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一個村的,我媽和她媽還是遠房親戚,沾點親戚關係。是她借給我,讓我度過家庭危機。她帶我進入了玩具廠,才能遇到陳勝楠,混了一個行政主管的位置。
總之,我對她有感激,有愛戀。但她也不能老是居高臨下,動不動就對我發脾氣。
我有了一種隱憂。我們的關係會不會長久,我和她應該保持怎樣的一種距離更好。
如果她這次真的生氣了,由愛生仇,在陳勝楠面前叨叨我的壞話,然後把我踢出電子廠,這也是有可能的,女人發起狠來一點不比男人輕。
我平靜下來後覺得以後要和她保持一種有距離的關係,不近也不遠,不再幻想和她同床共眠的事。睡人家,是要付出代價的。這個社會沒有哪個女人無緣無故的讓男人睡了,還毫無索取地哄著男人。
柳葉清還沒有恢復體質,她姐又打過來電話。重複著以前打電話的內容,她男人三天兩頭地去她家鬧,她爹已經氣得生病了。
柳葉清哭著對她姐說:「你讓他過來找我吧,我給她說清楚,做一個了斷。」
兩天後,柳葉清的男人果然從老家趕了過來。他看到柳葉清憔悴不堪的樣子,裝出一副關心體貼的表情,要帶她去醫院。
柳葉清冷漠地對他說:「我們現在協商一下離婚吧,你不要再去我家鬧了,跟我家人沒有任何關係。」
「我才不離呢!我要你回家和我過日子。」
「這已經不可能了,你還是死了這條心。你說吧,離婚什麼條件?」
「咱回家,回家商量,你別在這裡受苦受累了。」
說著他就要幫柳葉清拾掇東西,拉著她一起坐車回老家。
我此時把徐勝和電子廠的葛洪都叫了過來,防備這小子動粗傷人。
我們三人走了進去,徐勝喊道:「幹什麼, 幹什麼,你是幹什麼的?」
葛洪瞪著大眼,肩膀的肌肉一抖一抖的,著實嚇住了這小子。
「你們幹什麼的?我讓我媳婦回家管你們什麼事?」
「自己的媳婦也不能強迫呀?」葛洪說。
「是你媳婦嗎?拿過結婚證讓我們看看!」徐勝道。
不用我說什麼,這倆就足以把這小子給鎮住了。
「你們幹什麼的,為啥干涉我的家事?」
「我們是柳葉清的朋友,我們並不關心你們的家事,但你如果欺負她,我們絕對不答應!」
我一米八五的大個子,站在他面前,一個人也可以對他形成壓倒性的氣勢。
「柳葉清,你到底跟我回去,還是不回去?」
「我既然出來了,就不可能回去了,咱們還是坐下來談一下離婚的事。」
她男人看到柳葉清如此決絕,旁邊又站著三個保鏢,也不敢再勉強她,憤然離開了。
男人走後,為了防止他突然襲擊,我讓徐勝在家裡值班守衛柳葉清,我則去了市里招聘人員。
如果我再不去人才市場,落了唐淑華的口實,不好在陳勝楠面前交代。我暫時覺得陳勝楠不會拿我怎麼樣,但是一旦我的價值體現不出來了,那就不好說了。
有時一個人對那個即使有前期的幫助或恩惠,但後面沒有了利用的價值,那個人也會像抹布一樣的被拋棄。至於陳勝楠是不是這樣的人,我心裡根本沒有底。
我嘗試著給那個曾經為農民工討薪的律師汪冰發微信,質詢她柳葉清這種情況怎麼辦?
過了一個多小時,她也沒有任何言語的回覆,我有些失落和失望。畢竟關係不鐵,人家不回復也屬正常。
但又過了一會,微信響了一下,我一看,是汪冰的微信,我驚喜過望。她回覆說:「這種情況是男方錯在先,可以回當地起訴離婚。」
「你如果有空,可以過來這邊勸勸那個人嗎?」
「可以,我下午抽時間過去,你發給我位置。」
我把位置發給了她。然後讓柳葉清電話聯繫她男人。男人以為她回心轉意了,下午就急沖沖地趕了過來。
汪冰也如約而至。她今天並沒穿職業裝,而是一身休閒風格,看起來活潑颯爽。柳葉清的男人看到來了個靚麗的女生,不知柳葉清葫蘆里賣的什麼藥。當汪冰介紹了一下自己後,她男人好像有些排斥汪冰的到來。
汪冰畢竟是學法律的,而且說話溫婉含蓄,他們在屋裡單獨聊了有半個小時。他慢慢地也接受了汪冰的建議。
按照汪冰的意思,她男人先回家,該幹什麼幹什麼,給彼此半年的思考時間,半年後,想清楚了,兩個人是分是合,再協商。
按照我的想法,就要柳葉清和這小子馬上離婚,從此老死不相往來。
柳葉清也能接受汪冰的建議。半年時間,事物在不斷地變化,人也在變化,說不定這人心思和態度一變,憑著自己家庭條件,就會另有新歡,就不會來騷擾她和她的家人,而是主動來求著她離婚了。
男人帶著幾分不舍和猶豫離開了濱城。柳葉清也暫時獲得了解脫。
「現在法律越來越重要了。」我對汪冰說。
「那你雇我去你那裡工作吧!年薪十萬就行!」
我嚇了一跳,年薪十萬!我自己還拿不到十萬,再說,電子廠也不是我的。說實在的,一個企業還真需要一個法律顧問。
我靈機一動,對她說:「如果你真想過來,我還真能夠推薦你過來,擔任我們廠的法律顧問。」
「估計你們廠請不起我。」
「你有什麼條件儘管提,我可以給你向上匯報。」
汪冰轉動了一下眼珠,調皮地說:「法律顧問有全職和兼職,如果全職,我整個關係都要轉到你們廠,如果是兼職,廠里涉及法律方面的事,法律顧問提供諮詢和法律支持,但需要和事務所簽訂合作協議,繳納一定的諮詢費。」
汪冰的到來給柳葉清的房間內增添很多的新鮮感。柳葉清邀請汪冰留下來吃飯,汪冰好像也並不客氣,欣然就答應了下來。
她剛畢業一年,在事務所主要還是積累經驗,平時就做些日常的輔助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