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可見骨,好在骨頭還沒有被咬斷,否則的話這個人真要廢了。
一幫人七手八腳的把瑞公子抬走了。
燕俏玲一見她也要走,立即上前攔人:「皇后嫂嫂,快救救我的將軍,它要不行了!」
什麼人啊!
在這姑娘的心中,人不比條狗重要嗎? ✳✻✵
自己的狗咬了人,她一點內疚之心都沒有嗎?
寧宜臻最討厭這種人,頓時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走開!」
這些年晉親王掌管宗人府,那也是皇親所尊敬的對象。
可是,並不代表他的女兒就可以草菅人命!
燕俏玲早被寵壞了,哪裡肯罷手?
她知道自己這皇嫂的醫術非常厲害,只有她才能救得回自己的愛犬。
於是她死死的拉住寧宜臻的衣袖:「不,你不救我的『將軍』,我就不放你走!」
真是蠻橫無理!
那公子傷成這樣,還容得她在這裡胡攪蠻纏?
手一抬,「啪」的一聲,寧宜臻一巴掌落在了燕俏玲臉上:「人畜不分的東西,你枉為人了!」
「人都傷成這樣了,你還顧著你的狗?」
「來人,把她給本宮拖下去!」
皇后的兇殘終於把燕俏玲給嚇著了,她見過幾次寧宜臻,卻從來沒體驗過她的兇殘。💜💜 ➅9s𝕙Ⓤ𝕏.Ⓒ𝔬m 👺🐳
「哇哇哇……」
寧宜臻沒去理燕俏玲,她讓人去通知太醫,自己則先去準備藥水。
瑞公子的傷口有七八寸長,若不好好消毒縫合,很容易發炎。
太醫們的藥方止炎症並不是太強,若傷口一發爛,很有可能送命。
到了前院,寧宜臻找了個屋子,從空間把藥箱拎了出來。
直到聽說太醫到了,她才進去。
「臣明震見過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寧宜臻沒想到是他。
「不必多禮,會縫合吧?」
明震立即點頭:「會。」
會就好。
「進去吧,本宮指揮你來做!」
「是!」
很快晉親王妃過來了:「臣妾參見皇后娘娘,娘娘萬安。」
明震已經把瑞公子的傷口清洗好了,正在縫合。
寧宜臻正在配藥,一會要給這個瑞公子打一針防瘋犬病的針。
「皇嬸。」
先帝兄弟本來就不算多,爭位時又死了幾個。
如今老一輩的就只有裕親王燕鑫源、晉親王燕鑫浩和楚親王燕鑫宇了。
晉親王妃仗著自己是長輩,對皇后就很隨意了。
「聽說只咬到腿,應該沒有事對不對?」
寧宜臻有點不喜歡晉親王妃,一進來不是問傷者的傷情,只說沒事。
傷這麼重,能沒事?
——若這一次被咬的是十二,我會讓你看到有沒有事!
「皇嬸,瑞公子半條腿上的肉都撕下來了。」
「這傷就算治好了,腿上也會有一個碗大的疤!」
「而且,目前本宮對情況不是十分了解,這位公子有沒有事,還得小明太醫說。」
明震身為太醫,自然知道傷情的嚴重性。
「回王妃的話:瑞公子情況很嚴重。」
「傷口大很難癒合,失血過多,若不小心會引起壞肌症,情況很是危險。」
不就是被狗咬了一口麼,有這麼嚴重?
晉親王妃對這回答有點不太滿意:「皇后娘娘,您醫術好,這點小傷在您手上不是問題吧?」
小傷?
寧宜臻淡淡的看了晉親王妃一眼:「皇嬸說這是小傷?」
「你自己去看看吧,到底是小傷還是大傷。」
「我……」
這人,已經飄了!
而且這人,可不是什麼好人。
要是好人,也教不出那樣的女兒來!
寧宜臻也不想拐彎子了:「皇嬸,本宮的規矩你懂吧?」
「要本宮出手可以,拿一萬兩銀子來吧。」
晉親王妃:「……」
就在這時,急沖沖衝進來一個人:「瑞兒、瑞兒……」
竟然是她?
看到來人,寧宜臻的雙眼一眯……
來人正是高嬪的親娘余氏。
這位瑞公子,正是作氏的兒子高瑞。
這時寧宜臻終於記起了這個『瑞公子』了,正是那次元宵燈會上稱王稱霸的年輕人!
好事!
這一次高家要與晉親王槓上了,確實是大好事!
見高夫人急得不行,又怕她影響小明太醫縫合傷口,寧宜臻讓春花攔住了她。
「夫人,小明太醫正在搶救令郎,你別過去。」
余氏一臉焦急:「求皇后娘娘做主,還我兒一個公道!」
「砰」的一聲,余夫人跪在了地上……
事情經過寧宜臻還沒去了解,做主的事,恐怕也輪不上她。
再者,她對這兩家都沒好印象,這事她不想去伸手。
「高夫人,此事已經讓人稟報了皇上,一切由皇上定奪吧!」
這事因牽涉的是皇親與朝中重臣,燕鳳煬接到消息後,立即讓人傳信說,一會他就過來。
而這時,寧宜臻也空下來詢問十二了。
十二的情況也很不好,剛才受了太大的驚嚇,此時還是驚慌之中。
「皇嫂,我並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那一會我和妹妹幾個人正在與肖家二表哥說話。」
肖家二表哥就是肖遠清。
「然後呢?」
「然後突然就從樹叢里鑽出一隻大狗,朝著我就撲了過來,當時嚇得我就跌倒在地上。」
「二表哥一把把妹妹擋在身後,正準備找東西打狗,可已經來不及了,瑞公子不知從哪鑽出來就把我攔在了身後。」
「皇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是救我而傷的!」
這狗好好的,怎麼可能突然發瘋?
寧宜臻眯起了眼:「十二,你們在那邊玩耍的時候,燕俏玲在附近嗎?」
「沒有呀。玲妹妹歷來與我玩不到一塊,所以當時我並沒有看到她。」
這下寧宜臻就有點不解了:「她的狗不是有繩子牽著的嗎,怎麼可能自己到處亂跑?」
這話一落,十二怔了怔:「皇嫂,您這話是什麼意思?我腦子不好使,沒聽明白。」
寧宜臻也沒多說:「把你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給我看看。」
十二立即動手,很快一塊手帕、一個荷包就放在桌上:「我手中沒東西,就這個。」
寧宜臻拿起手帕先聞了聞,沒發現有什麼特殊的味道。
然後又拿起了那荷包放在鼻子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