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肖遠寒停下了,眼眶越來越紅了。🎉ൠ ❻➈sH𝕦𝐗.ᑕᵒ𝓂 🐤👤
楚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肖遠寒,因為他從來都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別說了,我知道了,不怪你。」
「不!」 ❈❋✷
肖遠寒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第二天衝鋒時,她一馬當先,利用自己的優勢,把殺死我父親的兇手砍成了十八塊。」
這女人,好厲害!
楚翹的眼前,仿佛看到了電影中的梁紅玉……
「然後呢?你母親是如何死的?」
肖遠寒心中苦澀:「當時我們還小,弟弟只有三歲,所有一切都是聽聞。」
「聽人說當時母親也身受重傷,但是她硬撐著回來了,最後抱著父親的屍體整整三天不吃不喝。」
「她也不肯治傷,最後死在了父親的懷裡。」
這女人,該說她什麼呢?
該說她太痴情,還是該說她有點自私?
丈夫去了,她失去了所愛,傷心是難免的,但是她想過兩個孩子嗎?
當時眼前的男人,不過十來歲,她卻讓他們失去雙親!
小小年紀的孩子,不僅沒有了父母庇佑,還要帶大才三歲的弟弟。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可肖家並不窮,肖遠寒不僅僅是讓自己成才,還教導弟弟。
這樣的男人,心性到底有多堅定!
眼前這個男人其實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只不過他是把痛與苦藏在了心裡。
楚翹的心在一瞬間就疼了。
她突然好想抱抱他。
但她忍住了。
「別想了,或許他們在天堂過得很好,或許他們已重逢在了下一回。」
「人不能因為害怕什麼,就去迴避什麼。」
「曾經我不相信命運,但現在我相信,人的一切都天註定,它不會因為你害怕而不到來。」
「成親沒這麼可怕,只要曾經擁有、何必天長地久?」
對,只要天長地久、何必天長地久?
這句話說的真好。
不過肖遠寒想說的是:「小時候,有人對我說,等她長大了就嫁給我。」
「那時候她雖然只有四歲,我也信了。」
「只是等她長大後,再也不記得我了,而且愛上了別人,愛得迷失了自己。」
「她成親的那一天,我有點難受,所以對成親就沒了念想。」
哇靠!
這男人心中也有青梅啊?
怪不得!
楚翹雖然心裡有點介意,但是她終於弄明白了肖遠寒不肯成親的原因了。
有害怕、有被遺忘。
不能說是背叛,畢竟小姑娘才四歲!
你去計較一個四歲小姑娘的話?
幼兒園的小朋友都說,誰誰誰是她的男朋友、誰誰誰又是他的女朋友!
只是這說明,肖遠寒這個男人,真的還太純了!
「肖大人,我只想問你一句:現在你是真想成親了呢,還是僅僅是為了責任?」
是為了什麼呢?
肖遠寒沒有立即回答,一會之後他一臉鄭重:「我是想成親了,當然也僅僅是因為和我成親的人是你。¸,ø¤º°`°º¤ø,¸ ➅9𝕊HUⓍ.C๏ᗰ ¸,ø¤º°`°º¤ø,¸」
「責任我不能說沒有,可是我更多的是想成親。」
「否則我不會去求皇上賜婚。」
「翹翹,感情上的事我有許多地方不懂,以後若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告訴我好嗎?」
楚翹從來不走死胡同。
她不會因為肖遠寒心中有一個小竹馬就介意。
她相信,竹馬畢竟是竹馬,而她是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又嬌又媚又有本事的女人!
「好!」
兩人說開了,這成親的日期也就定下了。
八月初三,宜下聘。
楚琛與夏嬋已成親,所以今日下聘之地不在楚家,而在楚琛這裡。
楚琛的院子座落在京城北門街,是城北最後繁華之地。
選擇這裡,是因為傾緣閣在城北,夏嬋得繼續打理它。
「表叔,我們來了!」
不過今日寧宜臻卻帶著兩隻小先來了肖家,因為
才到門口,燕依玥就嚷著往裡跑。
「哪來的野丫頭,這裡是你能亂跑的地方嗎?給我站住!」
「叭」
這話才落下,秋月手起,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立冬、立夏,把這以下犯上的東西拉出去砍了!」
……
肖家左院。
「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表小姐要被砍頭了!」
肖老夫人今日並沒有去忙碌,因為肖遠寒自己有人,他不想讓這兩老出面。
這兩老一直想他娶他姑姑的女兒,讓他們來主持今天的定婚禮,肯定會出問題。
正在喝茶的肖老夫人一聽到這聲音,立即站了起來:「怎麼回事?誰敢砍她的頭?」
「快去看看大少爺在哪裡!」
前院,看著那白晃晃的刀,李惠惠嚇得連哭都不會了。
「表哥、表哥,救我、救我!」
肖遠寒一臉清冷的看著她:「現在知道怕死了?你剛才的狠勁呢?」
「一點教養也沒有,在別人家大呼小叫,你不死、誰死?」
李惠惠哪裡知道,這跑進來的是公主?
她心裡委屈。
喜歡了多年的表哥要成親了,她心裡能高興嗎?
一出來,還差點被人撞了,她能不罵人嗎?
她不就是罵了那野丫頭一句麼,這些可惡的人,就要她的命!
太惡毒!
「嗚嗚嗚……我又不知道她是公主,要知道我也不會罵她了……嗚嗚嗚……」
不知道是公主,就可以罵?
肖遠寒更厭惡上了這表妹。
若世間女子都如這表妹,他是真的情願光棍到老!
好在,他要娶的女子是那樣的與世俗不同。
她意氣風發、她才智過人、她超凡脫俗。
這輩子與她在一起,肯定會過得很開心、很快樂、很幸福。
「出什麼事了?寒兒?」
「都是親戚,有必要動不動就喊打喊殺嗎?」
「若你表妹有不對的地方,好好教導她不行嗎?」
就在肖遠寒沉默之時,一個滄老的聲音傳了過來,滄老中帶著急切。
肖老夫人已六十有五。
本來腿腳不便。
可這一會卻健步如飛,平常那根拐杖也不知去向了。
回頭,肖遠寒冷冷的看著自己祖母道:「出什麼事?祖母,你來問問你這外孫女剛才做了什麼事!」
「孫兒早與您說過,表妹這麼沒教養,終究會惹禍。」
「敢大罵公主野丫頭,她算什麼東西?」
「以下犯上,不該被砍頭嗎?」
「親戚?您與誰是親戚?與皇后娘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