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京城出了兩件大事。
一件是京城有一間書鋪出名了,它們推出戲本子。
所有傾緣閣、樂歡樓曾經演出過的戲本子。
這戲本子寫得非常煽情,與看戲也沒有太大的差別。 ✼
而且看著讓人非常容易代入。
最最特別的是,這裡的戲本子還有沒演出過的,一本才一百五十個銅板。
認字的男女,基本上都是有錢人家的人。
一百五十個銅板,真不算是個錢。
特別是閨閣女子,她們不能進傾緣閣,去樂歡樓看戲也不是太方便,所以她們瘋了。
一瞬間,書鋪門前排起了長隊,全是各大戶人家的下人……
「我全套都要!」
「我們也是,全套都要,有幾本要幾本!」
第二件事,那就是燕鳳城的火鍋店今天開張了!
可出戲本子的消息,還是驚動了燕鳳城,他讓人把每一本戲本子都買了回來……
此時,他與肖遠寒坐在『知味樓』的雅間,正說著話……
「表哥,我們怎麼就想不到出話本子呢?這生意,可真好賺!」
肖遠寒看著手中的話本子,隨意的翻了幾頁,心中亦非常震撼:這楚姑娘,著實是個人才!
「你若想到了,也沒有她能賺這麼多。」
燕鳳城不解:「為何?」
肖遠寒道:「楚姑娘從巧機坊買下了活販印刷術,而且還有自己的造紙池,你有嗎?」
沒有。
燕鳳城沒涉及那一塊。
而且這幾年他被人套在宮裡幫忙,外面的事他了解得真的太少了。
再說,巧機坊的東西,一般只賣一家。
雖然獨一無二,但是那價錢可也是天價!
這貞義縣主,可真有錢!
想到這,燕鳳城一臉感嘆: 「恆表哥,這貞義縣主確實是個人才!佩服啊!」
「聽聞她還沒有訂親,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話一落,肖遠寒心中猛然一跳,頓時眼一抬:「難不成你對她有意思?」
燕鳳城微微點頭:「雖然我與她並不熟悉,但覺得她與我有許多相似之處。」
「我一直想找一個靈魂相似、相貌秀麗的女子為王妃,可這些年我一直沒找到。」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她或許可以走進我的心!」
這話一落,肖遠寒冷冷的看了燕鳳城一眼:「你別做夢了!」
「楚姑娘早說了,娶她的人必須是一生一世一雙人。」
「而你身為王爺,這輩子能做得到一生一世一雙人嗎?」
「有何不可?」
燕鳳城雙眼一挑:「我直到二十二都沒想成親,就是沒有找到合意的人,我是個寧缺忽爛的人!」
「不行,本王得主動些,難得遇到這麼好的對象。」
「恆表哥,你與楚姑娘比較熟悉,不若你幫幫忙?」
這話一落,肖遠寒臉色晦暗不明:「你不是她喜歡的類型,我看你還是死心吧!」
什麼意思?
燕鳳城眼皮一跳:「恆表哥,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是她喜歡的類型?」
「猜的!」
燕鳳城不服:「既然是猜的,那不算!」
「本王就不相信,憑著本王翩翩風度、多金又有地位,就吸引不了她!」
「表哥,你與她比較熟,幫我牽牽線呀!」
「哼!王媽媽,你就自誇吧!」
燕鳳城不服:「我怎麼就是自誇呢?本王不俊嗎?本王沒錢嗎?本王沒地位嗎?」
「恆表哥,本王雖然沒有你優秀,但也是實打實的黃金漢吧!」
肖遠寒聞言一點也不客氣的道:「對於別人女子,或許你是!但是對於她來說,你再好也沒用。」
「我說了,你不是楚姑娘喜歡的類型!」
表哥今日好奇怪!
他幹嘛老是否定他呢?
自己都還沒試過呢!
燕鳳城有點泄氣:「恆表哥,我都沒試過,你別打擊我行不?」
「你與她熟,找個機會讓我們碰碰面?」
要試什麼?
肖遠寒心想:本官就是知道,你是一點有機會都沒有!
「等有機會再說吧。」
怎麼就沒有機會呢?
燕鳳城不知道自家表哥為何不熱心……這可是他這大表弟的終身大事啊,就不能熱心點嗎?
心情鬱悶的他,翻開了一本書:「天啊,恆表哥,你快來看這一本!」
肖遠寒正看著自己手中一本,那一本正是初三在宮中演出過的《風流才子俏佳人》。
燕鳳城一驚一乍,嚇了他一跳:「幹嘛?什麼書,讓你驚訝成了這樣?」
不能怪他激動啊!
燕鳳城只看了個內容簡介,就激動得不行了。
「恆表哥,這本書有意思!本王瞅著這個人設好熟悉!」
啥?
有實現原形嗎?
肖遠寒也湊了過去:「《兒媳拜壽》……窩,這個怎麼感覺是一個我們熟悉的人?」
燕鳳城一臉八卦:「你瞅瞅,像不像是前太傅李上源?」
前太傅李上源?
可不就是他!
寒門學子、探花郎、曾任高官、辭官休養……天啊,這老頭拋棄髮妻、以妾為妻?
不不,這都不是最重要的。
他竟然還扒灰!
書中說的人設自幼生於農家,十六歲那年父親受傷再無力送他讀書。
後來家中給他娶了一個身體結實、力氣巨大的村姑為妻,因為此女能幹,他才繼續得以上學。
七年後,他中了舉又贍宮折桂指為了那一界的探花郎,就留在了翰林院當正七品編休。
可是他卻沒帶妻兒入京,眾人也不知道他有無妻兒,後來他在京城納了幾個女人進門。
眾人皆以為他沒娶過妻,所以也沒有人說什麼。
再者當時的他官職低,再者加上他為人低調,所以也沒這麼多人去關注。
筆者說,其實人設的嫡妻已去世,留下的兩子被其妻弟帶進了京城。
再後來長子遇到了一位女子,不僅有才有智,而且還美貌如花。
雖然是小家碧玉,卻是出身清白。
長媳進門,書中男主的眼光總是情不自禁的落在她身上。
也巧了,兒子成親後沒兩年就出了事,馬車翻了傷得極重,後來就成了個藥灌子。
於是他就動了心,悄悄的把兒媳婦給霸占了。
這一占,就是二十幾年,幾年後兩人還悄悄生下了一個兒子、一個女兒。
「天啊,這真是只禽獸啊!不不不,李大人不可能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