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爭論半天,最後還是決定再去嘗試一番,幾人吃飽喝足,起身準備離開。
恰好此時,裴子真和林顏終於啃完了那隻龐大的靈獸,兩人滿足地拍了拍圓滾滾的獨自,打了個飽嗝。
林風見狀,淡聲說道:「那我們也走吧。」
幾個修士聽到這話,紛紛停下了腳步,一臉震驚地看著林風。
「他.....他竟然真的要去?」
一個弟子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個廢物,帶著兩個孩子,去參加太虛之地的考核?」
他們覺得自己的腦子都不夠用了。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他是活膩了!」
林風三人緩步走出酒樓,身後傳來那群修士不屑的嗤笑聲。
林顏回頭扮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惹得林風輕笑出聲。
那幾名弟子果然跟了上來,遠遠地綴在他們身後,似乎想看林風的笑話。
等到了太虛之地的廣場,眼前的景象簡直震撼。
那幾名弟子之前來過一次,自然明白這些流程。
廣場上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各種衣著服飾的修士匯集於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緊張和期待。
廣場中央佇立著一面巨大的牆壁,上面密密麻麻地排列著無數個小方格,每個方格都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對應著一位參與考核修士的身份玉牌。
「這麼多人啊,看來想進太虛之地的人還真不少啊!」
林顏看著眼前這壯觀的景象,忍不住感嘆道。
確實如此!
林風挑了挑眉頭,看來太虛之地這一次招生考核還是宣傳的挺不錯嘛。
心中對於裴心和九長老所做的這些事情默默點讚。
那幾名弟子走到廣場邊緣的登記處,一個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正坐在那裡,手裡拿著一塊玉簡,正在為每一位弟子等記著。
這個玉牌對應了廣場中央牆壁上面的每一個弟子,若是順利通過進入下一關,牆壁上對應弟子的燈便會上升一格。
若是失敗燈便會滅掉。
而若是想要重新進入考核之中所有的陣法便又是全新的挑戰。
根本無從作弊,也無法投機取巧。
登記處前面,幾個弟子興奮地搓著手,終於輪到他們了!
其中一人瞥了一眼身後靜立的林風三人。
幾名弟子此刻正好排在林風等人的面前,看著身後這個廢物還帶著兩個拖油瓶。
他們不禁開始嘲諷起來。
「還真是陰魂不散,怎麼到哪都能碰到你們這些廢物!」
「就是!一個廢物,帶著兩個拖油瓶,也敢來參加太虛之地的考核?簡直是痴心妄想!」
他們故意提高音量,周圍排隊的修士也紛紛側目,對林風三人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像是在看馬戲團的小丑。
隊伍里,一個身穿青色長袍,面容俊朗的青年修士看著這一幕,微微皺起了眉頭。
「簡直是不可理喻,太虛之地的考核任何人都能過來參加,你們這是狗眼看人低!」
對於這些人所說的話,林風不想理會,所以並沒有搭話。
他只是溫柔的摸了摸林顏的小腦袋。
倒是裴子真,昂起小臉,奶聲奶氣地問那個青衣修士:「大哥哥,他們為什麼叫我們廢物啊?」
青衣修士看著裴子真清澈的眼睛,心中湧起一陣暖意,他蹲下身,溫和地解釋道。
「小弟弟,他們說話不好聽,你別放在欣賞,太虛之地的考核就算不能修行也可以試試運氣的!」
裴子真此刻猶如一個天真的孩子般,高興地拍著手。
「大哥哥真是個好人,謝謝大哥哥!」
青衣修士淡然一笑,「不用謝!」
他心中自然有一番評判標準,他知道選弟子如同朝廷選官,品德為先,能力次之。
這些人空有一身修為,卻此刻尖酸刻薄,實在難當大任。
那幾個弟子聽到青衣修士的話,頓時炸了鍋。
一個紅臉弟子指著青衣修士的鼻子罵道。
「你他娘的說誰沒素質呢?你算老幾啊!」
另一個瘦高個弟子陰陽怪氣地說道:「口氣倒是不小,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就你這點修為,也好意思在這兒說三道四?」
「就是!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修為也才元嬰初期,也敢在這裡裝腔作勢!」
「我修為低,總比某些人只會逞口舌之快強!」
「你......」
那幾個弟子被噎得說不出話來,臉色漲得通紅。
「怎麼?想動手?」
青年修士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冷芒。
「就你?不過是個元嬰初期,也想教訓我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小子,識相的趕緊滾,別再這裡丟人現眼,我們哥幾個可不是好惹的!」
他一邊說,一邊還囂張地抖了抖腿,彷佛下一秒就要動手。
青年修士哪裡受得了這種挑釁,他臉色鐵青,正要發作,卻被一隻手輕輕按住了肩膀。
「不必理會。」
林風的聲音如同清泉般,在嘈雜的廣場上顯得格外清晰。
他神色平靜,彷佛眼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與瘋狗計較,只會讓自己也變得污穢。」
這句話如同醍醐灌頂,讓青年修士也瞬間冷靜下來。
是啊!
跟這些只會逞口舌之快的人計較,實在沒有必要。
他深吸一口氣,對著林風拱了拱手。
「多謝兄台指點。」
「怎麼?慫了?知道怕了就好!」
「就是,趕緊滾吧!別在這裡礙眼!」
幾名弟子看著青年和林風等人不再說話,以為對方怕了。
那幾個弟子雖然囂張,卻也不敢真的在這裡動手。
畢竟,太虛之地可不是他們撒野的地方。
他們恨恨地瞪了青年修士一眼,隨後便去登記了。
林風看著這一幕,嘴角微微勾起,這青年修士倒是有點意思。
登記很快輪到了那幾名弟子,然而眾人在領完玉牌之後準備進去,卻被人攔了下來。
登記處前的騷動吸引了更多人的注意,林風依舊神色淡然,彷佛事不關己。
他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如同在欣賞一出鬧劇。
那幾個弟子原本趾高氣揚,此刻卻像霜打的茄子——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