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伴隨著一輛私人飛機從賭城的機場起飛,普羅旺斯大酒店的空中花園套房的保潔走進房間……蔣正威暴怒砸了幾乎整個套房的客廳、並且連夜負氣離開賭城的消息不脛而走。
皇宮大酒店,天字一號廳內,王逸等人觥籌交錯時,安南疆幾乎是第一時間湊到了王逸的身旁,「蔣正威離開賭城了。」
「剛剛收到的消息。他坐蔣家的私人飛機離開的,據說是出去散心了。」
「臨走之前,蔣正威幾乎砸爛了整個普羅旺斯大酒店空中花園套房的客房,樓下很多客人都聽到了上面乒桌球乓的打砸聲,而且普羅旺斯大酒店的保潔也表示,裡面幾乎變成了一片廢墟……」
「看樣子,這次他是前所未有的生氣,你得小心一些了。」
王逸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倒是有些不以為意,「小心什麼?」
「他還能吃了我嗎?」
安南疆卻有些凝重,「吃了你倒不至於,但是蔣家能走到今天,可不是光靠講禮貌和循規蹈矩的,他們的心之狠手之黑遠超你我的想像。6⃣ 9⃣ s⃣ h⃣ u⃣ x⃣ .⃣ c⃣ o⃣ m⃣」
「近的韓永坤胡百萬他們是怎麼搞定的我不知道,我就說點我知道的吧,嶺南的上一屆首富。」
「那位當初也是個梟雄人物,在當時那個混亂的時代,都算得上敢打敢殺、無所畏懼那種。可你猜怎麼著,蔣家的人硬生生坑死了他的左右臂膀,策反了他的一位兄弟,之後又開始安排人引誘他兒子染上了毒癮……搞得那位生不如死,最後不得不親自到香江,求蔣半城高抬貴手!」
王逸雖然知道蔣家的資本原始累積絕對是血淋淋的,可也沒想到他們的手會這麼髒,頓時有些驚愕,「外界不是都傳聞,蔣家家教嚴格、在外面無論如何都要維持體面和禮貌,還有人稱讚他們一家都是香江最有紳士風度的企業家麼?」
「那些TMD都是忽悠底層的。♢🐚 ➅❾ร𝒽U𝓍.Ć𝕠๓ 😳♖」安南疆顯然有些嗤之以鼻,「蔣家要是紳士,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魔鬼了!」
「有些事情今天這個場合不方便細說,但是我可以明確告訴你的就是,蔣家的誕生到發展,每一步都是靠吃人肉和吸人血才實現的!」
「說他們是紳士,那就是對『紳士』這個詞最大的侮辱。」
王逸能聽出安南疆骨子裡對於蔣家的厭惡,點點頭後便拉回正題,「那以安叔叔對蔣正威的了解,他接下來會怎麼對付我呢?」
「這個誰也說不好。」安南疆搖搖頭,「我只能說蔣家的每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蔣正威今晚要是發火砸爛普羅旺斯大酒店空中花園套房的客廳,或者砸爛客廳後回香江,事情可能都不算太大。」
「可他砸爛酒店套房的客廳後,既沒有繼續留在賭城,又沒有回香江,反而選擇去散心,那就說明這事情不會善罷甘休了!」
說著,不等王逸發問,便補充道,「連夜離開賭城,說明他火氣非常大!」
「大到他現在在賭城一刻都都待不下去了那種。」
「而出去散心,並且散心的地點選的也不是香江,就證明他散心之後,大概率也不準備馬上回香江,而是要來賭城……」
王逸雖然覺得他分析的很有道理,可還是搖了搖頭,「可他再生氣、再陰狠又如何呢?我還是那句話,吃不了我的。」
「玩明的,香京大賭城那一次,賭城魁首這一次,他在我面前,都是一敗塗地。」
「玩暗的,雖然還沒有正式交過手,但是有一說一,不是我針對誰,我是說蔣家的各位在我面前都是辣雞!」
說著,也不顧安南疆擔憂的目光,按了下他的肩膀,「安叔叔,雖然很感謝你的提醒。」
「但是,聽我一句勸,賭城和蔣家的水深,我的道行也不淺。你就把心放到肚子裡去吧!」
「如果蔣正威不識好歹,非要作死的話,那我只能說,他撞我槍口上了——我正覺得今晚在金玉堂那一巴掌抽得還不夠過癮呢!」
話說到這裡時,王逸還露出了個核善的笑容。
而安南疆,這時候好像也終於想起來——眼前這位年輕人,好像自己至今都沒看透過,並且對方好像每每在自己以為很了解他了時,很快又會出乎自已意料——
眼神和身體一震後,便不再多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