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亦喬害怕極了,聲音都喊啞了:「你們放開我!」
她被按在牆角,動彈不得。
那張嬌婉的臉上滿是絕望和無助。
「砰——!」
忽然傳來一聲急促的槍響。
緊接著,是男人痛苦的慘叫。
不知道從哪裡飛射而來的一顆子彈,打中了花臂男的肩膀。
鮮紅的液體從他肩頭噴射出來,濺了幾滴在姜亦喬的臉上。
已經在絕望中瀕臨崩潰的姜亦喬,循聲望去。
視線穿過那幾個壯漢,看見了站在他們身後的金髮男人。
他抬著右手,舉著槍,挺直的站在那裡。
剛剛那些人那樣對她的時候,她都沒有哭。
可在看見蔻里的那一刻,姜亦喬的情緒終於繃不住了,眼淚嘩啦啦的從眼眶裡溢出。
花臂男手臂中槍吃痛,條件反射的鬆開了身下的人。
脫離桎梏的姜亦喬立馬翻身起來,不顧一切往蔻里的方向跑過去。
「蔻里。」
女孩子的聲音里雜糅著無盡的複雜情緒。
那一聲細軟綿長的「蔻里」飄散在空氣中。
明明是從耳膜穿入,卻穿透了蔻里胸腔那顆快要停滯的心。
女孩子滿臉淚痕、絕望又無助的朝他奔來。
蔻里收了右手的槍,伸手過去抱著那隻軟軟糯糯的小貓兒。
姜亦喬的頭埋在他的胸口,身子輕微顫抖,發出低低的嗚咽。
蔻里伸手, 用袖口擦去了她臉上被濺到了血跡,嗓音有些喑啞:
「貓,不哭,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
雷爾帶人沖了過來,很快就將那五個想要侵犯姜亦喬的壯漢給制住了。
蔻里揉了揉姜亦喬的頭,看向對面那五個男人。
瞳孔不經意的一縮,眸底閃過一道凌厲的寒光。
確認她沒有受傷後,他對懷裡的人說:「你先跟雷爾回去,我還有點事要處理。」
姜亦喬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扁著嘴巴點了點頭。
雷爾走過來,領著姜亦喬往外走。
等人走遠了,蔻里才朝那五個人走了過去,一股強烈的煞氣不斷從他的眼神里迸出。
他一腳下去,直接踩住花臂男的頭,把他的臉踩在地上狠狠摩擦。
粗糙的地面很快就出現了斑駁血跡。
「我家貓兒還在生理期不知道?」
「我他媽的都捨不得碰她一下。」
他藍色的瞳眸中燃著一絲暗紅色的幽火,血腥的暗紅猶如腥鹹的血漬浸染在那雙危險又好看的眼睛裡。
仿佛下一秒就能將現場所有人吞噬。
「你們幾個狗東西真他媽的會找槍口撞!」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了下來,無盡的肅殺在空氣里綿延。
「誰派你們來的?」
蔻里看向那幾人,聲音里的憤怒明顯已經達到了不可遏制的程度。
幾人渾身發抖,並未吱聲。
蔻里把手槍抵在花臂男的頭上,手背上赫然出現了可怖的青筋。
「砰——!」
扳機一扣。
一灘鮮血噴涌而出,染紅了蔻里腳邊的地面。
花臂男的腦袋被子彈貫穿,當場身亡。
「我再問一遍,」蔻里把槍口抵在花臂男隔壁的男人頭上,「誰派你們來的?」
被槍口抵著腦袋的男人立馬驚呼一聲:「塔莎·勞倫斯。」
蔻里握槍的右手用了力,指關節泛出了冷厲的白色,「她是怎麼交代你們的?」
「她讓我們抓到那個女人,不顧一切,」那人咽了咽口水,繼續道,「往死里搞。」
蔻里朝身後吼道:「去把人給我抓來!」
「是。」
瑪克和瑞金齊齊應聲。
半個小時後。
塔莎被帶到了廢車場。
她看了眼地上那被一槍爆頭的花臂男,再側頭看向蔻里,「蔻里,你要做什麼?」
「我要做什麼?」蔻里笑的陰沉,「我倒想問問,你想做什麼?」
塔莎依舊面色不改色看著他。
自從上次跟蔻里匆匆見過一面後,她就過上了每天都抓心撓腮的日子。
像蔻里那樣危險又迷人的男人,她真的太想要了。
太想征服他了。
她曾以為,他天性涼薄、冷漠,他待所有人都是一樣的。
卻不想,出現了那樣一個被他捧上手心的中國女人。
甚至,他連去哪裡都要帶著她。
就是那樣一個不識好歹的中國女人,輕而易舉的就奪走了她的日月星辰。
每每想到這裡,塔莎胸腔里那顆心就狂顫不止,嫉妒的快要發狂。
那一刻,她確定——那個中國女人,不能留。
所以,她才會找人去搞姜亦喬。
蔻里聲線沉沉,「我以為,你跟羅伯遜來我莊園的那天,你已經足夠清楚我的底線了。」
「你之前賣了一個有用的消息給我,」蔻里說,「原本你跟我談的條件,我都可以給你。」
「但你偏偏要找死,跑來搞我的人。」
聽到蔻里的話,塔莎面色微微暗了一瞬。
很明顯,這個男人此刻已是滿目怒意。
他看向那邊還被按在地上的四個男人,眼神陰戾又可怖,「想活命嗎?」
那四人立馬齊聲回答:「想想想。」
蔻里說:「那就按照我的意思做。」
那四人連連點頭。
蔻里目光又移到了塔莎的臉上,「你不是想把我的人往死里搞嗎?」
蔻里語調平靜的說:「這待遇,就留給你享受了。」
聽完蔻里的話,塔莎的瞳孔驀地放大。
她聽出他的意思了。
這是要讓那幫人來搞她,往死里搞。
「不,」她聲音抖了抖,「你不能這麼對我!」
蔻里漫不經心的說,「你能動我的人,我就不能動你了?」
他補充:「反正人都是你自己找的,相信他們會讓你滿意的。」
塔莎神色緊了緊:「蔻里,你要是敢動我,勞倫斯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蔻里了冷漠的說,「動手!」
話音落下,蔻里轉身離開了廢車場。
可真高估她勞倫斯家族。
廢車場裡傳來了塔莎悽慘的呼喊聲,和衣料被撕碎的聲音。
——
PS:蔻里真的不是個好人,你們不要被他騙了。(偷笑)
我把前面喬父親的職務給改成了水利工程師。
我上午捋了一下我劇情,發現他的職務不能是外交官,不然我可能會出嚴重的涉政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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