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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預審日。記住本站域名
今天已經是4月的第三周了,禮拜一正式開庭預審。
作為東方都前段時間緋聞的頭條常客,本次案件更是吸引了這座城市所有人的注意力。
東方都第七大富豪任新偉之死,他的現任妻子朱天穎被控訴謀殺,地檢總部將在本周公開審理。
光是一個謀殺罪,就足夠吸引注意力了,而且還牽扯到了本市大富豪之死,再加上各大媒體的渲染和報導,這案子的話題度空前之高。
早上9點。
市法院大門口。
一輛豪華接送車停靠在法院門口,駐守在這裡的媒體人見到後,全都聞風而動,一擁而上。
接送車的大門大開,數十個黑衣保鏢魚貫而下,將媒體記者全數擋在外側。
隨後,朱天穎作者輪椅,打著點滴,在黑足律所的胡耀德和蔣鳳珍的共同護送下,走進市法院大門口。
雖然被黑衣保鏢的人牆擋下,但媒體記者們可不懂適可而止。
謀殺案只有兩個當事人,一個已經死了,另一個就在眼前,他們可不會善罷甘休。
「朱天穎小姐,請問你對於謀殺任富豪一事,有什麼要說的嗎?」
「朱小姐,你謀殺任富豪,是為了他的600億家產嗎?」
「最新傳言,調查科找到了你出軌情夫的證據,請問你有什麼要解釋的嗎?」
「朱小姐,你是否真的謀殺了任新偉,然後偽造犯罪現場,意圖為自己脫罪?」
「傳聞你的情夫協同你偽造證據,甚至還在案發後返回現場銷毀證據……」
「朱小姐……」
一個個問題,以尖銳的方式提了出來,直至輪椅上的朱天穎。
聽到這一連串毫不客氣的提問,朱天穎不得不緊閉雙眼,但額前有青筋暴起。
她的內心並不平靜,甚至還有些憤怒。
「等我繼承了任氏影業,我要讓媒體封殺你們這些提問的記者,讓你們這輩子都只能當最低等的狗仔!」
看著四周這群人,朱天穎在心中惡狠狠的想到。
「朱小姐,不用緊張,我已經安排了朋友幫你處理媒體,你就放心吧!」
蔣鳳珍低下頭,在朱天穎耳邊說了一句,讓其放心。
一行人無視了媒體,徑直走進市法院大門,只留給了媒體記者們一個背影。
艹!
見正主都走了,自己一點新聞都沒有撈到,採訪的這群記者都很不開心。
不過片刻後,市法庭大門內,走出了一個衣著光鮮的女人。
她看著35歲上下,身材保養的不錯,皮膚也很白,留著一頭橘紅色捲髮,顴骨稍凸,眼窩很深,五官有一種混血感。
「這位是……」
「這不是程麗莎嗎?」
「「麗莎訪談」的那個程麗莎?」
「不錯,就是她!」
「她不僅主持麗莎訪談,而且名下還有很多一線節目,在龍國的各大專訪欄目中,都出任過嘉賓,是咱們東方都真正的超一線媒體人!」
看到這個女人出現,現場的記者們都不敢吱聲,只能竊竊私語起來。
因為這位,可是東方都媒體圈的大人物,新聞界的超一線。
「各位記者朋友們,你們好,我是程麗莎,同時我也是朱天穎小姐在本次案件中的新聞發言人,代表朱小姐回答各位媒體朋友的提問!」
程麗莎出現後,立馬道出身份。
顯然,她是黑足請來為朱天穎站台的人,專門負責應付媒體這一塊。
「請各位稍安勿躁,接下來我會依次回答各位的提問!」
程麗莎說著,一指記者群中的一人。
她是媒體圈的專家,自然知曉如何應付媒體。
如果你什麼都不回答,那麼媒體就會急躁,一通亂問。
但如果你選擇一個一個回答,他們就會安靜下來,並且祈禱自己會被選上。
就算第一次沒輪到自己,但知道你不顯露出結束的意圖,他們就會等待。
程麗莎沒有明說採訪時間是多久,記者們自然會以為,她會回答所有的提問。
大不了等時間差不多,她立刻甩臉走人,這群記者們也那她沒辦法。
不過現在嘛……
面對第一個記者的提問,程麗莎非常專業的回覆道:
「對於這位記者的提問,我可以告訴大家,朱天穎女士絕對是正當防衛,她的所作所為我想任何一個女性都可以理解!」
「前段時間東方都有名的方雲舒案,我相信大家都知道吧,方女士就是遭受了前夫曾祥的精神虐待,這才做出了合理合法的正當防衛行為,而我的朋友朱小姐,也是同樣如此!」
這個回答,甚至還引用了張偉之前的辯護案例。
不過在方雲舒一開始被控訴時,程麗莎可沒有發表過任何看法。
但現在,方雲舒被判無罪後,反倒是成為了程麗莎為朱天穎辯護的可用案例。
「那麼朱天穎出軌一事,又是怎麼回事?」
第二個記者的提問,也在程麗莎的預料之中。
「對於這位記者的提問,我可以代表朱小姐肯定的回答你,這都是子虛烏有的事情,我的朋友朱小姐,從來就沒有出過軌,她一直都深愛著自己的丈夫任新偉,哪怕對方做出了那麼多傷害過她的事情,她也始終保持著對後者一心一意的愛意。」
「那麼調查科找到的證據又是怎麼回事,據說他們在周末找到了那個男人?」
「調查科找到的證據,不過是片面的指控而已,至於他們找到的那個所謂情夫,不過是朱小姐在生活中結交的某個男性朋友罷了,雙方並沒有任何曖昧的關係,朱小姐也絕不會做出任何對不起自己丈夫的行為!」
「那麼這次的庭審又怎麼解釋呢,地檢總部不可能部分青紅皂白就指控朱天穎女士謀殺吧?」
「這位朋友,你的問題很無知!」
面對突然的提問,程麗莎卻笑了起來,「誰說地檢總部就一定是對的,我認為他們受到了『某方面』的示意,所以才起訴了我的朋友朱女士!」
「請各位想一想,如果朱女士被判有罪,那麼哪方會獲得最大的利益,是不是任氏影業的那些股東,那些吸血的資本家,他們可以將任新偉先生生前的資產全部占為己有,而一分也不用付給他的合法妻子?」
「我的朋友朱小姐,她跟了任新偉先生整整五年,付出了自己的青春,自己的一切,她理應得到應得的一切,她也願意為了自己的利益,和那些強大的勢力作鬥爭!」
程麗莎說到此,語氣逐漸激動起來:「在這裡,我呼籲所有媒體朋友,幫我也是幫朱小姐發聲。朱小姐在本案中是絕對的弱勢群體,而地檢總部的所作所為,就是在幫助那站在幕後的強勢群體!」
「無論是我的朋友朱小姐,還是已經死去的任新偉先生,都是本案的受害者,他們其中之一已經死亡,另一位卻還要被指控謀殺,而坐收漁翁之利的就是站在幕後,操控一切,並且向一個若是女子露出獠牙的資本,任氏影業的那些股東和高層董事,他們才是真正的惡人,他們才是真正的嗜血者,一群貪得無厭的狼!」
「好了,我的回答就這些,今天的提問環節結束了!」
程麗莎最後沒有給其他記者提問,因為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她要將朱天穎包裝成一個弱勢女流,將輿論的方向引導至任氏影業背後的董事會身上,因為就是他們在阻礙朱天穎獲得繼承權。
至於朱天穎是否真殺了人,她其實不關心,因為她是收錢辦事。
媒體們打算繼續提問,但程麗莎轉身就走進了市法院之內,不給媒體們任何機會。
一眾媒體記者,只能站在原地乾瞪眼。
這程麗莎幾個意思,就回答了兩個問題,然後說了一堆幫朱天穎拉支持的話,他們要怎麼辦?
沒辦法,只能這麼寫啊。
誰讓這案子的另一方,地檢總部沒有人站出來發聲呢?
不過他們也在奇怪,地檢總部既然決定起訴朱天穎,為什麼不出來說個話呢。
其實答案也簡單,地檢總部來的人太少了,哪有人力來應付媒體。
市法院,某間準備室的窗口。
「好傢夥,這是出動媒體的力量為朱天穎造勢啊!」
「那麼程麗莎,我記得在新聞界很有能量,她剛才的話無疑是在引導輿論!」
「將朱天穎比作弱勢群體,最有可能獲得大眾支持,而且還將你們地檢和萬惡的zb家掛上鉤,這是打算在法庭內外給你們製造雙重壓力啊!」
張偉從窗戶邊走回位置上,一邊走還一邊吐槽著。
他自然看得出來,朱天穎自身是沒有這些能量的,這一招很顯然是黑足動用的手段。
所幸,承受這份壓力的人,終於不再是自己了。
他的面前,李月琴正在陪同任氏影業的丁總,進行著一些模擬演練。
丁總待會要作為控方的第一位證人上庭。
而同樣的,肖百合也在為譚瑩瑩進行模擬演練。
經過一個周末的調查和輔導,譚瑩瑩終於沒之前那麼慫了。
每次緊張起來後,她都會在原地深呼吸幾下,算是為自己加油打氣。
「開庭時間快到了,我們也進去吧!」
張偉看了眼時間後,連忙催促道。
眾人從準備室離開,隨後進入法庭。
市法院,1A大法庭。
可以容納一百人的大法庭,此刻卻顯得有些擁擠。
聽證席上座無虛席,過道上甚至還站了幾個人,當庭衛準備驅逐時,他們都拿出了記者證。
顯然,這一次來的記者太多了,以至於聽證席都坐不下。
張偉在聽證席前排,看到了鐵如雲和林雨萌,甚至還有白美琪和白若雲,以及不少金城的律師,其中很多人甚至都和張偉沒交集。
「好傢夥,這是都來看熱鬧的啊!」
他清楚,小徒弟和老鐵可能是為自己打氣,但其他人估計都是為了朱天穎的案子來,畢竟這案子熱度太高。
除了金城律所,他也看到了不少其他頂尖律所的人,甚至就連龍騰國際的那位秦少,也在聽證席上有個位置。
「這還只是預審,就來這麼多人啊,庭審當天不是更誇張,法庭估計要塞不下了吧?」
看到這個人數,張偉確實驚了。
所幸他作為受害者家屬的代表律師,可以坐在前面的控方席,不用擔心沒位置。
辯方席上,胡耀德和蔣鳳珍已經就位,陪同在朱天穎左右兩側。
作為被告的朱天穎,依舊是那副憔悴模樣,蒼白的臉色,搭配上一絲病態的氣質,倒是很容易引起他人的同情。
張偉和譚瑩瑩在全場注視下,走入場中,坐上控方席。
「你們地檢總部的大部隊呢,怎麼沒來支持你啊?」
張偉掃視一圈,發現一直都會支持下屬工作的趙春明,今天卻沒有到場。
聽到這個,譚瑩瑩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主管說了,我自己接的案子,就要我自己負責,他才不會來支持我呢!」
「這不是妥妥的雙標?」
張偉嘀咕一聲,無語了。
每次和他張某人交手的官司,趙春明都會到場,結果變成張偉當隊友的官司,就不來了?
趙春明的行徑,還真是忍不住讓人吐槽啊。
「別怕,有我在呢!」
張偉只能安慰一句譚瑩瑩,今天就讓我來帶帶你這個隊友。
「希……希望吧……」譚瑩瑩弱弱的應了聲。
「起立!」
就在全場等待中,法官終於入場。
「讓我們歡迎受人尊敬的倪秋萍法官!」
就在庭衛的宣布中,一個冷著臉的中年婦女,身披法袍,走入法庭。
「不對啊,她不是民事法庭的法官嗎?」
張偉看到來人,當即驚訝出聲。
「倪……倪……倪秋萍法官……」
譚瑩瑩看到對方出現,臉上毫無血色,甚至毫無生機。
「居然是這位……」
辯方席上,胡耀德微微皺起眉頭。
「怎麼會是她,民事法庭的法官來了?」
就連一旁的蔣鳳珍,也同樣露出不解。
「在庭審開始前,控辯雙方都過來一下,本庭要對你們說一件事!」
倪秋萍入座後,朝控辯雙方席位招了招手。
譚瑩瑩雖然嚇得腿軟,但還是在張偉的眼神鼓勵下,走上前去。
蔣鳳珍也同樣來到庭前。
倪秋萍朝二人招了招手,譚瑩瑩和蔣鳳珍再次靠前,三人的腦袋幾乎是湊到了一起。
倪秋萍低下頭,低聲喝罵道:「你們知道嗎,因為這件案子,我最近又快要抑鬱了;就因為坐在辯方席上的那個女人,我們市法庭的壓力也很大。尤其是那幫狗*的男法官,他們說外面的輿論兇猛,都在講男富豪壓迫一個弱勢女流,女人是受害者,所以就將這操蛋的案子丟給我這個唯一有資歷的女法官!」
「我當時想過拒絕,但第一法官拉我進辦公室,訓了我整整30分鐘,你們知道那老頭子是怎麼訓我的嗎,你們知道要忍受一頭屠宰場的豬在你耳邊鬼嚎30分鐘,得需要多大的耐心和毅力嗎,你們倆知道嗎?」
譚瑩瑩和蔣鳳珍對視一眼,二人都搖了搖頭。
「那好,我希望你們在法庭上都給我規矩一點,這是老娘的法庭,你們要是敢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情,我讓你們體驗一下那個感覺;我向你們保證,這會是你們這輩子都不想回憶起來的恐怖!」
倪秋萍指著譚瑩瑩和蔣鳳珍二人,如此警告道。
蔣鳳珍倒是還好,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後,點了點頭。
譚瑩瑩則是嚇得都忘了說話,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控方席上的。
「好了,雙方各自申明庭辯主張吧!」
倪秋萍敲錘,開始主持預審進程。
譚瑩瑩率先起身,壓抑著心中的惶恐,嘴唇顫抖道:「法官大人……控……控方認為……被告朱天穎……有謀殺本案死者任新偉的事實……」
「……所以控方的主張為謀殺罪……無期徒刑。」
原本簡短的幾句話,因為法官給的壓力,譚瑩瑩說了2分鐘才結束。
倪秋萍坐在審判席上,都快要打哈欠了。
「辯方?」
「法官大人,我方當事人朱天穎女士是冤枉的,她並沒有想過謀殺丈夫任新偉,她的所作所為都是正當防衛,我方主張無罪辯護,朱天穎女士應該無罪釋放!」
「好,本庭知道雙方的庭辯主張了!」
倪秋萍敲錘確認,隨後朝一旁的庭衛點頭,「讓候選陪審團進來吧,趕緊麻溜的!」
隨著候選陪審員走進法庭,氣氛逐漸凝重起來。
「張偉,接下來怎麼辦?」譚瑩瑩湊過來,小聲問道。
「別急啊,你是控方,讓辯方率先問問題!」
張偉倒是還算淡定,反正這次可以先看看辯方的手段。
就在候選陪審團全數入座後,蔣鳳珍起身,來到了陪審席前。
「各位陪審員,你們好,我相信你們都或多或少聽說過我當事人的名字吧,加上最近輿論的頭條,一直都在大篇幅的報導本次案件,我想請問你們之中,有多少人能夠不受輿論影響,做到真正的公平公正呢?」
蔣鳳珍詢問後,陪審席所有人都沒有回應。
這個問題,還真不太好回答。
但這就是蔣鳳珍要的結果,她看向審判席:
「法官大人,辯方請求法庭考慮我方當事人的情況,還有輿論的引導,懇請你對本次庭審的陪審團進行必要的「隔離制度」,以防止普天蓋地的輿論引導和干擾,讓庭審判決受到影響!」
聽到蔣鳳珍的話,倪秋萍倒是毫不意外。
但控方席上,張偉卻皺起了眉頭。
好傢夥,辯方的第一招,居然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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