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章 遷怒楊川方?張偉破防老父親

  (5點20起床去準備核酸,這一章是昨晚碼的,定好時間發出來……月初這幾天,作者菌只能儘量保持每天1更啦……)

  ……

  法庭上。記住本站域名

  隨著第二位證人韓巨力的發言,被張偉找到了突破口反擊。

  法庭的風向之中,居然罕見的吹起了一絲反向風。

  韓巨力走了,帶著法庭眾人的鄙夷走下了證人席, 走出了法庭。

  至於他會不會被追究作偽證,那就不是張偉他們關心的事了。

  現在他只關心,控方還有沒有更厲害的手段。

  控方席上,肖百合此刻臉色黑的那是沒法看。

  就連坐在審判席的老王,都暗暗咋舌。

  你好好一個大姑娘,膚白貌美的,怎麼現在臉黑的都成了「包青天」?

  但該提醒還是要提醒的, 畢竟自己是法官。

  「咳咳, 控方?」他試探性的喊了一聲。

  肖百合此時此刻,心裡頭那叫一個無語啊。

  本以為找了一個「反品格證人」,可以證明被告楊川方是一個性格惡劣的人。

  結果這證人壓根就不靠譜,還正好被辯方找到了突破口。。

  現在嘛!

  這證人雖然離席了,但肖百合可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反正作偽證的事情,肯定是要追究的。

  而且因為他的不靠譜,法庭的方向第一次偏向了辯方和被告。

  天知道十年前的視頻,是怎麼被張偉翻出來的。

  那一段很顯然是錄製的視頻,而且還是被剪掉的,可張偉居然正好看到了!

  事實上,肖百合不知道的是。

  張偉在本案中的主要目標,不是幫楊川方擺脫指控,而是為了自己的民事訴訟服務。

  而他的民事訴訟目標,正是程麗莎。

  既然目標已經鎖定, 那麼關於這個目標的一切,尤其是最重要的《海邊的酒店》這部劇, 張偉肯定要全都了解。

  所以他動用了一切資源,甚至不惜再次舔著臉去找趙瀟瀟, 也要將程麗莎的一切黑料都翻找出來。

  張偉依靠著自己的能力,將海邊的酒店這部劇,連同採訪,連同幕後花絮等等有的沒的,甚至刪掉後還留存在本地的內容,全都看了不止一遍。

  他發現,不止是韓巨力一人,很多人的採訪內容全都是修改過的。

  他們原本以為這是紀實採訪,所以透露的消息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可每次說到楊川方的事時,程麗莎都會「適時」打斷,並且掐掉幾十分鐘的錄製內容。

  等過了這幾十分鐘,那些被採訪者就會立馬「改口」,將楊川方描述成一個殺人兇手一般的人。

  這裡頭要是沒點貓膩,張偉都覺得奇怪。

  很顯然,是程麗莎依靠著某些利益,讓被採訪者改口的,至於這個利益是什麼?

  只能說……財帛動人心啊!

  正因為如此,當肖百合找到韓巨力後,張偉才送了一口氣。

  你找誰不好,非要找能被我找到突破口的證人。

  這不得謝謝你?

  所以看到張偉坐在辯方席上,嘴角露出笑容後,肖百合才會如此不爽。

  自己辛苦找到的證人,居然反被對方利用,簡直是……

  豈有此理!

  「既然如此,是你逼我出殺招的!」

  肖百合的眸光,掃向控方席後方,家屬席的位置。

  她與老父親中的男方點頭示意,後者當即領會。

  「法官閣下,辯方傳喚證人文先生上庭作證!」

  來了!

  聽到肖百合的傳喚,法庭內所有人都知道,重頭戲來了。

  死者家屬,文小芸的父親要上庭了。

  「果然還是來了嗎?」

  看到文父一步一步走上法庭,張偉在心中嘀咕一句。

  死者家屬,這是法庭上繞不開的一道坎。

  雖然這些證人出庭時,並不能提供太多有用的線索。

  但控方傳喚他們的目的,本來也不是為了案件的進度。

  控方傳喚死者家屬,基本上只有一個套路,那就是……賣慘!

  「文先生,你好!」

  隨著證人入席,肖百合當即和對方點頭致意。

  文父表現的倒是頗為高冷,全程冷著臉,一言不發。

  「文先生,雖然這樣可能會勾起你的傷心回憶,但能否請你和法庭上的所有人說一說,你的女兒文小芸呢?」

  聽到這個問題,文父終於動容。

  他原本嚴肅的臉,突然間破防了,隨後淚如泉湧,一張老臉有些許病態的扭曲。

  「我家閨女,她是一個非常非常溫柔的姑娘,她……」

  剩下的事情,基本就是老套路了。

  作為唯二家屬的文父,開始講述自己的女兒文小芸的事情。

  生活中的一點一滴,全都是美好的回憶。

  作為受害者的文小芸,她的形象逐漸在法庭內眾人的眼中浮現,並且逐漸清晰起來。

  到了最後,所有人都能看到,一個幾乎活靈活現的文小芸,出現在了文父的身邊。

  「……我家小芸,是一個優秀的姑娘,她靠著自己的努力,考上了東方都重點一本,本來前途不可限量,可就是因為遇到了他!」

  文父說著,眼神不自覺鎖定在了控方席上,眸光發冷,冷得可怕。

  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證據,但文父知道,害死自己女兒的人,一定是楊川方。

  所以,他看向後者的目光,就和看待一個殺人兇手沒區別。

  受到文父的影響,法庭內的所有人也都對楊川方產生了一絲敵意。

  這一絲敵意說實話沒有任何必要,但很多人就是會這樣想。

  人家好好一個閨女,就這麼沒了,兩個老人家,要承受喪女之痛,都是因為你!

  現在閨女的屍體都沒有找到,我們肯定要找一個背鍋的人,那麼個就是你了!

  這大概,就是現場所有人,對楊川方記恨的原因吧。

  「反對!」

  雖然張偉知道,現在大膽證人發言並不合適,但誰讓對方直接向自己當事人開炮了呢。

  「證人的無端猜測,並沒有任何實證依據,請法官閣下提醒一下控方證人,上庭作證是需要講究事實依據的,口說無憑!」

  老王也無奈,只能點了點頭,隨後看向證人席,眼神警告道:「辯方律師說得對,請證人注意一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法庭是嚴肅的地方,請你發言時結合現有證據,不要……」

  「我知道就是他!」

  但文父卻也足夠剛,當即一拍桌子,整個人都站了起來。

  「就是他害死了我家小芸,害死了我的閨女,都是他!」

  「如果知道你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當初我說什麼也要反對我家閨女去你們酒店打工,如果她不是你們酒店打工,她就不會認識你,也就不會被你這個衣冠禽獸給纏上!」

  「你知不知道,我們家小芸自從和你認識後,她天天都回家哭,你知道她承受了多麼大的痛苦嗎,你不知道,因為你是楊家的大少爺,你不知道我們窮苦人家的痛苦!」

  「你個禽獸,你個殺人兇手……」

  文父此刻突然激動了起來,一張臉漲得通紅,對著楊川方和辯方席,就是一頓輸出。

  張偉本要起身反對,但看到法庭的風向,以及控方證人老淚縱橫的臉色後,卻只能忍住了。

  這頓輸出,得靠著他們自己扛過去,不能打斷。

  「楊少,我多嘴問一句,文小芸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很不快樂?」

  「沒有啊,雖然我和小芸偶爾會吵一架,但其實我也奇怪呢,因為小芸發脾氣的時候,一點頭緒都沒有。」

  楊川方此時此刻,也大喊冤枉,「我真的沒有惹小芸生氣啊,自從認識了小芸後,我已經算是改過自新了,以前勾搭的那些女生也全都斷了聯繫!」

  「你是說,你沒招惹過文小芸?」

  「是的,小芸是一個優秀的女生,自立自強,我第一眼看到她時,就被她身上的氣質吸引,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知道自己必須要做出改變,才能配得上這個女人!」

  「那就奇怪了,這位老父親可是說,文小芸回家之後一直哭,這是怎麼回事?」

  「這……我也不知道……」

  見楊川方露出迷茫之色,張偉暗道一聲奇怪。

  這裡頭……好像有貓膩。

  10年前的卷宗上寫著,文小芸在上學期間,為了學費而勤工儉學,來到長青大酒店當女侍者。

  也就是在那時,身為長青大酒店少東家的楊川方見到了這個女孩,被其深深吸引,隨後二人成為了男女朋友。

  但其中是否隱藏著什麼內幕,卷宗上卻隻字未提。

  按照常理來說,一個女人突然榜上了富二代,應該會很高興才對。

  可文小芸的表現,不像是開心,反倒像是承受著莫名的壓力。

  和富二代在一起,還要承受壓力嗎,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楊少?

  不應該啊!

  從楊川方的表現來說,就算當時他自己混蛋了點,但他也覺得文小芸是一個優秀的姑娘,這樣的女人應該會很受寵才對?

  當一個男人寵著一個女人的時候,女人應該很開心才對吧?

  這裡頭,難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內幕不成?

  而且這內幕,隨著文小芸的失蹤,已經跟著消失無蹤了?

  張偉陷入沉思,而法庭上的文父,卻還在咆哮、

  「都是因為你,都是你這個衣冠禽獸,讓我和我愛人失去了女兒,讓我們失去了家裡的唯一寄託,都是因為你……」

  「證人,請你保持克制!」

  見張偉不說話提反對,老王只能親自開口了。

  雖然他也知道,貿然打斷一個死了女兒的父親當庭訴苦,是一件很吸引仇恨的事。

  但誰讓張偉不說話呢,也只能由他來做這個惡人。

  「證人,我知道你心裡頭很難受,但我再次提醒你,這裡是法庭重地,不是你宣洩情緒的地方!」

  「你的屁股底下,是法庭神聖的證人席,這裡更是講求公平公正的地方,而我則要維護這一榮譽,你的所作所為是在對法庭發起挑釁,也是在冒犯我!」

  此時此刻,老王成了王法官,面相終於展露出一絲法官的威嚴。

  受到他的影響,文父的憤怒終於消退了一些,看向審判席的目光,多出了一絲敬畏。

  「抱歉,法官大人,我太傷心了,所以就沒忍住……」

  「下不為例!」

  面對文父的道歉,老王也只能警告一句。

  沒辦法,審判席和聽證席這麼多人盯著自己,如果稍微說多了幾句,可能就要被這幫人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既然人家都誠心道歉了,他也就適合而止,意思意思得了。

  「控方,你還需要提問嗎?」老王接著看向肖百合。

  他的話外音是:你證人該說的都說的,你還要不要補充啊?

  肖百合本就不是笨人,此刻也聽懂了這一段話外音。

  「法官閣下,我沒有什麼需要補充的了!」

  肖百合走回控方席,同時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張偉。

  她的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因為她知道,張偉不敢對證人發起攻勢。

  這可是受害者家屬,一個失去了女兒的老父親,你要是敢進攻的話,陪審團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沒看到現在,陪審團已經被文父影響了嗎,很多人都感受到了證人的悲戚,都對辯方席怒目而視。

  你敢多問一個問題,那就是煽風點火,火上澆油,油鍋濺水,水深火熱,熱鍋上的螞蟻……

  肖百合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這把穩了!

  隔壁桌。

  張偉整了整衣領,在陪審席略帶敵意的視線下,一步一步走到證人席前。

  「咳咳,文先生,你好!」

  「呵呵!」聽到張偉的招呼,文父連敷衍都懶了,直接冷笑兩聲。

  「文先生,雖然我知道你敵視我,敵視我的當事人,但請你必須要知道,你一旦坐在證人席上,就必須要回答我的問題,你可明白!」

  「哼,你要問就問,我還怕你不成!」

  文父雖然語氣很沖,但還算是有些理智,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那好,我就簡單問你幾個問題!」

  張偉眼珠子轉動了兩下後,問道:「你剛才說,你的女兒每次回到家中,都會哭泣,這個頻率很高嗎?」

  「當然,那都是我親眼所言,她有段時間,回來後天天哭!」

  「是在認識我的當事人之後?」

  「不錯!」

  「那作為父親,你們問她理由了嗎?」

  「問了,可她不說!」

  文父說到此,臉上閃過一絲無奈。

  女兒哭泣,他這個做父親的,肯定要關心啊。

  可女兒卻什麼也不說,問她也說沒事,這怎麼能讓人不急呢?

  「你們問了很多遍,但文小芸就是不說嗎?」

  「就是不說,怎麼問也不說,每天回來就是哭,可把我們急死了!」

  文父說著,一臉憤怒,看向楊川方的目光完完全全都是敵意。

  「哦,那就奇怪了,既然你不知道是誰惹你閨女不高興了,為什麼就一定要仇視我的當事人呢?」

  張偉卻大喊冤枉,為楊川方叫屈,「你都說了,文小芸天天哭,差不多要以淚洗面了,可卻就是不告訴你們是誰惹了她?」

  「那我想問,你們都知道她和我當事人在一起了,那如果是楊少惹了文小芸的話,她會瞞著你們嗎?」

  「再不濟,你都知道楊少惹了你家閨女,你作為老父親難道就不能去警告我當事人一句,讓他別再惹你閨女了?」

  文父的表情微微一頓。

  張偉卻再次提問道:「文先生,我相信當你閨女不告訴你傷心的理由時,你作為父親,肯定會問出這樣一句話吧!」

  「是不是那個姓楊的小子,他招惹你了?」

  文父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文先生,你還沒問答我的問題,你是不是這樣詢問過文小芸?」

  「是的,我問了!」文父咬牙切齒,但還是回道。

  「那請問,你的閨女是否告訴你,招惹她的人就是我當事人?」

  「沒有,她說不是那小子……」

  文父咬著牙,滿臉不忿:「但我知道肯定就是他,除了他還能是誰?」

  「這麼說,你沒有相信你的女兒了,為什麼作為父親,卻不相信自己的女兒?」

  「你要我怎麼相信?」

  「那這也不是你遷怒我當事人的藉口!」

  面對咄咄逼人的文父,張偉卻不慣著他。

  「文先生,你知道我上庭之後,看到了什麼嗎?」

  「我看到的不是一個失去女兒的老父親,而是一個不講道理的老人,他自己沒有做到父親的責任,卻不想著承認錯誤,反而是將自己的失職怪罪於他人!」

  「我看到了一個只會推卸責任的傢伙,他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將所有一切的過錯都推給了一個可能是無辜的人!可他不僅沒有任何的覺悟,相反還在神聖的法庭上,企圖用那點眼淚騙取陪審團的同情心,讓他們也跟著你一樣犯錯,一樣去污衊一個可能無辜的人!」

  「文先生,你失去女兒的心情,我相信很多人都替你感到難過,但這不是你用來污衊我當事人的武器!」

  隨著張偉言語怒斥,文父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憤恨。

  「你懂什麼,我女兒的死,都是他害的!」

  「我不懂你女兒,但我懂你!」

  張偉和文父直接針鋒相對,「你作為父親,卻沒有了解自己女兒的痛苦,反倒是一味的去怪罪他人,你這樣的人,我在法庭上見得多了!」

  「我問你,你作為一個父親,女兒明明不開心,卻沒有選擇向你傾訴,是不是你的失職?女兒過得不開心,你不去開導她,反倒是記恨猜忌著我當事人,而事實上沒有任何的證據能夠證明我當事人殺害了你的女兒,你覺得這樣合適嗎?」

  隨著張偉的聲音加大了分貝,他居然壓制住了文父。

  後者在張偉的一聲聲質問和怒斥之下,聲音果然降低了許多。

  「我……我……」

  「我問了……可她……不說啊……」

  「啊,我好恨我自己……為什麼閨女受了委屈,卻不向我傾訴,我好恨我自己啊……」

  終於,文父的心理防線崩潰,在證人席上痛哭了起來。

  「文先生,你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失職了,對吧?」

  張偉看著痛哭流涕的證人,臉色卻終於恢復了平靜。

  如果沒有必要的話,他還真不想對一個失去女兒的老父親這樣開炮。

  而這麼做的後果,自然是……

  被陪審團記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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