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傍晚,傅燁寒和孟薇才齊身一塊離開了LE公司,他拉開車門做出邀請的手勢,「上車。」
孟薇勾起紅唇挑著眉峰,「那我可不會跟你客氣。」
上了車,車裡有一股淡淡的香草味道,跟沈玥身上天天噴的那種濃重香水味不同。
她覺著無聊,伸手撥弄著放在副駕駛座位前的小玩具,那股香草的氣味就更濃了。
「怎麼突然間喜歡香草了?」
傅燁寒目視前方回道:「不知道。」
他沒有說謊,自從孟薇離開之後,他總覺得車裡少了點什麼,找了很多種的味道才找到香草車薰。
孟薇撇了撇嘴說道:「以前讓你在車裡放車薰你還不願意,我走了你倒是願意了,還選個跟我同樣的味道,是沈玥讓你這麼做的吧。」
「跟玥玥有什麼關係?」傅燁寒擰著眉問道。
「沒關係就沒關係嘍,我就隨口問問。」
就在這時,車前突然跑出來一個小孩,傅燁寒及時剎車,那小孩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啊!媽媽!我害怕!」
傅燁寒趕忙下了車,仔細的查看著小孩有沒有傷到,「小朋友,沒事吧?」
「你這人怎麼開車的?」
從馬路的另一邊跑過來個中年女人,大概有個四十歲左右,一米五幾個身高,一身的肥肉,跑過來的時候肥肉亂顫。
中年女人一把推開傅燁寒,把小孩緊緊的抱在懷裡,「哎呦我的乖兒子,嚇著了吧?別哭,媽給你出氣!」
說完中年女人怒目瞪著傅燁寒,看著他一身的名牌,又看了一眼他開著的是豪車,眼睛咕嚕嚕的轉著。
「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個兩百萬你別想走。」
傅燁寒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但他一眼就看出對面的人是在敲詐。
「我沒有撞到他。」
中年女人斜著三角眼,齜牙咧嘴的指著傅燁寒就罵,「我看你穿的人模狗樣的,還開這麼好的車,我看你就是不想賠,有錢人就是摳門。」
「摳門?」
孟薇聽不下去了,拉開車門走了下去,「是他亂闖馬路,我們沒撞到他是好事了,你還想要賠償?你要一個試試?」
傅燁寒饒有興趣的看向孟薇,她這麼牙尖嘴利的樣子還真是頭一回,不,上次也見識過了,領了一巴掌不是。
「你是哪裡來的野女人?你們撞到我兒子的事還想抵賴?我告訴你,這事沒完!」中年女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是有錢的主,非得要扒他們一層皮不可。
孟薇學著中年女人醜陋樣子,「還撞到你兒子呢,沒證據就別亂說,你既然想訛詐,就看出我們是有錢的,我們有錢還請不起律師了?告死你!」
「我們走。」
孟薇拽著傅燁寒扭頭就走,還不忘回頭衝著中年女人做了個鬼臉。
上了車,孟薇衝著傅燁寒喊道:「還愣著幹什麼?拐過去開走,像這種人你跟她理論是沒用的,要錢不要命,我都感覺不用跟你打什麼賭,就這女人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錢』的氣味。」
傅燁寒只是低眸笑了笑也沒有反駁。
而他們不知道的是,車子開走沒多久,那個路段還是發生了車禍。
中年女人的兒子被當場撞死,她哭天喊地的把孩子送去了醫院,死死的抓著兇手不肯撒手。
「你還我的兒子!你還我的兒子!」
中年女人的老公急匆匆的跑了過來,滿臉的兇相,「是誰?誰撞死了我的兒子?老子今天就要她償命!」
「我,我不是故意的。」
聽到聲音,中年女人的老公愣了一下,一看這女人的樣子,忙不迭的扯開了自己的老婆把人護在了身後。
「老婆,老婆,這人是我堂妹,我們都是一家人。」
「她撞死了我們的兒子啊!」中年女人哭的站都站不起來,抓著老公的褲腳喊個不停。
他完全沒想到撞死他兒子的人會是她,又聽著自己老婆哭喊著兒子經歷了兩次車禍,腦子裡頓時有了注意。
「別哭了,哭的老子煩死了,給我過來。」
中年男人拽著女人到了樓梯角,壓著聲音問道:「你說小寶經歷過兩次車禍是怎麼回事?」
中年女人粗魯的擦掉臉上的眼淚,「小寶被一輛豪車嚇白了臉,後來那女人開車過來他就沒反應過來,就這麼被撞死了啊。」
聽到這裡,中年男人有了主意,「我出去一趟,有什麼事情等我回來再說。」
到家的時候,孟薇請傅燁寒進屋喝了杯茶,見他都在這裡待了一個小時還沒有要走的意思,拿著個筆記本在那裡敲敲打打,手指敲在桌面上發出清脆的聲音。
傅燁寒在處理好最後一件公事後合上了電腦,「你已經敲了十來分鐘了,對我有意見?」
「要走了?」孟薇眼一亮,看向傅燁寒時正對上他那雙陰寒的眼眸,不由得心虛的縮了縮腦袋。
傅燁寒把筆記本電腦放在一旁,起身走到孟薇的面前坐下,毫不避諱的拿起她喝過的咖啡喝了一口,「什麼時候喜歡喝這麼苦的咖啡了?」
孟薇白了他一眼,「我還不知道你什麼時候喜歡喝別人喝過的東西呢,哦,我忘了,你就喜歡揀別人用過的。」
「你不用在這裡跟我陰陽怪氣的,我跟玥玥之間的關係並非是你想的那樣。」傅燁寒解釋道。
孟薇切了一聲,「你倆天天摟摟抱抱的還說我不是我想的那樣,你難道忘了沈玥給我發過多少你們親密照片嗎?」
傅燁寒手下動作一頓,「我不知道,我覺得我應該是愛玥玥的,可跟你接觸的次數越多我越發覺得不對。」
「有什麼不對的?」孟薇抬手支著下顎看他。
傅燁寒抬眸看向孟薇的眼睛,心底里莫名的觸動了一下,輕聲說道:「你在老宅住的時間並不久,可你搬走時候,老宅處處都是你的身影,我覺得我們之間曾經發生過很多事情,多到讓我無法接近玥玥。」
「你知道我之前失憶過一次,就連頭都做過手術了,那種感覺我很了解。」
「感覺?」
「嗯,明明可以觸碰卻永遠無法觸碰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