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帳後,我們一行四人出了店門。我把胳膊搭在郭磊的肩膀上,故意說:
「郭哥,你去送一下田珊珊,路上不安全。」
柳葉清聽到後也說:「郭磊,你和珊珊順路,你送一程。」
田珊珊柔聲細語地說:「不用,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她剛說完,一不小心,高跟鞋踩在一個石頭上,差點崴了腳,郭磊上前趁機攬住了她的細腰。在路旁的霓虹燈下,我看到郭磊的另一隻手放在了田珊珊的小腹上。
田珊珊好像很享受被男人呵護的感覺,並不做任何排斥,就這樣,兩人攔了一輛計程車朝另一個方向駛去。
看著他們消失在前面的黑夜裡,我和柳葉清一起朝我們租住的村子走去。
「我們也打輛車?」
「省著點花吧,你現在還欠著外債呢!我們這樣一路走著不更好嗎?」
今天晚上,柳葉清好像很興奮。她一邊走,一邊嘴裡還哼起了歌曲 。從海里吹過來的微風把炙烤了一天的悶熱漸漸地驅散。
「葉清姐,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我湊到她跟前問。
她並沒有回答,而是把一隻手遞給我。我猶豫了半天,沒有用自己的另一隻手迎上去。她乾脆用胳膊挎住了我的胳膊。我有些猝不及防。
「高楓,我頭有點暈,讓我靠靠你。」她仰起俏臉,溫柔地看著我說。
她的臉蛋在路燈下泛著暈紅的光澤,嘴唇微翹,眼睛迷離,透著一絲甜蜜的嫵媚。
我不敢再正眼看她,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做出讓她反感的舉動。
「高楓,我還不想回去,回去也是熱,我們去那邊小公園裡坐坐吧。」
我也確實不想回到那個狹小的出租屋裡去,除了熱,就是讓人壓抑的無聊。
她似乎靠的我更緊了些,身體雖然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但她的溫潤柔軟的肌膚仍讓我心驚肉跳。在學校里我暗戀的那個叫沈丹的女孩,也僅僅是拉過她的手。她當時騎自行車不小心摔倒了,我上前拉起她,僅僅就是那次讓我感覺到女人的手是那麼的柔軟溫和滑膩。
「謝謝你呀,高楓。」
「謝我什麼?」
「謝你幫我解圍。」
「還不一定能不能替你解圍,就看郭磊這小子今晚能不能拿下那個田珊珊。」
「我聽說田珊珊外面傍了一個大款,年齡四十多歲了,她脖子上的金項鍊還是那個款爺給她買的呢!」
「人家也就覺得她年輕漂亮,逢場作戲,玩玩罷了,老婆孩子一大家,不會因為一個打工妹而去離婚娶她的。」
「你也看不起打工妹?」
「我是一個窮打工仔,我為什麼看不起打工妹?我是在說一個實際情況。」
按照我們倆的分析,田珊珊也應該明白自己的身份和處境,她也只是貪圖人家的一些錢財,也不會真的用心去愛一個幾乎比她大二十多歲的男人。
和郭磊結識就不一樣了,郭磊起碼是一個火力旺盛的未婚青年,自己的堂哥又是廠長,而且在男女性愛方面,肯定也比大款強十倍。
照這種推測,郭磊今天晚上應該得心所願,兩人有了那種關係,郭磊也才不會再糾纏柳葉清了,那我和柳葉清不就能夠光明正大的待在一起了。我應該先從抓她的手開始,然後就是擁抱親吻,最後和她上床……
我心猿意馬,手也開始不老實起來。我先抓住了柳葉清軟綿綿的小手,看她沒有反抗,這讓我興奮不已。我的第一步計劃實施順利,隨後再進行第二步第三步。
我們慢慢地來到了公園裡的一處涼亭里,四下無人,只有近處的路燈閃著幽微的光亮,好像在見證我們的一段戀情。
「葉清姐,你在家裡已經定親了?」
我突然想起她定親的事,那我和她現在在幹什麼?
「定了,那你們什麼時候結婚?」
「結婚?誰要結婚?我才不結婚呢!」
我起身站了起來。她本來靠在我身上,冷不丁被我閃了一下。
「高楓,你幹什麼?你嚇到了我了!」
我本來對柳葉清印象還挺好的,她人長得漂亮,為人熱情大方不做作,但現在看來,她似乎也是一個水性楊花、逢場作戲的女人。
「我覺得你定了婚你就得對人家男方忠誠,要麼你回去把這門親事退了!」
我的酒勁還沒有下去,沖她大聲說。
哈哈哈!
她聽完我的話,不僅沒有愧疚,反而哈哈大笑起來,這讓我更有些氣憤不已。
「我走呀,你在這裡哈哈吧!」
說完,我轉身就要離開她。
「喂!你還是個男人嗎?帶著人家來到這裡,現在舍了人家獨自離開!」
我被她這麼一斥責,反而冷靜了下來。是呀,我有什麼可激動的,我們才剛剛認識,頂多也就算一般朋友,她怎麼做是她的事,關我什麼事!把她扔在這裡,的確不夠爺們。
我駐足,轉身對她說:「葉清姐,我們回去吧!」
「我不想走,你陪我一會,你不要忘了我還是你的債主呢!」
我只好又回來,坐在她的旁邊。
「小朋友,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隨意的女人?」
她抬起手,用手指輕輕地摩挲著我的下巴,做出撩人的媚態。
我是一個正常且又是精力最旺盛時的男人,只覺得小腹部頂出一團火焰,在呲呲呲向身體的四面八方竄。
她身上散發的香氣對我也有無比的誘惑。我控制不住了自己,一把抱住了。
「葉清姐,是你引誘的我,不怪我!」
我在她身上激動地撫摸起來。當我的手觸碰到她前面最高大最豐盈的尤物的時候,我的心似乎已經不受我控制起來,如驚濤駭浪般。
她這時把紅潤的性感嘴唇也遞到了我的嘴上。
「葉清,我想吃了你!」
我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你吃吧,你使勁吃!」
她也激動不已了。我們彼此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這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個女人,刻骨銘心的一個仲夏之夜。
突然,我的電話響了起來,我們親吻的正帶勁,我才顧不上管呢!電話第二次又響起。
柳葉清捶了我一下,「你輕點!」
我鬆了口,她趁機把嘴轉移開來。
「你看看誰的電話,這麼沒有眼力見。」
我從褲兜里拿出來一看,是唐淑華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