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狹長的雙眸晦暗幽深,目光在這一刻恍惚有了實質,一寸一寸從她身上滑過。
低沉的聲音啞的不成樣子,喉結滾動的時候,撩人又性感,
「寶寶,老公已經老老實實交代了。」
「接下來,就該拿回我的獎勵了。」
單薄白皙的後背貼在嚴肅莊重的辦公桌上,傳來一陣陣的涼意,然而男人的大手卻格外灼熱,涼與熱的對比,讓眼底水氣朦朧的小美人頭皮都開始發麻。
她被裴珩推在了桌子上。
圈禁在了屬於他的領地。
熟悉的掌控感再度襲來,愛欲在空氣中蔓延,像是一個又一個炸開在腦海中的煙花。
小美人聲音可憐,細軟的調子都在微微顫抖,
「裴、裴珩……」
她羞到小臉酡紅,連唇瓣都被咬的嬌艷欲滴,
「不可以……裴珩……」
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經俯身下來,黑色髮絲掃在她頸窩裡,帶起一連串麻酥酥的癢。
軟軟的聲音格外沒有力氣,在那裡小聲小聲地講著,
「我現在不在安全期,裴珩……」
她輕輕的叫著男人的名字,小聲小聲的撒嬌,
「這樣太危險了。」
「只是收點利息,老婆。」
「不會懷寶寶的。」
男人聲音低啞,分出心來哄著她。
下一瞬,熾熱的吻沿著鎖骨滑落。
小美人手指下意識地蜷縮,顫巍巍的聲音從紅唇溢出,像是未足月的小奶貓發出輕吟。
又可憐。
又勾著人去欺負她。
男人黑色的髮絲掃在小美人兩彎精緻的鎖骨上,只有低啞的喘息和誘哄聲傳來,
「叫老公,寶寶。」
「叫老公的話,老公就不會欺負我們寶寶了。」
這句話格外具有誘惑力,眼瞳含著一汪春水的小美人抿著紅艷艷的嘴巴,乖乖喊他,
「老公。」
可她的聲音太嬌了,尾音都顫顫巍巍的在打旋。
似乎下一秒就會被欺負到哭出來。
巨大的半透明玻璃倒映著辦公桌上的身影,披散的長髮如綢緞般散開,露出一截纖細柔白的脖頸。
兩隻軟軟的小手被扣在桌沿,手指不斷蜷縮,身體傳來電擊般的微麻……
空氣中不時溢出一絲細細的嗚咽。
一室旖旎。
春色無邊。
……
太陽從天空正中間的位置離開,又往偏西的方向挪了挪,陽光穿透枝杈橫斜的樹木,在地上打出大片大片斑駁光影。
冷淡肅穆的總裁辦公室,文件和簽字筆落了滿地。
清貴俊美的男人將一個纖細的身影抱在懷裡,低聲哄著她,
「老公哪裡有騙你?寶寶,老公不是說到做到了嗎?」
他的寶寶,連裙子都好好穿在了身上。
裴珩已經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
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不堪一擊,沒人知道他有多努力,才能強迫著自己不把對方的裙子撕開。
可是他的寶貝老婆現在哭的實在是太可憐了。
眼眶泛著一層薄薄的粉,眼底水氣朦朧,連濃密的睫毛根部都被濡濕,嬌嬌氣氣,可憐的不像話。
聽完他的話,小美人抿了抿嘴巴,捂著自己的胸口,哭得抽抽噎噎,
「你騙人,你說過我喊你老公,你就不欺負我了……」
男人有些無奈地垂眼看著她,眼底全是柔和笑意,聲音低沉悅耳,
「寶寶,這也算欺負嗎?」
被淚水浸濕的睫毛抬了起來,楚楚可憐的小美人邊哭邊罵他,
「說話不算話的狗男人。」
被罵的人唇角微微勾起,漆黑如墨的眼睛倒映著那張粉粉白白的小臉,看起來很想湊過去親親她。
只是還沒來得及動作,顫巍巍的濃密羽睫便再度抖了幾次。
姜杳杳捂著自己的胸口,調子帶著哭腔,細細的在那裡罵人,
「今天下午再也不要理你了。」
裴珩好兇。
被他含吮過的地方泛起微微的刺痛,碰著布料痛意就會被放大。
她現在連抬手的動作都不敢輕易做了。
斯文俊美的男人再次低聲哄著她,聲音溫柔又深沉,
「是老公的錯,是老公不好。」
「可是寶寶的皮膚實在太嫩了。」
「老公已經在很努力的讓自己輕一些了,剛剛的時候——」
抽抽嗒嗒嗒小美人迅速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制止了他接下來可能會說出的讓人耳熱眼跳的話。
她一張漂亮小臉泛著微微的粉,紅到冶艷的唇瓣因為害羞而習慣性地抿了抿,兇巴巴的警告男人,
「不許再說了。」
深沉炙熱的眼瞳盯著她,嘴巴呼出的熱氣撲在她掌心,冰雕玉刻的俊美臉龐露出一個寵溺的表情,
「好,我聽老婆的話。」
再惡狠狠的警告過裴珩之後,小美人繼續保持著那個捂住胸口的動作,從男人大腿上滑下來就要離開。
可下一瞬,腰肢被摟住。
纖細而單薄的身影再次被男人圈入懷中。
「要去換衣服嗎?我幫老婆。」
修長結實的手臂將小美人橫打抱起,上臂處隆起的肌肉線條優美,帶著滿滿的安全感。
懷中人兩條細細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小聲小聲的咕噥著,
「別以為抱著我我就會輕易原諒你。」
「裴珩,反正今天下午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低沉清越的笑聲帶著無奈的縱容,男人的薄唇印在她額頭,一副聽老婆話的模樣,
「好吧。」
總裁辦公室套間的更衣室里有姜杳杳的衣服。
上次她在這邊睡過午覺之後,裴珩就安排過了。
身上的衣服已經皺皺巴巴,從裡到外都得換。
裴珩幫她選了一套和現在身上的這兩件有幾分相似的,又去另一邊幫她拿貼身衣物。
姜杳杳翹著兩隻小腿乖乖坐在高高的凳子上,目光隨意一瞥,看到某個沒關嚴實的抽屜。
離得遠看不太清楚,像是巴掌大的小布料,看起來還隱隱有幾分眼熟。
男人的腳步聲傳來,姜杳杳將腦袋轉了回來。
她仰著一張白玉小臉,指向抽屜的方向,
「裴珩,那是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