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你是不是想死?」
消失了兩天的歡雷雲,又出來蹦達了。
不僅傷好了,境界似乎也更穩了,仍舊帶著秋綠和冬青兩人。
完敗之後,這傢伙想回歡樂谷的。
可他不甘心,就留在省城附近養傷,想找機會報仇。
秋綠兩人早就打聽清楚了,羅小虎就是羅大師。
沒想到的是,羅小虎那個傻逼居然要挑戰洪門的天象強者。
歡雷雲覺得,機會來了,只要這次抱著洪門的大腿,就能滅了羅小虎。
一旦羅小虎死了,就可以逼沈夢熙就範。
至於謝幻塵,不可能一直留在省城,估計早就離開,四處遊玩去了。
聽到有人嘲笑洪門的強者,歡雷雲一下就炸了。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看見一個鬚髮皆黑的老頭,穿著麻布長衫。
不管怎麼看,這長衫都像農村用的抹布,不僅髒,還褶巴巴的。
更可笑的是,袖子破了兩道口子,露出了黑乎乎、乾巴巴的小臂。
看清老頭的長相,歡雷雲差點吐了:「老東西,滾一邊去,別瞎咧咧。」
「小子,你要是跪下,給我磕九個響頭,我有辦法讓你抱得美人歸。」
西門向天沒看歡雷雲,仍舊看著空中的巨劍:「否則,你必有血光之災。」
「給我掌嘴。」
歡雷雲一下就炸了,對冬青打個手勢:「打得他跪地求饒,向洪門道歉。」
「老東西,你居然得罪我家少爺,必須給你一點教訓。」
冬青穿著藏青色的開叉旗袍,揚起水蔥般的小手,對著老頭臉上抽去。
「年齡不大,心腸卻夠狠的。」
西門向天抓著小手,將她拽進懷裡,聞了聞,一腳踹飛:「一股騷氣。」
「少爺,不對!」
秋綠小臉變色:「冬青毫無反抗之力,這老傢伙恐怕是天象強者。」
「就算他是天象強者,也要打得他跪地求饒。」
歡雷雲的小脾氣上來了,叫出兩個天象強者,指著老頭:「廢了他。」
是那對姐妹花,穿著黑色的休閒裝,勾勒出了迷人的魔鬼曲線。
一左一右的向老頭逼近:「老頭,不要逼我們以多欺少,趕緊給少爺道歉。」
「兩個弱雞,也敢在這兒嘰嘰歪歪的,趕緊滾,否則,就廢了你們。」
西門向天斜斜的瞄了眼,沒將姐妹花兩人放在眼裡:「別打擾我看小丑。」
「歡雷雲,你好大的狗膽,還敢在巴山逗留,歡樂谷的人,說話都當放屁嗎?」
謝幻塵穿著白色運動裝,像雪娃娃似的,宛如一陣旋風,出現在歡雷雲旁邊。
上一次,歡雷雲和宇文蓮打賭,要是輸了,不准踏入西南半步。
沒想到的是,這傢伙如此不要臉,不僅沒離開,還正大光明的在這兒晃悠。
「姓謝的,我沒記錯的話,沒挖你家祖墳,也沒問候你們謝家的女人……」
歡雷雲雙頰扭曲,陰冷的瞪著謝幻塵,怎麼都沒想到,又碰到這個瘟神。
啪!
還沒說完,重重的挨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浮起了指印,腫了起來。
秋綠兩人炸了,迅速撲了過去,準備圍攻謝幻塵,明知不敵,卻必須出手。
這傢伙太囂張了,居然當眾打小主子的臉,要是不討個說法,就沒法混了。
「滾!」
端木長空冷笑,盯著歡雷雲的雙眼:「不要逼我,現在就廢了你,狗東西!」
「你只是初級戰神,不要太囂張了。」
秋綠小臉扭曲,怒目而視:「要是離開了戰神殿,你什麼都不是。」
「怎麼,歡樂谷的人要當眾挑釁?」
端木吟月陪著戰神殿的三個中級戰神,帶著醉人香風,優雅而來。
這小姐姐仍舊是平時的招牌服裝,乳白色的低領半袖印花旗袍。
眼底泛起一絲駭人殺氣,盯著歡雷云:「歡樂谷的人,越來越放肆了。」
「老東西,別讓我再看見你,否則,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歡雷雲一下就慫了,不敢和端木吟月叫板,帶著秋綠四人,倉皇而去。
另外三個戰神,驚訝的看了眼端木吟月,沒想到她會和一個小孩計較。
更何況,這個小孩只是元神巔峰,還沒資格讓他們中級戰神出手。
「這是要令我們難堪,還是向西南武林施壓?」
端木吟月向空中瞄了一眼,居然來了十七個天象強者。
七個天象巔峰,兩個後期,八個中期。
巔峰的是六個副堂主和堂主,後期的是兩個長老,中期的是八個護法。
說實話,這個陣容非常強大,要是加上洪懷安,就是十八個天象強者。
而戰神殿,只來了四個中級戰神。
這種情況,羅小虎肯定不會亮出自己的底牌,洪門要來硬的,還真麻煩。
在端木吟月探查洪門的同時,洪門的人也在探查下面的情況。
「來了不少雜魚。」
堂主洪懷春穿著青色唐裝,眼中充滿了嘲諷之色:「至少有二十幾個天象。」
「這麼多?」
大長老洪懷玉眉頭微緊,迅速掃了一眼:「零零星星的,有不少老傢伙。」
「有幾個人的修為,連我都看不透。」
洪懷春吸了口氣:「估計是七大宗門的人,這些老東西靜極思動了。」
「堂主,萬一那小子使詐,我們出手不?」
洪懷玉滿眼殺氣,對於羅小虎這種螻蟻,絕不能手軟,必須鎮殺。
「洪門的人,不用下去,這些賤骨頭,沒資格和我們坐在一起。」
洪懷春沉默少頃,說了方法:「分占四方,居高臨下,監視全場。」
「明白!」
洪懷玉喚出自己的飛劍,帶著另一個長老,占據了正北方。
八個護法也喚出了飛劍,占據了正西方。
四個副堂主喚出飛劍,占據南方,洪懷春和另外兩個副堂主占據東方。
地面的人,不管是吃瓜的路人,還是戰神殿和官方的,全部都憤怒了。
最憤怒的,當然是戰神殿的,洪門的人太囂張了,居然騎在他們頭上。
這不僅是挑釁,也是侮辱,不僅是侮辱他們,也是侮辱所有到場的人。
「洪懷春,你們打算站在上面,俯視著我們嗎?」
端木長空一下就炸了:「你們侮辱的,不僅是我們,也包括所有觀眾。」
「觀眾?」
洪懷春冷笑:「這些賤民和我們沒半毛錢的關係,也沒人請他們過來。」
「混蛋!」
吃瓜的路人,多數都暴走了,望著天空,紛紛怒罵,恨不得咬幾口。
「你們這些賤民,有能耐的,跳上來咬我們啊,沒這能耐,就閉嘴。」
洪懷玉掃視一圈,不屑的哼了聲:「說你們是賤民,都抬舉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