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一點點回憶現場

  人們閒聊著,羊獻容只是聽著,眉頭緊蹙。👺😂 ❻❾丂hU𝔁.𝐜𝕠ᵐ ☜☠

  「女郎,辦完事情就快快回去吧。」翠喜輕聲說道,「或者,讓張主事先去打聽一下情況?」

  「若真是有事情,司馬倫也是會和我說的。」羊獻容吃了兩個包子,開始專心致志地喝丸子湯。

  「三妹妹莫要擔心。」劉曜乾巴巴地安慰了一句,就不知道如何繼續下去了。

  鄰桌的幾個人還在閒聊著,但也都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看眾人都吃得差不多了,羊獻容就讓老闆娘將她剩下的八個包子包了起來,手裡拿著,離開了小餐館去了司馬穎的王府。

  門口的武衛自然是認識她的,立刻開了大門,將她恭迎了進來。趙卓得到消息也快步跑了出來,急急地行禮,「皇后娘娘。」

  「哎,你們王爺如何了?」羊獻容腳步沒停,徑直往裡面走去。

  司馬穎的王府面積也不小,之前張燈結彩裝飾已經拆了下來,現在只剩下略顯單調的王府建築。他不喜歡花花草草,所以院落中也是什麼都沒有,這飛雪之中,倒顯得有些淒涼之意。

  「吃了三個包子,正坐在屋裡看書。」趙卓扁了扁嘴,「您要說的話,卑職和王爺說完,他立刻就走出來吃飯了。」

  「嘿嘿。」羊獻容笑了起來,看著劉曜,「劉大哥,剛才吃飽了麼?現在讓王爺再給咱們做點好吃的吧。」

  「……行,我還能吃。」劉曜停頓了一下,低聲問:「你這是又做了什麼?」

  「一會兒說。」羊獻容已經快步進了司馬穎的正屋,看到他雖然還是一臉的蒼白,但至少沒有無精打采。他抬頭看向羊獻容的時候,眼中少了一些疏離感,更多的是求知渴望的目光。

  「皇后娘娘,我真的是有鬼魅纏身麼?惡鬼?為什麼?你知道花將軍的詛咒?」

  「哦,慢慢說。」羊獻容將手中的八個包子遞了過去,「還熱的,吃了吧,剛才我們就吃的這個。還有哦,我要用這八個包子,不對,之前還有三個包子,一共十一個包子換你十一頓大餐,可不可以?」

  「……條件?」

  「條件不過是我幫你消除克妻之名,讓你能夠踏踏實實娶媳婦呀。」

  「若是真的可以,一百一十頓都可以。」司馬穎還挺認真的。

  「好,一言為定。」羊獻容伸出了手,「擊掌為定。」

  司馬穎看著羊獻容白嫩的小手,忽然有些晃神。在青陽坡的時候,他拉過這隻小手狂奔下山,那一刻在他的心裡就產生了些許異樣。現在這一刻,她笑意盈盈地要與他擊掌相約,如此坦蕩認真,倒是顯得他想得或許有些多了。

  「好。」他也伸出了自己的手,與她相擊。

  「對了,你知道賀家今早全被殺了……只留下了賀久年和他母親芫娘以及慧珠……」

  「聽說了。」司馬穎的消息系統還是極為快捷的,「說是賀漢禹和司馬冏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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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內幕我不知道,但是也剛好用你這個事情給了個藉口……當然,這事情我也管不了,我只想說的,賀久芝,你的那個妾室……新婦一定不是開心死的,因為她家早就準備好了,無論她嫁給誰,都不會開心……哦,不會開心死了……哎,這個,我就不解釋了。」

  看著羊獻容有些尷尬,司馬穎苦笑了一笑,「我懂了,她自小是專門培養的,對於嫁給誰都無所謂的。」

  「對對對,是這個意思。」羊獻容趕緊點了點頭,「所以,她的死就是最大的疑點。但是,怎麼死的,誰下的手,有沒有人看到,這些問題還需要再查一查的。我早上也問過了孫娥,她也說孫曉荷沒有任何健康問題,雖然嫁給你她也挺高興的,但也不至於開心死了。所以,我倒是想問你一件事情,因為只有你是第一個掀開轎簾的人,你看到了什麼?莫怕莫怕,別害怕。」

  這幾句倒是有點哄小孩子的意味了。

  司馬穎的目光凝重起來,仔細想了想才說道:「其實,掀開之前,我就覺得帘子後面過於安靜了……哎,也不對,我這幾年去娶的新婦都是死了,每一個掀開帘子的時候,看到的全是屍體……所以,我昨天掀開帘子之前,的確想到了之前的事情,手猶豫了……」

  「嗯,這個也可以理解。就說這一次,你有什麼特別的感覺,或者說是與眾不同的地方?」

  「都挺香的吧。」司馬穎又努力想了想,「就是掀開帘子的時候有一股香氣,但是,一般新婦都會是很香的……不過,皇后娘娘在鳳鑾之上時,似乎沒有那麼香……」

  咦,怎麼說到了她這裡?羊獻容愣了一下,「我不習慣香粉,所以很少用。那日翠喜還說要給我撒一些,被我拒絕了。所以,新婦是香香的,也沒有什麼特別吧?」

  「一般都用的是茉莉、桂花或是蓮花香氣,這邊洛陽的貴女們用的多數是桂花香氣,馥郁芬芳,味道很是好聞。」翠喜立刻補充道,「皇后娘娘大婚那日,女婢只用了少許茉莉香粉,只有靠近了才能聞的出來。」

  「不是,那個香氣不是這些,是另外一種香氣,很是濃郁,甚至……現在這麼想起來,還有一些腥氣。」司馬穎吸了吸鼻子,「腥臭氣息,但很淡。」

  「那也有可能是因為她死了。」羊獻容沉吟片刻,「這二人的香味一樣麼?」

  「一樣!」司馬穎立刻回答道,「我不喜歡花草,更不喜歡香氣,雖然不能準確分辨出來味道,但是,這兩人掀開帘子的時候,是一種香氣。」

  「還有什麼其他特別的麼?」

  「雖然是婚禮很匆忙,但規制都差不多,唯一的區別就是妻是裙裝,妾是褲裝,但遮蓋上外掛之後,看不出來的。」

  「那二位新婦的表情如何?」劉曜忽然問道,「聽說是被發現的時候,新婦的面目都很猙獰,表現出很痛苦的樣子。那麼,是怎樣的?張著口?瞪著眼?口鼻歪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