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逼我,你們憑什麼指認我就是那個造謠的人?」
「你不用狡辯了,跟我到一個能說清楚的地方去!」
我抓住他的手臂,就要拉他往外走。
他一看這形勢,有些慌亂了,但他就是死硬,不肯承認。
「賀廣,我們已經找到證據,你現在只要承認了,我保證不會追究你的責任。」
賀廣看了看歐陽倩,歐陽倩也對她說:「你承認了,我們不會追究你的責任,只要求你說出幕後指使人!」
賀廣耷拉著腦袋,沉思了半天,慢慢地說:「是馮三要我這樣做的。」
我和呂經理歐陽倩三人相互看了看,都看清了馮三是何樣的人。
惡劣消極影響已然形成,我們只能儘可能的挽回輿論導向,由歐陽倩親自出來澄清事實真相。果然,這一點非常奏效,人們又恢復了買房的信心,但仍然解決不了資金缺口的問題。
晚上回到了家裡,歐陽倩氣得一路上都在罵馮三的狼心犬肺,幹著吃飯砸鍋的勾當。
此時,我們正要吃晚飯,突然,廚房裡沈秋丹啊了一下,整個屋內變得漆黑一片。
我們都嚇了一跳,我趕緊去廚房查看情況。
「怎麼回事?」
沈秋丹在黑暗中說:「剛才可能是插頭有水,我插電時斷路了吧!」
我打開手機照明燈,看了一下插座,果然周圍被燒焦了,發出膠皮味。我把插頭拔出來。想起一層樓梯口的閘盒,過去查看了一下,跳閘了。我把總閘扳了上去,室內上下又恢復了明亮。
此時,我也想起了閘盒後面的機關,打開就能進入地下室。地下室內有一間防盜門,當時的王阿姨沒有鑰匙,無法打開,不知道歐陽倩有沒有鑰匙,裡面如果有我們目前急需的資金,拿出來就好了。
「秋丹,你可要注意了,電短路燒了電器不要緊,生命安全最重要。」
「是是,我以後一定注意。」
沈秋丹忙不迭地對歐陽倩點頭道歉。
我們吃完飯,我把歐陽倩叫到她的房間裡。
「你叫我幹什麼?我說她一句,你就不樂意了?」
「你說什麼呢!我想告訴你一件事,在你被人綁架後,我曾發現你們家有地下室。」
「你也進去過?」
「我是跟著王阿姨進去的。她其實參與了對你的綁架。」
「這個惡毒的女人!我爸媽當年對她那麼好,到最後她也成了餵不熟的狼。」
「她當時好像也是被迫的。」
「高楓,你總是把人性看的太好了,被迫的就出賣自己的良心嗎?被迫的就喪失自己的道德底線嗎?」
她顯得有些激動,然後直接否定了自己有鑰匙。
「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幫你想辦法打開。」
「暫時先不要打開,裡面並不一定如你想像的那樣有金銀財寶。」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心裏面好像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
過了幾天,歐陽倩讓我給呂經理打電話,說是資金問題已經解決了,讓他到這邊財務辦理手續,就可以把錢領回去了。
我沒有問她是如何解決資金問題,她也沒有告訴我是怎麼解決的。
她對我的不信任讓我感到非常傷心,我覺得再這樣待下去也毫無意思。
這天下午,我提前回到了家裡,感到身心俱疲。沈秋丹看到我無精打采的樣子,問:「你是不是感冒了?」
「沒有,我只是覺得提不起情緒了,對事物沒有興趣。」
我讓她坐下來和我一起聊天。
「你算是我們班最有出息的同學,年紀輕輕就擁有了自己的企業。」
沈秋丹看著我,誇讚我。
「也算是機遇吧,這算不的什麼本事。」
我突然想到沈秋丹最喜歡的同學梁志超。他是我們班學習最好,長得比較帥的,家庭條件優越,父母都是縣裡某個局的幹部。
沈秋丹當時很喜歡梁志超。梁志超也好像是故意喜歡她,把她當成自己的小跟班,使喚丫頭。而沈秋丹表現的心甘情願,兩人在一起親密了三年,後來在不同的地方上大學。
「我們班梁志超現在幹啥呢?」
我好奇地問沈秋丹。
她聽到梁志超三個字,臉色有了些微的不自然。
「不知道在幹啥,我們上了大學後不久後就不再聯繫。」
「人各有志,關鍵是做好自己,自己強大了,才是硬道理。」
這時,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一看是歐陽倩的,接通後,她問:「你去哪裡了?現在還在上班時間!」
「我回來了,身體有些不舒服!」
她一聽,語氣有些和緩溫柔起來。
「去醫院看看吧,我回去帶你一起去看看醫生。」
「你忙你的吧,我休息休息就好了。」
她沒有再說什麼,就掛斷了。
沈秋丹轉身想去廚房做飯,被我喊住。
「不急,坐下再聊會,隨後我幫你。」
「不用,你是幹大事的人。」
「老同學諷刺我,我準備回濱城了,我勸你也離開這裡,不要當有錢人家保姆了,你學的是康復醫療,自己開個康復保健館,不比你現在強。」
「我沒有錢,這需要一大筆啟動資金。」
「想辦法嘛,辦法總比困難多,老想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什麼也幹不成。」
沈秋丹被我這麼一說,眼睛亮了起來。
「聽老同學這麼一鼓勵,我也有了信心,我以前在一家私人保健中心做過,知道這個行業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外面響起了汽車的喇叭聲,大門打開,歐陽倩的汽車緩慢地進來,停在了門口。
她穿著一條黑色的修身褲,高跟皮鞋,一件米色風衣,脖子裡還繫著一條駝色絲巾。這種搭配確實顯示出她外表的秀美姿色,但她對我的防禦之心,讓我失去了對她的耐心,我決定和她坦誠說明我離開的想法。
她看到我和沈秋丹坐在沙發上,尤其是看到沈秋丹起身要離開,她的臉色就有些難看。她原以為我此時應該躺在自己臥室的床上,而不是在客廳的沙發上和家裡的保姆閒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