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她禮貌性地揮了揮手。
「你已經來遲了，如果想訓練，早來！」
「我是順路過來看看，」我朝周圍看了看，「葛宇沒有來嗎？」
「他剛才還在，你不瞧瞧現在什麼時間了，人家下班了。」
我看了一眼手機，晚上十點多了。
周圍有兩個工作人員開始收拾東西，準備關燈。
我只是想過來看看，沒想到來到就被攆了出來。
我和李雅琪一起乘坐電梯下了樓。在封閉的空間裡，我側頭看著電梯上趴著的一個黑色的蒼蠅，一言不發。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問：「帥哥要去哪裡？」
「回家吧，沒地方去！」
「陪我去吃宵夜，怎麼樣？我有點餓了。」
我沒有說話，卻一直跟著她。我們來到了一家酒樓的門口，準備進去的時候，從裡面走出高矮胖瘦不等的四人。他們攬著對方的膀子，形成了一列，堵住了整個門口。
「讓一讓吧！」李雅琪有些厭棄地大聲說。
四人卻如沒有聽見一般，仍然堵在門口，似乎故意賭氣擋在門口。
「好狗還不擋道呢！」李雅琪嘟囔了一句。
「看你長得挺妖媚的，怎麼嘴這麼臭呀！」
四人向她圍攏過來，不再勾肩搭背，其中一個高個伸手摸向她的胸部。
李雅琪用拳頭快速地撥開他的手臂，身子也快速地閃向一邊。
「嗬！練過？」高個似乎來了興致，朝她繼續逼近。其他的三人也跟在了後面。
我趕忙衝到他們前面，用手擋住說：「各位大哥，抱歉，抱歉。」
他們四個人，我們兩人，打起來，我們兩人肯定不是對手。好漢不吃眼前虧，我點頭哈腰地向他們示弱。
沒想到四人並不買帳，
「滾開！沒你的事！」
有兩人靠近我，嘴裡噴出濃烈的劣質酒味，熏得我連咳嗽了幾聲。
我這邊正想著如何對付他們他們時，李雅琪那邊卻突然打了起來。那個高個子看她是個女子，長得又漂亮，想趁著酒性占她的便宜。李雅琪哪裡受過這樣的侮辱，她一個直勾拳打在了那傢伙的腮部。
「他媽的，你個娘們夠狠！」
兩人前後夾擊她，後面的男子從後面企圖抱住她，但被她成功閃開了。
如果這樣糾纏下去，我們肯定會吃虧。我想到她身邊保護她，但面前的兩個男子卻擋在了前面。情急之下，我用盡了全力，肩頭對準一個傢伙的胸部頂去，他哪裡受的了，只聽啊的一聲，差點摔倒在地上。我趁機跑到了李雅琪的旁邊。
我抓住她的手輕聲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跑吧！」
她好像很聽話，跟著我朝前面的公園跑去。
四人吃了虧，在後面緊追不捨，他們一邊跑一邊在後面還威脅喊：「給老子站住，看老子怎麼弄死你們！」
跑了一段距離後，她看到後面沒有人追過來，趕緊叫停了。
「停停停！」她氣喘吁吁地喊。
我鬆開了她的手，兩個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
「我的車還在那邊停著呢！」
「先放那裡吧，等明天再過來開吧！」我擔心回去再碰上那幾個傢伙。
「你是不是怕再碰到那幾個人？」
「是呀，有你一個女孩子在，我怕她傷著你，不然的話，我才不跑呢！」
為了挽回自己的男人的尊嚴，我只能這樣說。其實，我內心也是很牴觸打架。打架在我看來是最無能最野蠻的一種行為。當然，如果對方真要武力攻擊，那也只能奮起自衛。
李雅琪笑了笑，指著路邊的長椅說：「我們在這裡坐一會吧！」
我們坐了下來，她仍在不停地喘氣。過了一會兒，她似乎恢復了一些體力，微笑著對我說：「今天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沒事，下次遇到這種情況，你還是跑快點吧，別和他們硬剛。」
我擔心那幾個人再追過來，我幫她攔了一輛計程車讓她先離開，我則順著回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這時，唐淑華突然打過來電話。
「高楓，這麼晚了你現在在哪裡？」
「在外面涼快呢，我馬上就回去了！」
我加快了步伐，半道上也打了一輛車。回到出租屋已經快十二點了。我躡手躡腳地打開了房門。唐淑華聽到我開房門的動靜，打開門跟著我進了我的房間。
「你還沒睡呢，淑華姐？」
「讓你亂醒了，你又幹什麼去了，這麼晚才回來？」
「有朋友找我出去玩了？」
「你又在胡說，我還不知道你，你哪裡的朋友？」
對她的詢問，我有些反感。我難道就不能有朋友嗎？為了不至於讓她再繼續追問下去，我靈機一動，說：「格鬥館裡有兩個朋友約我出去喝了些啤酒。」
她兩隻大眼睛在燈下流露出半信半疑的神情。
「最近你經常回來晚，你要跟我說實話！」
我有些不耐煩，但也無可奈何。「淑華姐，我說得都是真的，我都多大了，我會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的。」
「你說的倒是好，你如果有什麼事，我怎麼跟你家裡人交代？」
我今晚沒有實施趙志傑的計劃，心裡煩亂如麻，這時的唐淑華又在我面前絮絮叨叨，更讓我氣悶不已，自然，說話的也就不會和風細雨。
「你是我什麼人？為什麼要向我家裡人交代？」
唐淑華聽到我的話後，直直地瞪著我，眼裡含滿了淚水。
「我……」
她一甩手，走出了我的房間。我感覺到自己的魯莽，緊跟著追上她，拉住了她的胳膊。
「淑華姐，對不起，對不起！」
「誰是你姐？」她試圖掙脫開我的手，但沒有成功。
「啊！你攥疼我了！」
她的眼淚出來了。
我趕緊鬆開了手。她用拳頭錘了我一下，又在燈光下看著剛才被我攥疼的手臂。
剛才我確實用力太猛了，她的手臂的皮膚被我抓捏的發出暗紅色。
「對不起，淑華姐，我今晚心情不好。」
「你心情不好就對著別人發脾氣嗎？」
我把她拉入懷裡，她沒有掙脫，而是用手輕輕地捶打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