非要傅燁寒送自己回去。
「你還呆在醫院幹什麼?醫院能有什麼事兒?難道你談了新項目?」
傅燁寒緊抿著薄唇,默不作聲。
「林小姐,你現在下樓的話,應該能趕上傅夫人的車。」孟薇不忘在旁邊火上澆油。
「燁寒哥哥,你真的不打算送我回去嗎?」
「別無理取鬧。」傅燁寒沒有在多言。
「好!」林盈盈背著包包氣呼呼的離開了。
人全部走,病房內又恢復了詭異的安靜。
直到傅燁寒低沉略啞的嗓音在病房內響起,「難道你不準備跟我解釋一下三年前的事情嗎?」
三年前,又是三年前......
孟薇感覺自己一直陷在三年前沒有抽身出來,可那三年,是很難熬的日子。
「該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沒有什麼好說的。」
「我知道?」傅燁寒煩躁感頓生,「你為什麼突然跟我提分手?是因為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