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宜臻心情大好,決定再透實底。
「好,那臣妾就替天下百姓謝謝皇上的仁義了!」
「皇上仁義,本宮也不能小氣,以後本宮所得利之中,二成利算皇上個人的!」
「走吧,看看我們的紡織車間吧。」
他個人得二成利?
燕鳳煬傻眼:他的皇后,果然是個大方人啊!
一邊的肖遠寒樂了:這對夫妻,還來個你的我的,我看總有一天就是你們的!
紡織車間,分為紡線與織成品的車間。
那從未見過的紡線機與織線衣機,不僅讓燕鳳煬目瞪口呆,更讓肖遠寒震驚得快掉了下巴。
「皇后娘娘,這些東西都是你從海外帶回來的?」
寧宜臻輕輕一笑:「並非,乃巧機坊根據我帶回來的圖樣,製作出來的。」
「這裡是五百台機子,很快又有三百台投入使用,如今正在招工。」
這速度!
肖遠寒不知道如何說了。
「皇上,臣覺得自己這個丞相,應該讓位了!」
寧宜臻一聽樂了:「難不成師兄想跟本宮換一換,你來當我這個皇后?」
燕鳳煬:「……」
——朕不是斷袖!
肖遠寒:「……」
——本官才不喜歡男人,皇后娘娘,您還是真是什麼都敢說!
看著兩張仿佛吃了粑粑的臉,寧宜臻笑得不行:你們不知道吧,世人都認定你們兩是斷袖呢!
「走吧,去染色車間看看。」
參觀了套個過程,燕鳳煬拉著肖遠寒再次回到了鳳霞宮。
「恆之,這計劃非常完美,朝廷如何操作,我們再議議。」
看了後,肖遠寒也很有想法。
於是兩人面對面的坐了下來,一邊說一邊記,規劃朝廷參與『暖洋洋』的具體事務。
這兩人在這,寧宜臻也不好走,畢竟這計劃是她拿出來的。
「秀玉,拎個紅泥小爐進來。」
「秋月,去冰窖拿一盒鐵觀音上來。」
「是。」
很快,茶香裊裊沁入心脾。
肖遠寒囁了一口,一臉滿足:「皇上,今日臣可是全托您的口福了。」
「皇后宮中的茶,清香而甘甜,臣今日才知道,茶是這麼的好喝!」
寧宜臻的茶自然好喝,這茶樹施的肥,可是加了靈泉水的。
更不要說這個水,她可是在那水井中也摻了不少靈泉水!
「師兄喜歡喝本宮泡的茶,有空過來喝就是,在我的心中,師兄就是我的親兄長一樣!」
這話一出口,肖遠寒立即起身:「皇后娘娘厚愛,臣不敢當!」
「你確實不能當,這是朕的皇后,她是你的表嫂,你要當只能當表弟!」
皇上這是在吃醋!
突然之間,肖遠寒心中大喜:太好了,皇帝對皇后終於有占有欲了!
「皇上說得對!臣弟肖恆之見過表嫂大人!」
寧宜臻沒理這兩人,待他們再次商議後,她去了地窖。
「娘娘,今年的楊梅酒、桃子酒都很不錯,不過給皇上與相爺喝太淡了。」
圍著幾大缸果酒,秋月吸了吸鼻子:好香!
聽了這話寧宜臻卻樂了:「這個是果酒,我才不捨不得給他們喝。」
「我們把在外面做的那白酒找出來,那個有四五年了,應該不錯了!」
釀酒得用糧食,這幾年大良朝糧食一直欠缺,寧宜臻是因為三老才偷偷釀了些。
不過,今年西北的苞谷豐收了。
苞谷棒棒,那可是釀酒的好材料,就是不知道百里離拓給她收集了多少。
很快,兩人找到了那些五斤裝的罈子,搬了上去。
素來,燕鳳煬都不是個貪杯之人。
可今天,他們表兄弟倆卻說著未來的大良,越說越興奮,你來我往……
「恆之,謝謝你這些年一直陪著朕……朕……再陪你喝一杯……」
「來,幹了!」
肖遠寒也喝多了點,眼神有點迷離了。
「皇上,你我兄弟,三歲同啟蒙、六歲一起入國子監,白白……天學文、早晚學武,怎麼是陪您呢?」
「我們……我們……我們是一起學習啊!」
「你小時候就說了,將來你當了皇帝,一定……一定讓天下百姓有飯吃、有衣穿……」
「我我……那時候就發誓要幫你……」
「孫……少傅說,要幫你,就得好好學……我就好好學了!」
「不,還是要謝謝……謝你,喝!」
「對了,皇后,你也幫我,我也要謝謝你!來,喝……喝一杯……」
完犢子了!
弄出一對酒鬼來了。
寧宜臻看秋月示意了一眼,秋月聰明的把酒罈給換了,於是一杯杯的酒變味了……
「哈哈哈,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尊空對月!朕終於能理解這句的意義了!」
「恆之,再干一杯!」
兄弟倆喝得東倒西歪才罷手。
不過兩人就是人才,喝這麼多,肖遠寒還能走得方方正正的離開,而燕鳳煬還陪著他兒子下了幾盤棋……
「皇上,夜深了,該歇了,明天還得早朝呢。」
燕倚天睡覺的時間到了,春花把他給帶去洗漱了,燕鳳煬還準備再看一會摺子。
寧宜臻一提醒,燕鳳煬略一思索把手中的拆子放下。
站起,走了過來。
寧宜臻以為他準備就寢,哪知,他一把把人抱住,嚇得她輕叫起來:「皇上,你幹嘛?」
「放開我。」
背後,是燕鳳煬的大臉,他輕聞著懷裡人身上的清香。
「不放,皇后,你真好、真好!」
「讓我抱一會,就一會會,就一會會!」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過得很辛苦、很辛苦,先帝留下這爛攤子……」
「你知道有多爛嗎?」
「這攤子爛還不說,謝家這隻大蛀蟲還在不停的蠶食!」
「你沒去過邊關,你不知道將士們吃的是什麼、穿的是什麼!」
「今年西北邊境的高粱、苞米、小米、土豆皆為高產,他們終於不再是飽一頓、餓三餐了!」
「還有,如今有了你這線衣,他們總能少凍死、凍傷幾個了!」
「嗚嗚嗚……朕是皇帝、朕是他們的天!」
「可是朕卻讓這些替朕過邊關的將士,衣不遮寒、食不裹腹,朕對不住他們、對不住他們!」
寧宜臻:「……」
——這是撒酒瘋了嗎?
——皇帝竟然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