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忘記定時了。→)
下午15:55分,
首爾中央地方檢察廳。
檢察長辦公室。
鈴鈴鈴
鈴聲響起。
崔志忠拿起手機看向來電顯示,隨即皺起眉頭。
不過,他還是按下通話鍵。
姜萬言的聲音傳出。
「崔檢察長,好久不見,最近身體怎麼樣?」
然而,崔志忠不用猜都知道對方為什麼打電話給自己。
他撇了撇嘴,裝傻道:「我的身體很好」
「倒是姜教授,你可是大忙人,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
姜萬言笑著道:「崔檢察長,事實上,我有點事想請你幫忙。」
來了來了,他來了。
姜萬言不動聲色道:「哦,我有什麼能幫到姜教授的?」
「其實也不算什麼大事」
姜萬言故意降低事情的嚴重性。
「就是我的兒子姜真世,似乎被人冤枉了」
「有人向刑事一部舉報,說他盜竊國家財產和賄賂公務人員」
「實際上,崔檢察長應該了解我們家的情況,該有的都有,真世完全沒必要那麼做」
「所以在事情沒查清楚前,希望您能多多照顧一下真世,我感激不盡!」
話音落下。
崔志忠眉頭皺成一團。
他就知道姜萬言打電話來准沒好事。→
能登上高位者,堪比影帝級的演技是必備條件之一。
崔志忠裝傻充愣道:「姜教授,你說什麼?真世他被抓了?」
很明顯,姜萬言的演技不到位,沒能察覺到對面的人是在演戲。
姜萬言鄭重其事道:「沒錯,刑事一部動的手」
「管理刑事一部是韓江植次長,我跟他的關係一般」
「而且桉子是刑事一部處理,我不太好意思麻煩他!」
話是這麼說。
可惜崔志忠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他大概明白,為何姜萬言不直接找韓江植,恐怕是推測到了這件事同韓江植有關。
奈何崔志忠同樣不想趟渾水。
「原來如此,我可以幫你問問看」
「姜教授你也是自己人,至於對方聽不聽我的不敢保證!」
姜萬言鬆口氣。
有崔志忠出面,想來韓江植不敢為難自己的兒子。
「謝謝崔檢察長,等真世出來了,我一定帶他登門拜謝!」
此話一出。
崔志忠不由暗暗冷笑,幫你,做夢吧,自己可不想惹上李在華那個煞神。
他心裡這麼想,嘴裡又是另外一套。
「姜教授言重了,以你我的關係,何來謝謝一說」
「真世的事放心交給我,我保證他不受任何委屈!」
聽著崔志忠拍著胸脯的承諾,姜萬言頓時安下心來。
「崔檢察長,有些話我不多說了,這個恩情我記住了!」
崔志忠笑著道:「大家自己人,不要放在心上。」
兩人又閒聊幾句,掛斷電話。
崔志忠放下手機,扭頭就把姜萬言的事忘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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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的飛快。
一轉眼又是兩天過去。
上午9:35分。
城北洞。
一間別墅內。
姜萬言和張世蘭罕見的沒去上班。
兩人坐在沙發上,愁眉不展。
姜萬言下意識點了一根煙。
剛抽沒幾口。
張世蘭頓時被嗆到,不由大聲咳嗽起來。
原本心情不好的她,頓時怒火中燒。
「姜萬言,你夠了,都什麼時候還抽菸」
「你自己說的跟崔志忠關係不錯,兩天了,一個電話也沒有!」
姜萬言又不是傻瓜。
這麼長時間不打電話,明顯是敷衍自己。
一想到這裡,姜萬言的神色逐漸猙獰。
他勐地將香菸扔到地上,用腳狠狠踩著菸頭,仿佛它就是崔志忠。
發泄完。
姜萬言一屁股坐到沙發上,有氣無力的道:「現在能怎麼辦?」
「韓江植在首爾中央地檢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除了崔志忠能令他有所顧忌外,其他人有誰敢去面對韓江植」
說著,他目光轉向自己的妻子。
「世蘭,你好歹是大檢察廳高層,難道也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聽聞此言。
張世蘭立時氣的牙痒痒,要是能那麼做,她早就做了。
換作以往,韓江植或許會賣自己一人情子。
但今時不同往日。
韓江植既然找人抓了姜真世,怎麼可能給面子。
見張世蘭不說話。
姜萬言突然埋怨道:「都怪那個該死的王志,要不是他,真世如何能學壞,落到今天的地步!」
張世蘭怒了。
這話里話外都在陰陽自己。
「姜萬言,你是說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對不對!」
姜萬言是舔狗不假,可也有生氣的時候。
他今天決定不忍了。
「張世蘭,王志和真世怎麼認識,你比我清楚」
「如果不是你介紹,真世不會落到如今的下場!」
張世蘭怒不可遏,氣的直發抖。
惱羞成怒的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你」
姜萬言冷哼一聲。
「行了,真世是我的兒子,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救他出來!」
聽到這話,張世蘭嘆口氣,無奈的道:「萬言,你要明白,事情早已過去幾十年」
「你我的年紀不小了,根本沒必要這樣」
「只要能把真世救出來,我可以保證,以後不讓他們兩人有任何往來,包括我在內!」
見妻子做出保證。
姜萬言的臉色總算緩和了不少。
「好,這可是你說的!」
說完,他站起身來,徑直離去。
望著丈夫的背影,張世蘭眸中閃過一抹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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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外。
姜萬言氣呼呼的離開家。
就在他準備前往某個朋友家裡之際。
一道人影勐地從其身邊跑過。
姜萬言一驚,趕忙側身避開,接著就要破口大罵。
這時,一樣東西引起他的注意。
姜萬言撿起寫著化驗室報告的信封,旋即環顧四周,發現之前的人不見蹤影。
他瞧了眼了報告的外皮,上面沒有寫名字,只好拆開封口。
接下來,當姜萬言看到文件的那一刻,如同一頭受傷的獅子,整個人陷入暴怒。
他得知了真相,死死攥著報告,恨不得把別墅里的那個女人給撕碎。
只不過作為法學院教授,姜萬言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麼可怕。
他深呼吸努力使得自己平靜下來。
姜萬言眼中閃爍厲色,咬了咬牙,最後好似什麼都沒發生,徑直開車駛離。
他現在已經有了更重要的事去做,去找韓珍兒和自己親生兒子。