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伍杭眉宇之間,升起一股煞氣,冷冷道:「你們這些螻蟻,根本不懂得敬畏。」
話落,伍杭屈指一點,一縷幽藍火苗從指尖浮現,迎風暴漲,瞬息籠罩了幾人。
嗤啦!
幽藍火焰熊熊燃燒,幾乎是轉瞬間,就吞噬了幾人全部身軀,化成了焦炭,徹底消失於天地間。
「這火焰太詭異了,小心……」
一名長老驚慌大吼,但還是遲了,話音戛然而止。
呼~
伍杭伸手一揮,一團藍色火焰脫手而出,帶著灼熱溫度,席捲幾名雲霄宗弟子,頃刻間,他們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被焚成了灰燼。
「你……」
雲霄宗宗主麵皮狂跳,嚇得亡魂皆冒,剛才的一剎那,他差點被幽蘭火焰吞沒,這種火焰太詭異,根本防禦不住,只能眼睜睜等死。
此時此刻,他悔恨無比,後悔招惹伍杭,如果一早知道是如此結果,寧願讓陳陽去死。
「伍……伍杭……」
陳陽跌坐在地上,渾身戰慄不止,牙齒打架,褲襠濕了一塊。
「滾吧!」伍杭瞥了一眼,懶得追究。
「多謝小兄弟不殺之恩!」
雲霄宗宗主鬆了口氣,感激涕零。
「走,快回宗門。」
他催促眾人,迅速趕路,唯恐伍杭改變主意,殺入雲霄宗。
這裡的動靜很快引來了雲霄宗弟子,看到宗主等人狼狽而歸,均是大吃一驚,詢問原委。
雲霄宗宗主陰狠地瞪著伍杭背影,將事情經過講述,最後咬牙切齒道:「此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宗主,難道要和他拼命嗎?」
「怎麼拼命?」雲霄宗宗主臉色鐵青,「他太強,不是我們能抵擋的,況且,就算是拼命,我們也贏不了。」
其他弟子噤若寒蟬,不敢多說一句話,他們清楚宗主的性格,眥……嗯……雖然喜歡女色,卻對雲霄宗忠貞不二。
「唉,這次損失慘重!」
雲霄宗宗主長嘆一聲,望向遠處的山脈,眸中露出濃烈的恨意,道:「此次,我要親率百名精銳,潛進黑水山脈,一舉覆滅黑水盜,將其斬草除根,以告慰我雲霄宗列祖列宗,同時,奪取黑水河畔的礦藏資源。」
「是!」眾弟子齊聲應答。
當夜,百餘名雲霄宗弟子潛伏進黑水河畔,搜刮一空,又悄悄撤回,準備明天進攻黑水山脈。
翌日,雲霄宗弟子傾巢而動,浩浩蕩蕩,數百人,乘坐飛舟橫渡虛空。
飛舟上,雲霄宗宗主端坐首位,面色陰晴不定,他們已經得到消息,南蠻城方圓千里內,各個勢力、家族聽聞雲霄宗遭遇襲擊,全體出動。
更令人憤慨的是,其中包括金羽商行、銀月樓,甚至還有一些小門派。
「混蛋!」
「該死!」
「這些牆頭草,一旦遇到危險,全都跑了!」
雲霄宗宗主暗罵。
「宗主,既然如此,咱們何必去救援呢,乾脆直接去剿匪。」一名長老建議道。
「你說的倒容易,我們雲霄宗現在是什麼狀態,你們都不知道?」雲霄宗宗主怒喝道:「我們雲霄宗元氣大傷,根基動搖,一旦開戰,豈不是給別人機會!」
這話說出,一群長老啞口無言,確實,雲霄宗實力大損,一旦開戰,必敗無疑。
「這些人,貪生怕死,見利忘義,遲早會遭到報復!」
雲霄宗宗主咬牙切齒,心裡恨透了伍杭,如果不是他搗亂,自己已經拿到靈藥,恢復修為,甚至突破到鍊氣境。
然而,現在一切都泡湯了。
「伍杭,你給我記住,今日之恥辱,來日,必定千倍奉還!」
……
另外一邊,伍杭返回家中,繼續閉關修煉。
隨後幾天,陸續傳出消息,有人在城外看到,有雲霄宗弟子被殘忍殺害,死相悽慘,血流遍地,一具具屍骨散落在荒郊野外。
「哼!雲霄宗真夠倒霉的!」
「據說雲霄宗宗主已經受傷,被困在宗門養傷,這下好了,正好趁此良機,一統黑水河畔,掌控南蠻郡所有的財富!」
「不錯,一統黑水河畔之後,我們再聯合各大勢力,一鼓作氣,將其他五大宗門盡數收服,這樣的盛事,想一想就令人興奮!」
消息愈演愈烈,引起轟動,許多武者蠢蠢欲動,加入這場爭霸戰。
「這個計劃不錯。」伍杭嘴角微揚。
不久前,伍杭離開黑水山脈時,曾與陳陽交鋒,並未使用【幽冥鬼火】,而是施展了另外一種手段。
這一種手段非常簡單粗暴,那就是——偷襲!
伍杭先是偽裝成普通獵戶,趁著深夜進入雲霄宗附近,伺機靠近。
雲霄宗駐紮的營地四周,布滿了陣法禁制,尋常的人根本無法靠近。
但對伍杭來說,這些禁制形同擺設。
唰!
伍杭運足目力,視力達到一個極限程度,看穿了陣法屏障,輕車熟路地摸進營地。
「咦?那小子怎麼又來了!」
一座帳篷中,陳陽猛然起身,雙眼赤紅,充斥血絲。
兩人交手之時,伍杭曾經放話,讓他等著,陳陽自然牢牢記住了。
「陳公子,我覺得這小子,肯定是想報復我們!」一名侍衛道。
「不管他來做什麼,都要把他抓住!」陳陽冷哼。
「可是,宗主下令了……」侍衛猶豫,不敢違抗。
「宗主又沒讓我們殺他,只是抓住他而已!」陳陽沉吟片刻,吩咐道:「去請劉護法,讓他幫忙。」
劉護法,乃雲霄宗的核心弟子,一身修為達到鍊氣境六重。
在雲霄宗,核心弟子分為三級,分別是淬體期、鍊氣期、築基期,每一階又細分為三層。
淬體期之前,稱為外門弟子,鍊氣期之後,才是真正的核心弟子。
劉護法就屬於淬體期高階,僅差半步便能邁入鍊氣期。
他是一位老牌弟子,修為比之陳陽還要高出一籌,在雲霄宗,地位僅遜色雲霄宗宗主。
片刻功夫,陳陽帶著侍衛,找到劉護法。
「劉護法,求您助我一臂之力!」陳陽抱拳道。
聞言,劉護法皺眉:「陳陽,你不是說,只是教訓那臭小子嗎,現在怎麼變成擒拿了!」
陳陽訕訕一笑,連解釋道:「劉護法,這小子不識抬舉,竟然膽敢偷襲宗主,罪不可赦。如果任由他逃掉,我擔心以後還會發生這類事情!」
頓了頓,陳陽又補充了一句:「我們雲霄宗已經淪落到,需要藉助外人的力量了?」
「這樣啊!」劉護法點頭,臉色緩和許多,問道:「那個臭小子,在哪裡?」
「這個嘛……」陳陽遲疑,支吾道:「劉護法,他現在就在城中某處!」
「好,走吧。」
「多謝劉護法!」
陳陽大喜過望,領著劉護法朝城內掠去,很快找到伍杭所在的酒館。
「站住!」
一個年紀略長的守衛擋住陳陽二人,冷淡問道:「這位兄台,不知道你們來此,有什麼貴幹?」
「哦。」陳陽神秘兮兮,湊近低語一番,指向遠處酒館中的伍杭,說道:「劉護法,我懷疑,那傢伙偷竊我們雲霄宗的東西!」
「你胡說八道。」守衛冷聲駁斥。
「你憑什麼斷定,那小子偷了雲霄宗的寶物,萬一是你們誣陷,豈不是鬧笑話?」陳陽反唇相譏。
「哼!少廢話!」
守衛懶得理睬,揮揮手說道:「走吧!這裡不允許閒雜人等逗留。」
「劉護法……」陳陽有些急。
「不要叫我劉護法,你認錯人了!」劉護法冷聲打斷,徑直往前走。
聞言,陳陽呆若木雞,這才意識到,劉護法易容了,換了一套衣服。
「原來,劉護法也在打伍杭的主意。」
「哼,一個毛頭小子罷了,也值得劉護法親自出手?」
陳陽面色難看,轉身離開,準備另外想辦法。
「站住!」
然而,就在此時,酒館中忽然響起一道冰冷聲音,緊接著,砰的一聲,桌椅爆裂,一條青銅古劍從天而降,釘在陳陽腳底,寒光凜冽,劍柄顫抖不止。
「你……」陳陽嚇得亡魂皆冒,額頭上滲出豆大汗珠。
「滾蛋!」伍杭坐在酒店櫃檯旁邊,淡漠掃了眼陳陽。
「是……我馬上就走。」陳陽連忙應諾,退了出去。
「呵呵……有意思!」見狀,劉護法露出笑容,目光閃爍,暗暗琢磨,如何除掉伍杭。
「伍杭……這個名字挺陌生,難道是新晉的核心弟子?」
劉護法沉吟,腦海中飛速盤算,思考如何下手。
片刻,他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眼眸中射出陰毒光芒:「既然你送上門,那麼,我就不客氣了!」
「嗯?」
伍杭耳朵一動,聽到了這話,當即起身,走了出來。
「閣下是誰?」伍杭凝視劉護法,表面鎮定,心裡卻驚濤駭浪。
這是一名鍊氣九重巔峰強者!距離築基期只差一線之隔。
「我的名諱……你沒資格知道!」劉護法冷冷說道:「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惹上麻煩了。」
「麻煩?」伍杭愣住了。
旋即,他反應過來,猜測對方是雲霄宗的弟子,並且盯上了自己,派人前來追捕。
「哼!雲霄宗弟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伍杭冷冷道。
雖然心中忌憚對方實力,卻依然保持著鎮定。
畢竟,伍杭有底氣!
首先,伍杭擁有《風雷斬》,施展出來,威力巨大,足以斬殺尋常鍊氣九重。
再加上,伍杭精通各種秘技,戰鬥經驗豐富無比。因此,哪怕敵人是鍊氣九重巔峰,伍杭也不害怕。
其次,伍杭有儲物袋,藏著數百塊靈石,這也是最大的底牌!
因為這一次,伍杭準備用這筆錢,購買一枚『金元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