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交換條件是什麼

  第388章 交換條件是什麼

  得了這麼一句話,司馬越也鬆了一口氣,朝著自己的紅衣親兵揮揮手,這群人立刻就魚貫而出了顯陽宮,依舊是站在外面守衛。→而跟著司馬越的那些內侍已經走了過來,跪在司馬越的身邊幫著他整理衣袍。另一旁,綠竹和連翹還在認真地執行著掌刑,嵇飛燕的臉上都被打出了血。

  「本宮雖說已經是太皇太后,但今日這後宮之事,本宮也是管得了的吧?」羊獻容看著司馬越,「王爺說,是吧?」

  司馬越看著她,滿臉的怒火,但卻找不到合適的理由發火。「太上皇后為了維護大晉尊嚴,也是頗多費心了。」

  「是呀,本宮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十日後,將皇上安葬了,本宮也就……」羊獻容沒把這句話說完,只是看著司馬越輕輕嘆息了一聲,「到時候,王爺又要辛苦了。」

  司馬越也冷笑起來,想著到時候就可以讓羊獻容等後宮之人殉葬,也就扯平了今日的大虧。不過,他沒想到羊獻容又說道:「王爺今日也是辛苦了,我們去天元宮說說話吧。」

  「說什麼?」

  「為什麼不呢?我看她不順眼。」羊獻容笑了笑,「她可是打過我一個嘴巴的。」

  「我只是個王爺!」司馬越嘴硬。

  想來,這位王妃也是極看不上嵇飛燕,更是討厭司馬越吧。羊獻容抿了抿嘴角,喊了張良鋤過來,「你找個門板,把這女人抬出去吧,別污穢了顯陽宮的地面。」

  羊獻容也不管那麼多了,帶著司馬越從顯陽宮宮牆的那個破洞中穿了過去,去了天元宮。

  天元宮這一邊,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真是一場巨大且熱熱鬧鬧的登基典禮結束了。

  「那你今日打了她一百個……」想到嵇飛燕剛才那個慘狀,司馬越心裡都抖了一下。

  「嵇飛燕。」

  「你拿出來的,必然是真的。」司馬越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但這可不足以讓你不殉葬……這是大晉的規矩。」

  「……可她現在是我的側妃,即將成為……正妃……」

  羊獻容輕笑道:「這就是《皇帝書》的真跡,始皇帝留下的殘卷,據說上面也記載了始皇帝陵寢的秘密。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它,還放出話說誰若是幫你尋到,就許諾給他一個天大的願望來實現麼?」

  「為何是她?」

  「但你知道那種感覺麼?我與她也算是很熟識之人,她曾經極為愛慕司馬穎,便攀上我,想著能夠日日與司馬穎見面。可惜啊,司馬穎拒絕了她,她又遷怒與我……女人之間的那些仇恨,無非都是因為男人……你能夠懂麼?」

  司馬衷一直氣不順,隱忍不發。但現在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他拍了桌子問道:「羊獻容,你到底搞什麼鬼?顯陽宮寢殿那麼黑,本王一進去之後,就覺得在給本王脫衣服穿衣服……是不是你讓人給本王把龍袍穿上的?」

  「緣由是什麼?」

  「那你不先鑑定一下這東西的真偽,就要和我談條件了?」羊獻容看著他,眼中倒全是清澈。

  →

  「你想要誰的命?」司馬越問道。

  「為何不是她?」

  「是。」張良鋤畢恭畢敬地退了出去找門板了,但這一時半會也找不到門板,最終找了個棺材蓋子抬了過來。

  「好。」司馬越看了一眼嵇飛燕,她已經是披頭散髮地昏倒在地。綠竹和連翹的動作極快,一百個巴掌執行完畢,兩人又隱退在寢宮的暗處。他還是忍不住「哼」了一聲,又看了看外面依然跪在司馬衷棺槨前的自己的正王妃。這女人的年紀也不小了,滿頭白髮,一臉的蒼老。她根本都不看嵇飛燕一眼,只是在默默地燒紙,一張又一張。

  「王爺不想穿麼?」羊獻容反問道。

  毛鴻賓立刻起身開始指揮顯陽宮的大小事務,也是將大家安排得妥妥噹噹,絲毫不亂,很有秩序地將這些人都請出了宮。

  「你……要用這個換你的命?」司馬越的眼中驚疑不定,想著羊獻容的用意。

  這兩個人快速對談,彼此都在試探拉扯,司馬越心中反而疑慮更深了。

  「那你若是得到了《帝王書》呢?」羊獻容從自己懷裡掏出了一塊黃絹,上面密密麻麻地寫著不少小字,攤開放在了桌子上。

  司馬越本來還想惡狠狠地說上幾句,但被羊獻容這句話噎住,立刻低頭去看這塊黃絹,甚至還上手摸了摸。

  羊獻容將司馬衷所有的印章都交了出去,司馬越一一檢查過了,都沒有發現傳國玉璽的影子。即便是他有心做皇帝,沒有了這個東西,也總是名不正言不順。現在聽羊獻容的口氣,似乎是要說有關這個事情,當然要去談一談的。

  宮殿之中早已經空蕩蕩沒有了那些奢華的擺設,上上下下又都用白色麻布懸掛,看起來極為淒涼和詭異。羊獻容請司馬越坐了下來,也讓自己身邊的所有人全都出去,並將寢殿的門關好。

  「我可沒說我不殉葬,我只是想要一個人的命。」羊獻容的手也摸了摸這塊黃絹,緩緩地說道,「這是大皇姐臨死前給我的,說是你想要這個,萬一有需要保命的時候,可以拿出來。你也知道,我手裡沒有傳國玉璽,現在也只有這個了。」

  「自然是……相關的事情了。」羊獻容笑了出來,「這麼大的事情,當然要和王爺單獨說了。」

  「你的正妃會同意麼?你的嫡子會同意麼?」羊獻容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剛剛她看到嵇飛燕被打,有走過來麼?她說不準心裡還很高興呢。這種女人仗著自己年輕就要搶自己的夫君麼?任何女人都會這樣想的。」

  「……可她也算是立了功吧?」

  「比如?她幫你打開了長安的大門?讓趙然去殺了樂妃?或者就是那日皇上死的時候,她將食盒搶走了?」羊獻容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用極為平靜的口吻在說話,可這一樁樁一件件哪裡是平靜的?全都是驚濤駭浪,背後都是血淋淋的性命。「你覺得她知道了這麼多關於你的秘密,日後會不會反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