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
這聲音鏗鏘有力,震得燕鳳煬心頭一顫:這人絕對不是他曾經那嬌弱的皇后!
他心道:難不成,他的廢后已經被人換了?
想到這,他又立即否認了。💢♬ ➅9ⓢ𝓱𝓾Ж.c๏𝓜 👊🎃
不不不,不可能。
這兩個孩子絕對是他的親骨肉,這兩孩子,也不像是她的繼子繼女。
見燕鳳煬無話可說了,寧宜臻扔下他進了廚房……
中午吃得太好,晚上就吃得清淡了許多。
雞湯蔥花面,雖然簡單,但味道不簡單。 ✮✮
手工面、本雞湯、蘑菇絲、配點蘿蔔酸菜,又鮮又美味,吃得燕鳳煬都眯起了眼。
活了二十幾年,他才知道麵條會這麼好吃。
皇上一連幾天都在鳳霞宮用膳,後宮的人聽到這消息後,心下就開始尋思了。
皇后,這是真的要得寵了啊!
怎麼辦?
次日一早一眾嬪妃過來請安……
「臣妾高芸見過皇后娘娘!」
「臣妾安靜兒見過皇后娘娘。」
「臣妾李秀媛見過皇后娘娘。」
「臣妾……」
「臣妾……」
「臣妾……」
看著面前跪著一堆皇帝的女人,寧宜臻就牙酸得厲害。😳🐺 69sħᵘⓍ.Ć𝓞м 💥💀
這些女人一半是與她同時入宮的,一半是她入冷宮後,狗皇帝選秀入宮的。
不管是早是晚,統一標籤上都寫著:狗皇帝的女人。
曾經,她們在私下做多少小動作來欺負她,特別是高德妃這個好閨蜜,她可沒有忘記。
看著眾人,寧宜臻目光淡淡。
「平身吧!本宮昨日剛回宮,宮中也沒收拾好,就不留你們喝茶了。」
「本宮在冷宮呆久了,喜靜。」
「近日要去替太后看病,也沒功夫接待你們,這每日的請安就免了,改為初一十五就好了。」
不用請安?
地上的女人眼珠子亮了:誰還高興下跪不成?
寧宜臻在打量眾人的時候,眾人的眼角也在悄悄的打量她。
今日的她一身素淨。
天青色的雲錦裙打底,淡紫色的蘭花纏繞,雪白色的雲紗罩面,整個人顯得清新雅脫。
頭上更是簡單。
朝雲近香髻上,插著兩支碧玉流蘇釵,簡單面華貴。
不施粉黛的小臉,白嫩嫩、紅通通,一雙美眼翦翦,真端是一個仙子下凡塵、美得驚魂動魄。
天啊,皇帝以後身邊天天出現這樣的女人,她們還有戲唱嗎?
「謝皇后娘娘體恤!」
「謝皇后娘娘體恤!」
「謝皇后娘娘體恤!」
眾人心裡在滴血……
唯高德妃很自信。
因為她知道,皇帝並不是那種會被美色引誘之人。
見寧宜臻不敢擺架子,頓時嘴角一挑:寧宜臻,算你還有點自知之明,別以為當了個有名無實的皇后就有多牛B!
「謝皇后娘娘體恤!」
體恤個屁!
寧宜臻心中一聲冷笑:老娘有空得賺銀子去,哪有空與你們這些狗女人爭來斗去!
——先讓你們在宮中蹦噠個十年,等我兒子繼位後,讓你們統統給狗皇帝陪葬去!
——你們不是爭他麼,到陰槽地府,你們再繼續爭去吧!
淡淡的擺了擺手:「不客氣,各忙各的去吧!本宮忙著呢!」
「是,謝皇后娘娘。」
眾妃子下去了,出了鳳霞宮,大家小聲議論起來……
「你們有沒有覺得皇后變了?」
李嬪之人是與皇后先後入宮的妃子,她對以前的寧宜臻還是比較了解的。
以前的皇后除了眼裡有皇帝外,什麼都不在她眼裡。
可現在的皇后感覺眼裡除了沒有皇帝在,好似什麼都有了。
不,好似更沒有了。
劉貴嬪則輕輕一笑:「我倒沒覺得皇后有什麼變化,唯一變化的就是,她更漂亮。」
「姐妹們,難道你們沒發現嗎?」
發現了又有什麼用?
只是眾人不想承認而已。
孔才人道:「皇后娘娘再美,如今也是奸相之外甥女,皇帝可不是真心喜歡她。」
「皇上之所以會來鳳霞宮,是因為公主與皇子。」
可不?
皇上眼裡從來沒有美色,諾大的後宮空空蕩蕩、朝中大臣讓他選秀,他也堅持不選。
可見,他真的不把美色放在眼裡。
可他再不把美色放在眼裡又怎麼樣?
眾人都在想:皇后有一對那麼出色的兒女,皇上就不會對鳳霞宮不好!
唉!
為什麼,她們連一個女兒都沒有,這皇后一生就是一對龍鳳胎呢。
不不不,她們不是連女兒都沒有,而是她們連皇帝的身邊都近不了,何談兒女?
倒是李嬪與安美人兩個,她們怎麼也這麼沒用?
想到這個,高德妃的心中如蛆在嚼:為什麼,為什麼皇帝一走近自己,就會那個樣子?
難道他走近那寧宜臻就不會吧?
不!
高德妃想起幾年前她爹告訴過自己:皇上與皇后,根本就不是真夫妻!
難不成她懷上孩子,就是因為那下藥的一次……老天爺啊,你也太站在她那一邊了!
沒去理眾人在想什麼,等大夥走了,寧宜臻也準備看看後院。
燕依玥特別喜歡小動物,和小動物在一起,她能玩個大半天不動彈。
乾坤與鸚鵡是神獸,這個不能讓人發現,平常不讓孩子帶出來玩。
她準備給弄個小棚子,到時候把冷宮中那幾隻兔子、小蒼鼠和小喜鵲都搬過來陪她玩。
一進後院,寧宜臻就被小玥兒發現了。
「娘親,快來,這裡有蚯蚓,一會我們去冷宮餵小雞噠!」
——鵝的個乖乖唉!
看著自家寶貝一手捏著一條蚯蚓舉到自己眼前,寧宜臻突然渾身一抖:她生了個什么女兒喲!
小蟲小蛇的,她竟然都當好朋友了!
可寧宜臻卻有點怕這些軟乎乎的東西,勸說道:「玥兒,小心別把衣服弄髒了,一會秀玉姑姑難洗。」
「趕緊扔了它。」
聽了這話,燕依玥乖乖的把手中的蚯蚓給扔進了桶中:「娘親,我帶了手帕噠,我自己擦。」
面對這跳皮的女兒,寧宜臻也不準備多管了。
她開心就好。
後院裡,燕依天舉著小鋤頭正在挖。
春花一手提桶、一手拿火鉗,正在翻找著蚯蚓。
「娘娘。」
寧宜臻走過去,春花立即叫了一聲。
「嗯,挖了多少?」
「沒幾條,這裡地不肥。」
幾年沒人住的宮殿,能有多肥?
不過以後,她會讓它要多肥就多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