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宜臻聞言笑笑:「皇上的記憶力可真好!」
聽了這話,燕鳳煬臉皮抽了抽:皇后這是在誇獎他?
「對這人,你有何安排?」
說到沐修遠,寧宜臻就想到了上輩子自己那堂妹的下場……頓時聲音就更淡了。.•°¤*(¯`★´¯)*¤° 6❾ⓈнⓊⓧ.Čo𝐌 °¤*(¯´★`¯)*¤°•.
「讓他留在京城當一個小官,若他自己努力就讓他慢慢爬,不必多關照他。」 ✯
「此人雖然文才不錯,但是眼神不夠清正,擔當不了大任!」
沒關係要靠自己慢慢爬,這可不容易。
既然皇后說這個擔不了大任,那肯定是擔不了大任。
他的皇后可是學過玄術的人。
頓時燕鳳煬心中有數了:「那到時候就安排他去欽天監好了,那邊正少了一個主簿。」
去欽天監?
聽到這安排,寧宜臻牙有點痛。
沐修遠學的可不是這個,這安排可真的是專業不對口。
但是這個主簿,可是正八品。
大良國歷來,對二甲的進士的安排,都是從基礎做起的。
除非是前十名,才會安排高一點的品級,一般的來說就只有從從八品做起了。
欽天監雖然是正八品,這部門,可乾的是記錄氣象、推算節氣、制定曆法,沒有專業只能打雜。
把沐修遠安排在這,還真合適!
只要不讓他離開這部門,他就不可能爬得高!
「謝皇上!」
「不用謝,皇后的事就是朕的事,只要朕能做到的,都願意替你做到。」
「這一次皇后的功勞,無人可比,朕就是自己入山,也不一定就比皇后做得更漂亮!」
這樣的皇帝,寧宜臻感覺有點不自在,他還是那冷酷無情的樣子好些。
「別說功勞,是替自己做事,沒有功勞可言。」
「就好比皇上,做再多的事,也不能論功。」
可不?
他是皇帝、她是皇后,他們倆做再多的事,也是為了自家的天下!
聽到這句話,燕鳳煬發現自己心裡很舒服,仿佛剛吃了一碗冰,心裡爽歪歪!
「皇后……朕有件事……」
見燕鳳煬欲言又止,寧宜臻好奇了:「皇上要問什麼?」
燕鳳煬眼光閃了閃,終於吞下了自己想問的話:萬一她否認,那就尷尬了!
既然他已經知道了是她,問與不問,完全沒關係!
「沒……其實也沒什麼,朕就是想問:這幾天,真的會有雨嗎?」
寧宜臻知道他要問的不是這事。
可人家不說了,她也懶得去刨根問底了。☺💙 ➅9s𝓗υX.cσ𝓶 🍮🍪
「皇上只管放心,這幾天我大師父就要到了,他老人家說的有雨、那就是有雨。」
大師父?
「華老爺子?」
「嗯,我大師父剛出關,他已經往這趕了。」
他這是又能看到一位仙人了嗎?
縱然是身為皇帝,這些世外高人,他也不是很容易看得到的,江湖之人,並不受律法約束。
他們都是奇人,很少有讓人拿捏的把柄,想約束他們,根本找不到機會。
側過臉,燕鳳煬靜靜的看著身邊一身勁裝的皇后,發現她不管儒生以打扮,都是美得驚人。
「皇后好福氣。」
寧宜臻知道皇帝在說什麼,點頭:「確實,本宮雖然生母早亡,可卻得外祖家的寵愛。」
「我舅舅雖然不是一個好臣子,但絕對是一個好舅舅。」
「他替我做的,比親閨女還要多。」
「我的外祖父、外祖母,他們把我捧在手心裡長大,還有我的表哥表弟們,就是我的親哥親弟一樣。」
「百姓家不似皇帝家有皇位要繼承,所以我們兄妹四個一直相親相愛長大。」
聽到皇后侃侃而談,燕鳳煬突然慶幸當時沒把孫家人怎麼樣……
「皇后,你很恨朕吧?」
怎麼問起這話?
寧宜臻擰擰眉:今日的皇帝,有問題!
「皇上,那我問你:你恨我舅舅嗎?」
他恨嗎?
燕鳳煬雙拳不由得緊了:恨那個把自己當成親子一樣對待的人嗎?
「朕若說不知道,你相信不相信?」
其實沒什麼相信不相信的,寧宜臻知道,至少當時燕鳳煬是恨自己舅舅的。
若不恨怎麼可能自己根基一穩就殺了他呢?
不過,殺了他後,他恐怕也是的有點後悔了。
「皇上,過去的都過去了,就不要去再提了。」
「舅舅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孫家人也並沒有恨你,更沒有想著報仇,重要的是未來!」
是,重要的是未來。
他與皇后,並肩站在這個天下,定能把大良打造成一個盛世強國……
想到周國列侯的虎視耽耽,燕鳳煬決定把兒女私情放下了。
——或許老天爺讓他找不到小珍兒,是因為老天爺給他送來了這麼一個優秀的皇后?
若真如此,他也不遺憾了。
「餓了嗎?」
寧宜臻可不知道燕鳳煬的心態發生了如此大的變化,聞言她摸了摸肚子:似乎真有點餓了。
「找家酒樓先吃了再說。」
「好!」
撩起車簾,燕鳳煬吩咐了一聲,霍驍交代了一下雷霆,策馬而去……
一行人吃飽後就直接進了南州府衙。
南州知府頓時嚇得屁滾尿流的跑了出來。
「皇上恕罪,下官迎接來遲!」
豈止是迎接來遲?
燕鳳煬的雙眼越來越冷……
「王啟山,你可知罪?」
王知府被皇帝問得冷汗淋淋……他剛剛知道平陽郡安南王府的事……
「臣認罪!皇上,臣有錯。」
燕鳳煬冷眼看著他:「你認罪就好!」
「作為一州之府,食朝廷奉祿、擺朝廷之臉面、行欺壓百姓之惡事、隱瞞安南王養私軍而不報,你還是個人嗎?」
「朝廷信任你、重用你。」
「王啟山,你就是這樣回報朝廷的嗎?」
王啟山被罵得大哭:「皇上,臣實恕無奈啊!」
「平陽郡乃安南王封地,平陽同知許詳乃許家人,任何事都不向老夫匯報啊!」
「臣曾多次上書朝廷稟告此事,但皆無下文,臣不知道要如何處置。」
「是,臣確實是枉為臣子,臣有罪啊!」
「但臣也確屬無奈,請皇上明查!」
若自己不來,他還不知道這半個南州府成了安南王的天下了。
這種無用的官員,真當是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